路过一片小丘的时候时候司机突然一声大喊:“抓紧了。”然后破车猛的转了个方向,然后开始颠了一阵子。司机又喊了声:“注意了,抄家伙。”三人忙不迭的把躲在那堆东西后面把枪架起来。一直没说话的家伙一边从车后窗接过司机递过来的机枪一边喊:“谁哪里有多余的枪,给这个家伙一支,让他看住一面。”“没有”拿步枪的喊道“该死的酒鬼,他本来该上车执勤的。”我说“手枪我有支,你们能匀些子弹吗?”“多少的”“3o的俄国货”“我没带手枪但是还有些子弹”“好了”“你看住左边,和副射手”那个拿散弹枪的点了下头。然后我们凑到左面放低身子,我从包里抽出枪,撕掉胶带,把它搭在车上。副射手也这样做,除了前两步。机枪架好,我们都准备完事了,倒是什么也没生。

正打算把心情放轻松的时候几声枪响加上一句:“***,这车咋没停。谁说放个路障就能拦住的。”随着这句屁话,子弹开始从旁边嗖嗖的飞过,从刚才路障附近的小丘后面十余个标准的匪类策马而出,。我们车上的步枪手开始话了,英国枪里面的十子弹几乎是一瞬间射出,随即就有两个混蛋落马。他们呼啸着,放着枪一步一步的接近了我们的卡车,但是机枪手还是没有动静,一直俯在掩体后面。我说:“他们马上就上来了,你再不开枪咱们就完蛋了。”他回答说:“再等等,这时候捞的不多。你瞧着吧。”我只能握紧枪,等最后时刻到了。枪声和呼哨越来越近,最近的家伙一手握枪,嘴里叼着刀子,要往车上跳。他后面几个接近的也开始做了这个准备。他们剩下几个有步枪开始和我们的步枪手对射,他现在也没办法帮忙。不知道为什么,那帮土匪好像越来越多的样子。应该是从沿途上不知道那个旮旯蹦出来的。胡思乱想中,那个做好准备的从马上一跃,然后我们的机枪手突然探出身开火,把那小子打死在了空中,然后子弹带着他往后飞出去。刚好绊倒了第二个人的马。那个倒霉的家伙还没摔下去就接着被机枪子弹打碎了脑袋。然后第三个和第四个倒霉蛋刚刚好在一条线上,自然也是完蛋。后面的看到不妙,立刻向两翼闪去可惜还是比子弹慢了些。又有两个被打了个正着。三十的弹匣连很快就打空了。副射手一手握着枪,另外一只手摸出一个弹匣,随手就换上了。后面打算接近的家伙算是被彻底的驱散了,或者说暂时开窍了。一哄而散后开始绕到两翼逐步的接近。由于暂时没有了跳车队的威胁。机枪手也试图和步枪手一起尽快的干掉那些他们的步枪手。但是由于车辆的颠簸和他们已经注意到了机枪,所以效果不是很好。虽然我们的步枪手和他们一帮打的势均力敌,中间又干掉两个,打伤一个。但是他们现在不用掩护跳车的找死队,所以分散很开,一时间我们也没办法。而两侧的人又开始接近了,他们的步枪手也开始往车上玩命的开火,人分散了火力倒是没分散,他们现在不求效果只要子弹能飞到车上就行。虽然破车被打的到处是孔,但还在撑着。估计是他们顾忌车上那些未来的赃物。车的问题是不大,可我们的问题不小,我们被压制住了。当子弹嗖嗖的从身旁飞过,或者听到打在钢板上叮叮当当的声音,看到弹孔逐渐增多的时候,没人会傻到探出身大模大样的还击。趁着这个情况,两翼的家伙就开始靠近。步枪手要等到敌人装弹的时候才能还击下,暂时的打乱他们。然后机枪手趁机打几个长短点射驱散两翼的家伙,但是由于弹匣只有三十,而步枪手争取的时间很短。所以每次只能看那边离得近就对那边开火。现在的情况是按下葫芦浮起瓢。虽然时不时的他们有人嚎叫着掉下马,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压力并没有减轻多少。毕竟他们的人多的很,而且等到他们凑到距离的时候,他们那些拿着鬼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一起开火。然后退开,然后那一侧的也趁机往上凑。然后我们的机枪就把他们打散。他们重整,然后掩护另外一边。重复着这个过程,他们越来越近,但是离车还有一段距离。算是僵持吧,我们只要撑到在他们完全靠近开火前把马力耗光就算赢了。毕竟,马跑不过车。我和副射手也是随着他们挪来挪去,和他们一样的浪费子弹。我可能打中一两个吧。我们也尽快的开火,但是效果很差。毕竟双筒猎枪和手枪的射是让人不敢恭维的,再加上换子弹很麻烦。他们人多就是好啊,虽然用着相同的武器,但一拥而上,劈里啪啦的打上一通时我们也受不了。一会儿工夫现他们又近了不少时才想起来这破车的度没被马过就算是好的了。最后的时刻就快到了。他们的人数终于也逐渐的见少了。我们的身上也有了多多少少的伤。突然,有个家伙策马从左边冲出车子一大截,我们开火,但没有打中,他凑到驾驶室旁边,然后一手抓枪跳到了踏板上。我心想那胖子估计是完蛋了。通通两声枪响,车却没有停下,只见一个人影像装满东西的破麻袋一样飞到后面,掉在地上。那倒霉的家伙最后见到的是一张狞笑的肥脸和两只粗粗的枪管。这家伙还是起了点作用,在引着我们打空子弹后,剩下的家伙一起冲到了足够跳车的位置。随着乱七八糟的枪响,他们马上就要跳了。而我们的机枪此时正在对付另外一边的家伙,步枪手还是被敌人的步枪手缠着。

