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我挣扎着,这样的萧楚让我觉得害怕,让我忍不住想退缩,想逃离。可是他横在我腰部的手却越收越紧,牢牢的禁锢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多少次我幻想有一天早上醒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所有的痛苦都只是一场噩梦。逍遥没有离开,他还好好的活着。可是,他还是不在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他。

这些都是我向总管请教来的,我当时还觉得奇怪,有这么难吗?

萧楚一愣,先是不语,随即扬起笑,笑的越来越开怀。

“萧楚,先放开我啦,被你抱死了。”

在海宁到京城的路上,萧楚就接到皇帝的圣旨,剿匪治军有功,被封为毓喧王,还赏赐了一大堆东西,不外乎黄金美女田地,还有这座刚刚建成的毓喧王府。

“今晚?为什么啊?”我觉得我这一身素衣挺不错的啊,而且干嘛是今晚啊?

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人呢?

这群海盗的存在由来已久,据说是一百多年前的那场灾难之后,这片大陆满目疮痍,完全失去了原先有的秩序,一些关在牢里的犯人逃了出来,组成了帮派。朝廷官员自顾不暇,哪有时间再去治理这些祸害。天灾不断降临,这些人索性挟持了沿海的渔民,离开了这片大陆,之后便失去了踪影。也许是到了某个陌生的岛屿居住了下来,也许是身藏大海。反正他们不会知道在他们离开后不久,萧乾以他的惊人的才能和与生俱来的神力,恢复了一切,开创了一个新的盛世。

平坦的沙滩除了会留下我和萧楚的脚印外,还有我们的大作,萧楚会写下诗句,我会画画。他写的诗词我能看懂个大概,但要我说出什么深层的含义来却很难。我画的东西,他也常常纳闷不解,我画的多啦A梦,hellokitty,皮卡丘在萧楚眼中都被称之为怪物,我懊恼,说他不懂得欣赏,有那么可爱的怪物吗?这些可都是我喜欢的卡通啊!

“什么事啊,这么急?”

“你们送药材的人走了没有?”

一旁放着鸟食,有些红色,也有黄色的,我随意拿了粒红色的小米粒凑到它嘴边,步步高一啄,红色小米粒就被它吞入口中。

下一刻,六皇子抬手,举起令旗,站于高台上的一士兵击鼓,收兵。

“我叫萧楚,楚少游不过是我在杭州为自己取的名字。”

楚少游,你想做什么呢?

“不过,伤的好,这臭小子总算遇上克星了,他以后再欺负我,俺就靠你了。”空谷老头立马兴奋起来。

如果我去久罗族,能换回你的自由,再大的代价,我也要去!

比起六年前,她更憔悴了,苍白的手依稀可见青色的细小血管,握紧时,脆弱的仿佛是一根干燥的树枝,一折就断。

萧楚,这个在我生命里存在了两年的名字,我极少提起他,但是他的消息我却一直都知道,来杭州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海宁,统领着东海水军,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有了一年的婚期推迟。

我怎么被换上了女装?这里是哪里?我用双手撑起身子,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药物,身体还是使不出什么力气。

明城玉笑道:“这幅画我好久都没有拿出来了,一直搁在那里,今天要不是你来,我恐怕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拿出来了。哎,往事不可追,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她可好?”

“你……”我气结!这个死老头!还弄这么恶心的语调!

“是啊,我也看不开,现在看不开,不过很快就会看开了,也许睡一觉就好了。”睡了一觉之后,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轻,放弃一份不该出现的感情,我的世界并未因此而崩溃。

“原来你只是想听他们说话?”紧绷的心缓了下来。

我绝倒!《论语》五十遍?我才没空乖乖抄呢,我不抄你能拿我怎么样!

幸好我说的话里面没有涉及身份之类的词语,否则就糟糕了。折腾了大半个月竟然是个误会,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自讨苦吃!

我心一惊,转头看了看他,坦荡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会是我多疑了么?

我问,“书院的学生,明思源,杨柳青他们反应如何?”

岚陵和小翠奇怪的问,“会有什么惊喜啊?”

迎面吹来的风轻抚我的脸颊,我背靠着一棵树坐下,慢慢平息快跑过后的喘息。

我收敛笑容,正儿八经的问,“朱公子又来这式微居,难道对与猪共眠的那一夜念念不忘,还想再来一次?”

难道在这里生活了十二三年,也变得如此的纯情了?

