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感情他石化了这么久,以为进来的只是一个陌生人呢,原来,原来这王大虎一直在他身后看笑话呢?!

“唔,少爷啊,其实你这么愤怒真的很不应该啊,其实你不觉得自己这么正大光明的进入到这里,哦,我是说进入到酒吧里面,很不对劲吗?再怎么说,我也成年了嘛,你还未成年呢……”

“啧,孩子你真该把脚移开了,我的脚被你踩的很痛。话说,为什么每次一上车你总要踩到我的脚呢?孩子,话说你究竟是有多想踩我的脚啊喂?”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王大虎的脸几乎是皱在一起了,他十分不理解为什么这个eric每次都要在自己快要将他遗忘的时候再进来掺和几脚。不过,忍足的脸色的确不太好看,这个eric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龙马跟忍足已经把菜拼好盘,一样样摆在了客厅的餐桌上,力求完美;腰系小熊围裙的不二利索的将卫生间的地板拖干净,虽然过程很坎坷,但他终是迈过了那道槛儿;乾同样是在卫生间里,只不过他是负责洗衣服的,虽然衣服众多,但幸亏王大虎有留下洗衣粉。不然,乾要用一块肥皂挑战那大缸脏衣服,难度系数颇高。

手冢立刻没有回话,只是低头看了看那只拉住自己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望达老师……”

迹部摇了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你看了他留下的便条纸,或许会明白一些?”说完,他开始期待不二在看到便条纸之后的反应了。

“……”

对于眼前这个并没有将自己那个“天才哥哥”放在嘴边的王大虎,不二裕太个人还是非常喜欢欣赏的。因为,一般人听到他的姓氏都会首先想到“不二周助”而并非自己,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是这样。

相对于王大虎郁闷的不停狂吐槽,乾那边的情况可以算得上是混乱不堪了。

关东大赛第一场,青学就跟冰帝对上了。虽然最后结果是青学获胜,但是,两球队部长之间的对决,却是冰帝的迹部景吾赢了。

那自己呢,生前没有找到自己的真爱,那现在呢?现在找到了么?

即使,那时的王大虎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只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不在了。

迹部一手习惯性的抚摸着自己的泪痣,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和你打太极。坦白一点说,你手里有没有一个叫望达弧的男人?他欠了你多少钱,我帮他还。”

他不会对Boss要求什么,因为他没有资格。但是,他唯一的渴望,唯一的愿望,只是希望Boss能正眼看看他,能一直陪伴他过每一个生日,可以让他永久守侯在身边,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不是么?

所以说啊,他们俩到底是做了什么呢?!究竟是怎么做的,什么时候做的,谁先主动的,谁是被强迫的呢?!

“哦查克小查克,忠犬小受受查克,我今天很开心,超级开心!”王大虎一边说着,一边将站在自己身边的忍足推上前,献宝似的向查克介绍着,“查克查克,这个是我的好哥们!哦,他一直陪我吃了近三个小时的路边摊哦!是近三个小时哦,我吃的太欢乐了!好满足啊好满足,要是每天都可以这么欢乐就好了……”

忍足被王大虎拽着,只能无奈的跟在后面往前走。对于王大虎突然之间的“热情”,忍足心里其实还挺高兴的。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这个“热情”是因为王大虎知道不管干啥都是自己请客才燃烧起来的,他就有种囧然在心头。

“忍者童鞋,那个什么我觉得我有必要先向你道歉……上次吃饭的事,我不是有意要放你鸽子的,事实上……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挠了挠头,在狭窄的车厢里艰难的移动了下身体,脸上有些不自然。

王大虎怎么看都不认为拥有强大气场的迹部,被他身边这个看上去更“攻”一点的桦地比下去了。相反的是,那样高大强壮的桦地站在迹部身边,更加像他忠实的朋友。是的,任王大虎怎么邪恶yd,他都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总之,王大虎站在青学的粉丝堆里,怎么站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难不成他真的老了么,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激情,而他却打不起精神来呢?难不成,他真的跟不上时代了么?这个问题让王大虎感到十分困扰,有了疑问那肯定是要提出来的。

