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滩烂泥扶不上墙!”如果能够让进攻顺畅的话,英布立马就想痛骂一次,就是再斩几个畏逃的家伙立威也在所不惜。

轻敌者,必败。

突围的成功让这些秦军将士看到了生的可能,也让他们对蒙虎这位新军候产生了更多的信任。这些士气得到恢复的秦军将士没有让蒙虎失望,仅用了不到一刻的功夫,前锋伍就攀上了可以嘹望整个战局的制高点。

“全体将士,听我命令,给留在城中的兄弟行军礼,壮行!”蒙虎大声说着,声音不知不觉的嘶哑起来。

“可是!”

“蒙虎,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桓泰点了点头,道。

纵算三生三世,也是一样。

在这样近似于动物交配的野蛮对待下,女人口中痛苦的嚎叫不止,双手胡乱的挥动着,一次次抓在男人的胸口,以求推开压在身上的粗壮身体。然而,她的努力完全徒劳,在强壮有力的男人面前,她的那一点力气就象牛羊遇到强大的狮子一样,没有一点用处。

“咚!”

蒙虎心中一惊,不由得问道:“什么?”在这次战斗中,秦军指挥系统混乱,一次次的错过决胜的机会,这样的变化已经让蒙虎隐隐的感觉到了异样,但他还是没有料想到会生这样的剧变。好在,李将军掌握指挥权对于这支孤军,对于蒙虎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用再去提防来自暗处的那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监视眼睛。

这种大得只能在原始密林里才能出现的圆木撞车证明了一件事,那便是叛军的这次进攻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准备。或者,早在年前这些叛贼就在暗暗谋划了。

“诺!”

“蒙虎,这是你的——!”接过级的那个士兵一愣,他没有想到,蒙虎会将这么大的功劳送给自己。

在此一战。

五个月之前,他的军职还是统领千余将卒的军侯长,而短短的几个月之后,他就成了一名最普通最不起眼的小卒。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变化,原因还在于蒙虎的出身,虽然不是蒙武、蒙毅、蒙恬这一支的嫡系子孙,彼此的族亲关系也是远得不能再远,但蒙虎一样姓蒙,一样来自蒙氏家族,从蒙虎的身上,可以清晰的推断出蒙氏在朝中的地位变化。

“回禀李将军,属下是奉桓泰百将大人的命令,担当军候长率部护送将军突围,这是调兵的虎符,请将军收回。”蒙虎不卑不亢回答道。瞧见李信怀疑的表情,他的心头只觉得阵阵的委屈。

不过,他并不后悔,临危受命——,当时的紧急情况下,桓泰将突围的任务交给自己,就是最大的信任,这是老屯长的托付,就算豁了性命他也要去做。好在,现如今这个任务虽然不能说圆满,但也可以算得上基本完成了。

“你——!”李信的目光从蒙虎身上移向周围的将士,想从他们脸上现事实的真相。

在他的目光逼视下,五百九十名士兵俱都沉默着不说话,他们在用这样的态度证明,蒙虎没有说谎,他的话真实可信。

“蒙,蒙军候长请回列。”李信接过递过来的虎符,尽可能的以平淡的语气说道。见到蒙虎将象征着兵权的虎符交出,他的目光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这一刻,他既对蒙虎带兵脱逃的举动感到强烈不满,又觉得事情好象并不那么简单,至少有一点他非常清楚,如果没有其他特别的原因,以蒙虎的身份是不可能召集这么多的兵士的,就算拥有了虎符也不可能。

“属下遵令!”蒙虎整了整衣甲,昂转身站到了信任他的队伍里头,李信苏醒了过来,那么他就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按照秦军中的军律,兵权也理所当然的掌握在他的手中,蒙虎现在主动交出兵权总比被勒令解职好得多。

兵权,蒙虎当然想要。

要知道在权力面前,能够保持清醒的认识很不容易,兵权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军人所滋滋追求的,掌握了虎符,也就拥有了支配他人的权力。

在尝到了指挥一支军队与敌交锋的畅快之后,没有哪个男人会甘心放弃。只是在众将士的注视下,蒙虎也明白,他的根基还不稳固,面前的这些士兵之前所以听从自己,只是因为桓泰交给他的一枚兵符罢了。

在不少士兵的心里,对蒙虎的指挥能力还存在怀疑,相比德高望重的李信,蒙虎让人信任的地方还不多。

所以,放弃并不可惜。

因为总有一天,他会真正的赢得秦军将卒们的拥戴。

“军候,听说你们在龙嘴滩打了个大胜仗,杀了叛军数百人,是真的吗?”

“蒙大哥,你下次杀叛贼,可千万要带上我,没别的,爷们就图一个痛快。”

让蒙虎没有想到的是,他交出虎符的这一举动意外的为他赢得了更多将士的拥戴。在这些普通的士兵眼里,将军其实不过是下达命令的一个代名词而已,由于军功爵制的等级划分,普通的士兵根本没有可能与军官谈心说话,他们要做的就只是聆听而已,所以,李信虽然是校尉将领,在这支军队里面的威信也很高,但却并不能真正让士兵们产生认同感。

相反,对于象蒙虎这样出身于军伍,从小兵到伍长、什长、屯长一步步晋升的军官,士兵们倒是爱戴得很,因为,只有蒙虎这样的人才会了解士兵们在想什么,才会去关心他们担忧的是什么,渴望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