小翠垮下小脸,哭丧道:“小翠知错了,小翠这就去抄一百遍《少言篇》。”

我收好银票,对这三个人视若无睹,面无表情,转身离开书店。弄影和岚陵在一起,小翠是跟着我的,这丫头,从我一进书店就跑开了,不知又看上什么好东西了。

我摇摇头,“三娘,这里毕竟是锦绣皇朝的地方,如果风之都的势力一旦过大,必定会引起朝廷注意,更何况这风之都是西瞿的产业。江南虽然富庶,但风之都在此不可超过三家。京城的分店你可以开始准备了,人手全部用京城的人,规模是这里的四分之一足够。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如果抢了京城其他酒楼的生意,他们背后的势力不会让风之都好过,恐怕还会牵连到其他地方的分店。”

老板呆呆的接过银子,心里暗暗偷笑,知道这人误会自己了,不过谁和银子有仇呢,索性就收下了。然后眉开眼笑的答道:“回您的话,那个醉汉叫李二狗,是我们这里的短工,经常道我们这里喝酒。”

华妃抬起头,笑容有些苦涩,“我不是圣人,看开也需要时间。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是自己一个人,你的身你的心都属于你自己。而那个时候,我的心已经不是我的了。”

岚陵神色有些不自然,看了看我,回道:“奴婢明白。”

我讪讪道:“你不要拿那种崇拜的眼神看我,我只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对了,慕容焕后来没找你麻烦吧?”

不要,不要,不要,我在心底呼唤,猛地扑过去,抓住她的一只手臂,为她把脉。银针迅速的扎在各个重要的穴位上,并从怀中取出九转还魂丹,给她喂下。

我的情况比他好不了多少,刚刚一番厮杀,耗力太多,气喘吁吁。想到自离开皇宫以来,一路上风餐露宿,莫名其妙的被拓跋久律劫持,又经历厮杀的场面,逍遥,逍遥又离我而去,从此阴阳两隔,这么多的苦楚一直闷在心里,早就已经不堪重负了。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为什么不能让我平平安安的生活,让身边的人都好好的陪在我周围?我只想好好的哭一场,痛快的哭一场。

“小姐不用担心,他们只是晕过去而已,族长要我来带回哥哥,至于小姐,族长说久罗族绝不强人所难。”

我稍稍转过头,看见地上的几具尸体,蒙着面巾,看不见那狰狞的表情。依旧有不少的黑衣人进攻,招招致命,不管死活的厮杀,就连对我也是毫不留情,我分辨不清是他们算准逍遥会不惜一切的护着我的安危,还是真的打算让我命丧今夜。

拓跋久律又将视线定在我身上,“上次遇到姑娘,姑娘竟然能冲破在下的幻音,并引发极月剑的威力,重伤在下。所以,极月剑和姑娘关系匪浅,姑娘绝对是百年来最适合的月教圣女。”

魏国舅只得立马接道:“只不过下官在宫里的眼线禀告,这菁华公主在本月初八的一场大火中丧生,宫里虽然封锁了消息,宣称公主生病静养,但从宫中的安排情况来看,这菁华公主确实不再宫中了,也许当日就葬身火海了。”

阎魔:2010年日本“金象奖”大奖作品帖吧

“逍遥,我本来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的,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从此再也没有慕容槿这个人,这样大家都安全。你不应该追来的,如果有一天老爷子知道了,你难逃欺君之罪。我,不想连累你。天亮之后,就把今晚的一切都忘了,我会自己离开,你也该回去,不要让他们起了疑心。”

茶馆除了供应茶之外,也有饭菜,我叫他给我煮碗面来,沏壶茶即可。

破月冷哼一声,“伺候?伺候用得着把耳朵贴在窗上?”说完又是一脚,彩云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冷汗混着泪水顺着脸颊留下来,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我的拥抱引得蓝蓝再一次激动的上来“亲”我,我大呼“别闹!”

逍遥轻轻一笑,像是嘲笑自己,又像嘲笑我,“庄子一篇《逍遥游》,道尽天下逍遥之人,可是谁又是真正的逍遥。我心中有牵挂,比如母亲,比如朋友,再或者是其他,自然不能真的将一切抛之脑后。”

得,有一个小翠还不够我受的么?再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小太监,还让我怎么活?看来要撬开他的口真不容易,干嘛不说,说出来很难么?我又不会一刀咔嚓咔嚓了你。

我总觉得他在忍隐些什么,压抑些什么,逃避些什么,仅仅是因为他母亲的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