我手忙脚乱的把弹壳退出,装上弹。这活见鬼的左轮。副射手一边装弹一边拔出把长匕,或者说短剑。他说:“这玩意你有吗,等会他们上来的时候这东西比枪好用。”我苦着脸说:“没有,你们谁有多余的,借把。”司机接过话:“说你先用这个凑合吧。”他从窗子里递出了个启动汽车用的摇把。我试了试重量,够喝一壶的。看到这种情况,步枪手上了刺刀。俯下身也不管敌人的步枪了。机枪手没等弹匣打完就换上了个新的。同样伏下来身。趁着我们准备的空挡,他们放枪压制住了我们,准备好跳车。左翼最先难,随着一通枪火后全靠了过来。趁这个时候我们开火,副射手的散弹枪打中了一个,另外一枪好像落空了。我看到一个家伙瞄准了我,在他扣扳机前,我勉强的闪出身,随即用手枪朝他开火直到他从马上掉下去。另外一个家伙从旁边跳上去,还没站稳就被副射手捅穿了,他还没拔出刀的时候又有家伙跳上去了,我抡起摇把,想把那个没站稳的打下去。可是那家伙直接抓上了摇把,想把我拉下去。我用枪顶住他的头开了枪,至死那家伙没松手。我只能松开手把他连着摇把一起踢下去。剩下的一个家伙居然没站稳自己掉下去了,车突然又颠簸了下,估计是轧到了那个倒霉蛋。刚刚重装完子弹第二轮又上来了,副射手也拔出了他的刀子。这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跳了。步枪手看到这边吃紧也转过身来帮忙,一刺刀就干净的扎下去了一个。我冲着面前的家伙开火,直到他掉下车。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就感觉到子弹从耳边划过。我侧过身看到看向我开火的家伙,我又冲着他开枪,他也对这我开枪。颠簸的车让我们的子弹都纷纷落空,我心急往前冲了步,他愣了下神。趁这个机会我准确的把子弹送到他身体里面。这个时候右面的也上来了,机枪准确的点射打下去了他们的第一次。我还没装子弹的时候又跳上了个家伙,但是运气不好。正好跳到有个聪明家伙前面。那家伙聪明到知道跳的时候开几枪,但是这家伙的智商好像也仅限于知道开几枪,他没有及时停下去。趁前面那个倒霉的挨了枪吃痛的时候我抡起沉重的皮箱顺手把它打下去。那个帮忙干掉自己人的家伙有点愣神似的开始重装子弹。算是帮忙干掉自己了,我冲他开了几枪,他也落马了。该跳的时候不跳,活该。

枪声还在回荡,他们犹豫着是不是再尝试一次,而我们的机枪告诉了他们的答案。他们随着一声唿哨退了下去,很显然他们的头子现付出的代价是承受不起的。压力刚一减轻,我们就站起身冲着他们背后开火,他们被打的连尸体和无主的马都丢下了。听着布伦式机枪不紧不慢的枪声,看着作鸟兽散的无胆鼠辈和散落在附近的尸体。我恍如隔世,全身像失去力气躺在车上,喘着粗气。庆幸自己捡回去条命。

我说:“他们是叛匪吗?”机枪手回过话:“他们是强盗,只是强盗,这里最令人讨厌的东西,拉帮结伙四处流窜着抢走一切。这些东西也是我们主要抓的家伙。”步枪手接过话:“如果是叛匪的话我们就完蛋了,他们不会计较东西会毁了多少,他们也不会因为代价过大而撤退。他们打的都是你死我活的烂仗。”我看着大衣上的弹孔,胳膊上被散弹划出的伤痕说:“我讨厌强盗。”“你是头一次宰人吗?”“是的,有什么事。”“我以为他们来时你会慌,他们撤掉时你会呕吐。”“他们来的时候我光顾着忙了,忘了慌张了。至于尸体,我以前见了不少,习惯了。上次战争我在二线做随队医。”“就是那次算是打赢了,但是突然终止还割了地的那次?”“没错,就是那次,官方叫冲突。并没叫成战争。”“其实我很奇怪,机枪手插话说:“为什么上次打赢了却失去了土地,现在那些土地失去了,喂馋了那些奥斯曼杂种了。然后让他们成天想入非非的支持叛匪独立,然后再搞出类似孤星共和国的闹剧。真不知道上面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也许他们要的是所谓的和平吧,不打仗比什么都强。跟以前皇帝们想出来的用女人求和的招数差不多。”“也许他们只是一相情愿,认为土地可以换取和平。可是奥斯曼人对土地的渴望是鬼都知道的。这里遍地的叛匪和强盗就说明了他们的想法。”“不过这些麻烦可不归咱们管,咱们也别费心了。”不管所谓的叛军还是苏丹的军队,都比不上我现在对强盗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