这一直是查克坚信不移的。Boss一定是之前就认识王大虎了,Boss是绝对不会对王大虎这种人一见钟情的。当查克发现Boss对王大虎这种人开始上心的时候,他愤恨的几乎是将刀刃整个攥在了掌心。

王大虎低头沉吟着,他知道自己刚才过于兴奋激动,身体都被迹部看光光了,当然身上的伤也自然被看到了。不过既然对方没有追问,那他也就继续装傻冲愣得了。

少爷,我有句话想要跟你说。

如果可以的话,迹部真的想撬开王大虎的脑门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那光滑白皙的肌肤,配合着那双澄澈纯净的褐色双眸,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他狭长的单凤眼会在惊讶或是怨念的时候微微上挑,这种眼型对于男人来说,有些显得过于妖媚。直挺的鼻子,近肉色的薄唇总是无意识的开合着,他会在遇到令自己纠结的事时,不自觉抿紧双唇。

听了王大虎这番话,迹部心里这叫一个舒坦,一个乐啊。他心里美滋滋的,脸上那喜悦是怎样都掩饰不了的。他甚至觉得来回过路八卦的行人也都变得顺眼了起来,恨不得上前抓住对方的手,用力摇几下。

“哦不会的不会的,虽然我这个人没大有出息,虽然我很废柴,但是最起码我还是个自己做事自己当的男人,成年男人,不要忘了老子以前好歹是一总攻啊啊啊啊啊!!”

迹部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想不出那个电话有什么暗示性的内容。他现在甚至有一种冲动,去是去调查王大虎的家庭地址,然后杀进他家门当面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不在这个时候替自己创造一个有利于逃脱的环境,那么等敌人来了,就一切都晚了。

这边王大虎纠结着,而忍足则是同样的纠结。

那么,他呢?

“望达老师怎么了,不要再吞吞吐吐的了。”

这王大虎不把自己当朋友,那他究竟在郁闷个什么劲啊?其实像那种无赖,应该巴不得躲的远远的才是吧。那现在他究竟在郁闷什么。

王大虎坐在长椅上休息,时不时的揪起自己破烂的衬衣下摆擦擦脸。右脸颊依旧火辣辣的,现在他不用照镜子,只看海堂熏那纠结的脸便知道自己现在情况有多糟糕。

这时,大石悄悄在王大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后者的反应由吃惊错愕到担惊受怕又慢慢转为了愤怒!

孔雀少爷,三天不见十分想念,不知道这三天你过的好不好。

昨晚把孔雀少爷气的快要吐血,然后今天他的报应就来了。

王大虎现在柔弱的小身板,那俊秀的面孔上就差没写上“请推倒我”四个大字,这使他在大街上成为打劫欺负的最佳目标。于是,就在他出门准备赴约的时候,因走了一条僻静小道不幸遇上打劫犯。

这让王大虎不禁纳闷了:这丫的毒舌究竟是跟谁学的跟谁学的啊?!

然而令王大虎没有想到的是,不知是谁“体贴”的递给河村一个网球拍,之前那不停道歉的腼腆乖孩子,猛的变了一个样子——

王大虎不自觉的寒了一下,出于自我保护似的,他开始慢慢向后退去——

在不断奔跑的过程中,他额前的头发被风吹乱,露出了其白皙光洁的额头,以及那双清秀的眉目,其眼型狭长上挑,妩媚风情。然而,那双褐色的眼瞳却又过于清澈,仿佛潺潺流水一般纯然干净。

于是,便利店刮起一阵凉风,卷起片片树叶……

不二站在房间另一边,笑盈盈的望着王大虎不断忙碌的身影,不自觉加深了唇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