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碰到桐木温润的花瓣,传递而来的丝丝暖意,让我终究定下了心神。

“咔哒”一声轻响,瞬间打破了周围凝滞的夜空,我猛地从窗口探出头,却除了深浓夜色之间的一抹暗影以及身边什么东西反射着银色月光之外,什么也没再看到。

“暮!

当时水月就是这么和然说的,但是他所谓的“许久”究竟是多久?几周?几个月?还是更久?几个月前我和然最后一次见面,他被凝香搀扶着走出我视线的时候,他还是然,那为何短短的数月时间,他不仅将我忘得干净,更是连自己的身份和记忆都篡改了?

你不再认得我,你变成了暮家三公子,你的左耳……

“我需要大夫!!!!!!!”

我眼珠子转了半天,诺诺地,“不算。”

“我在这里,”

在我耳中清晰无比。

点头点头。

怎、怎么?

“没、没有。”我摇头,偷偷地对着离挤眼睛,

干嘛呢?

但心却不会。

“唔唔唔……”小女孩在嬷嬷的怀里哭得伤心,“我不要再去幼儿园了,我再也不要去了,嬷嬷!!”

但是我们的暮兮兮不是一般人。

“那……爷要怎么赏奴家?”

“烙在脖子上的位置,一定很痛……承认吧小美,承认你就是潜伏在爷身边的叛军奸细。就算是爷……恐怕也不忍心看到你这样。”

“你还担心伤感情?”女子的姿色平庸,带着雀斑的脸实在大众,我的确没什么印象,此时的眼中闪烁异常善良的光,缓缓对着我说:

“……嗯,”我闷闷地应着声,对于这样的对话却是食不知味,不明白她找我来,究竟为了说什么?

“……妹妹觉得什么时候办仪式比较好呢?”姣儿见我眼神迷糊,倒也不急,循循善诱地又问。

比如像“花烛”这样,

然的眼睛一直都是墨色的微笑着,若他眯起眼,那就只有一种情况——

拼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这次却像是铁了心,怎样都不愿放开。

“喂!你还不快过来。”

我无论屏息凝神多少次都听不清楚,大猫试了一次又一次,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非要说出口不可,但他被冰魄侵蚀的身体根本不容许他的意图,能够在此时醒来已是不易,何苦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不可?

“王子啊,”少年脸上是“你不会丫鬟做了那么久连主子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吧?”的表情,理所当然地解释着:

“我才不承认她们是我的舅妈!”契生捂着脑袋,瞪我一眼,“就算听到‘我不可能爱上你’这种话,还是要坚持嫁给舅舅的女人,天知道她心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事情!这种女人,又怎么有资格做我的舅妈?”

红发、红色眼眸,肤白若雪,唇瓣透着粉红的色泽;这个模样,差点让我以为眼前的少年,就是大猫小时候……

刚站好,大猫只来得及说了句“是你?”,之后便用他灼灼的眼神盯着我的头顶;骤然意识到今晚的来意,我心一横,便突然以一个能够做到的最自然姿势,掏出库存的所有“不稳”,总计23个半,加上“哎呀”一声,倒向大猫的怀抱。

“找回这张藏宝图,还要多亏了小美姑娘……”大猫语带暧昧,轻轻地向我致意,惹得众人纷纷望向我,表情各自不同。我心里暗惊:

……

……

“……醒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晚上,我是被一阵浓郁的酒香勾引得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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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有穿梭时空的事情?”

“……”我努力地伸直僵硬的背部,想看看来着何人,谁知道拼了命伸展,看到的还是那位高人漂亮精瘦的脚后跟,还有3层楼距离之下的……石阶地面。

暮然青不语,愣愣地在房间里独自坐了很久很久,直到……下一位端着爱心料理的丫鬟慕名前来,他苦笑一下,再轻轻叹气,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莫要再走散了。”

又一次叹气:

我的脑海里加粗一号字体,噔噔两下蹿出这么个词语;长成这样的男人,只能是妖孽。

这么讲究?

哟,没想到阳春这张脸,做女子不够精细,做男子,倒是个地地道道的健气美少年嘛。

叫声突然的出现,又突然低声下去,似乎有谁在走廊尽头的屋子里说话,我明明吓得腿都软了,却仍然身不由己地走向黑暗的那一端,简直就是受了诅咒一般。

我漂在半空的身形想要向前,看个清楚,可是背后一股巨大的力气,“咻”地将我拖离这个地方,只觉得一阵晕眩……

“小姐?身子不舒服吗?”

迷迷糊糊觉得空虚的神智,并没有让我发现自己此刻的声音是多么销魂沙哑;身体的灼热因为一个濡湿温润的吻,而仿佛得到了全部的纾解,身体本能地寻求另一个让灼热可以稍微退却的凉爽来源,没有意义的衣料被快速地剥离身体,吻之中的唇舌纠缠就好像天生契合的一对,渐渐地,在迷糊而混热的意识中,我感觉到有人用湿热的唇,紧紧地包裹住了胸前一颗蓓蕾。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的,黑暗中温柔地呼唤着我的声音,男女莫辨,从遥远的彼端,传达到被包裹在艳丽闪耀的巨大羽毛中心的我,

“兮兮……不要哭。”

“?”我赤着身,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温暖粘稠得叫人不愿动弹,不明白地叹一句,“哭?我没有哭啊。”

“兮兮……”那声音却好似听不到我说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婉转轻吟,“兮兮……他不会离开你的,就算他消失不见,那也不是离开……

所以……

所以……”

那声音在黑暗中渐行渐远,终于再也听不真切…………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