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顾着吃,喝点牛奶。”唐紫真将牛奶递到小蛇唇边,小蛇就着杯沿喝了一口,白色的奶渍印在唇边,好似长了白胡子。

“起程。”唐紫真低低吩咐,她周身的隔绝气息让人无法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坐着准备。

隔壁房里设有两张床,听画和无忧各占一张。

唐紫真笑笑,看来这男人注定是莫漠的了。

唐紫真扯了衣摆,浸了冷水,放在听画的手中,“你敷敷眼睛,我疗伤?”

而那人却闷哼一声,向后倒去,刀尖在唐紫真的手臂上划下一道又长又深得口子,鲜血立刻涌出。

说着,伸手要去把无忧的脉,无忧闻言,手一缩,避开了唐紫真探来的手指,唐紫真立刻了然,她又不是连翘,怎么会把脉问诊,不过诳他一下罢了。

听画终于缓过神来,对上唐紫真此刻激情翻涌的眼眸,心里竟是没由来的惶恐,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命,能让他就这么拥有她的爱,她的人吗?

“为什么会戴这个?这是男儿的耳饰。”听画的声音响起,他想,她自己怕是不知道,她摸着耳饰时,眼中的痛,和身上的悲有多浓重吧!不想她这样,于是,他开口问道。

“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吃药吧!”唐紫真转身去拿刚刚热好的鸡肉,莫名的,不喜欢他怕她的样子。

“要走了吗?”柳听画抱着喜服和唐紫真的外袍踉跄地站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疼,头有点蒙蒙地发重,可是又怕被她丢下。

想也知道,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子,何时走过山路;还穿着又长又累赘的喜服,怎么可能走的快。

“当然看不见,”唐紫真敲了一下小蛇的头顶,“男子岂是任人随意看的,更何况,他还是皇子。”

小蛇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了,唐紫真替他盖好狐皮毛毯,回身在他的衣柜里找了几身衣服出来,替他整理行装。

“哇,好快,我们这里是去哪?”梦璐扶着头发不要让头发散开。

客厅里一下沉默了下来,倒是炜儿突然出声了。

唐紫真替他们三人一人斟了一杯茶,将那壶清水放在自己手边,倒了一杯后,才又接着问道,“你曾说过能替我炼化捆仙索,要如何炼化?”

“这个问题,还是你自己想比较好。”难得柳瑶玥会将这么有深度的话,深奥地让唐紫真还是没有听懂。

而且真真姐还带他到处去玩,她不是没有发现真真姐一直都在后面给他付账,还有,真真姐对蝶影的态度,因为蝶影也会对他生气。

蝶影因为起初的经历,也不太敢反抗梦璐,只是默默地将脸靠在唐紫真的肩头,任梦璐摸着,唐紫真的手在蝶影的脸颊处轻轻拍抚。

“至于无忧,他会来沉雾找我,毕竟,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忘川销魂,我不觉得他会放过我。”紫真微微苦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并没有喝的打算。

看着瑶玥敲敲梦璐的头,问他出门一天有没有听话,梦璐的眼光转向了唐紫真,带着些哀怨,“我有做好啊,都按着姐姐教的规矩,不信你去问她嘛。”

但凡不信天命者,又有几人会沦落至此;就算真有万分可怜之人,又能救得了几个?

唐紫真此刻打心底里怜惜这个小人儿,祖祖辈辈因为一个阴谋的愿望而当了一辈子的牢头,他的记忆里,怕是除了那些哀伤的死别,没有什么快乐的记忆。

见他恢复了神采,唐紫真这才放心,转了方向,“所以说,在凡间同样有着所谓的等级和阶级,就好像普通的百姓,这样的酒楼,她们一辈子也不知道能进来几回;而对于那些稍微富裕的人来说,若是酒楼客满,或许像你说的,换个地方,或是下次再来;可有些人,却可以来了便有备好的包间,和最殷勤的服务。”

瑶玥那个生活白痴,万事不到用的时候,她是不会想到的,也就只有这样的性子,才能在浸淫在武学中,悟出如此高深的功力。

唐紫真故意快走,没两步就已经出了院子,来到了大堂内。

唐紫真却是一笑,“我倒是对你姐姐的夫郎很好奇呢,我也想知道,只会沉迷武术的瑶玥,会爱上什么样的男人!”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得了好处,我是不是也要做点事情?”唐紫真还是不肯接受他的条件。

“他是我的人,但不是我的男人。”连翘似乎听出唐紫真的意思,解释道。

她的吻很轻,很温柔,一下又一下,渐渐地吸引了无忧的注意力,身上的麻痒感似乎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而连翘介绍完后,那个叫糖糖的男子微微红了眼眶,唐紫真看着眼里,心里有些了然。

“紫真,那个就是无欲门的门主了。”莫漠这才转头对唐紫真道。

“谢了。”莫漠也一饮而尽。

唐紫真笑笑,这可是狼毒花的基本训练,连基本的野外生存也搞不定,早就不知道死在世界的那个角落了。

唐紫真发现,自己无法不想念他,他似乎早已深深镌刻进了她的心中,她几乎可以随时描绘出他的一眉一眼,一颦一笑。

莫漠的问题让唐紫真沉默了一下,从前的她从来不会看这些女性化的饰物,更别说戴了,如今会让莫漠觉得奇怪,一点也不稀奇。

雪琦看看麻雀,两人眼中都带着笑意,“麻雀,你说。”

“在哪里找到的?”唐紫真不信,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眼前这衣物的确是蝶起的,而一旁,还有一双同样绣着兰花的绣花鞋,这鞋,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双,由不得她不信。

唐紫真一遍又一遍地要着蝶起,无法抗拒他的美丽和自己的欲望,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从此属于她,只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