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七年,国内乱贼猖狂,先是宫中两妃嫔一夜被杀,紧接着皇陵遭袭,北城西城银库被盗,东城上至府伊下至县令官员不论大小一概遇刺身亡。为严惩贼子,各城分拨两万御林卫前去接应,一时间,后宫人心惶惶,为安抚后宫,才人以上妃嫔,各安排三百御林卫加强防护。宫内,突然之间,墨贵人夜夜恩宠,沧王日夜留于墨轩,把酒言歌,荒废政事。南城郡王府。文老爷子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脸上的神色嗔怒中带着不安,嘴里一句一句重复着:“这么可能,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怎么会这么巧!”坐在偏位上的文权渚倒还极有闲情逸致的端着茶杯品茶,在下方的是兵部尚书余秋白,脸色煞白。“这么多事情,当然不可能是巧合。”文权渚慢条斯理的说道。“哼!我就知道,好阴的计策,这样下来御林卫一大部分兵力都被调离,力量全部分散开来!”文老爷子恨恨说道。“现在是兵部尚书,下一步应该就轮到我了。”“那个女人我怕是不能留了。”文权渚若有所思地说道,眸间却闪出狠绝的杀意,看在余秋白眼里,一把老骨头如赤身裸体站在冰窖之中,不住的抖动。“你是说那个女人。”文老爷子问道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沧王早不动作晚不动作,偏偏这个时候,我就不信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余秋白听到文权渚这么说也插话进来,“我也听闻那女子现在夜夜专宠,竟能让沧王荒废朝事,应该是有些伎俩。”“有些伎俩?”文权渚不屑的斜了眼余秋白,“你可真是小瞧他了,你以为你现在的这个局面是谁策划的。”文权渚这么一说,余秋白也愣了,他不信,一个女人,能翻起什么浪花来,虽然对那个女人的外界传闻他也有听过,但,他一直未放在心上。如今连文郡王也这么说,顿时有些心虚。别看这文郡王年纪不大,长得貌似人畜无害,行事却是阴狠毒辣,被他顾忌的人,那又该是什么样子。“这么说来,这个女人真的是不能留。”文老爷子重复着自己儿子的话,对于他这个儿子,就算他是老子,也不得不佩服。“不过该怎么做。”“找人暗杀!神不知鬼不觉,沧王也无从查起。”“哼!说的容易。”文权渚冷嘲道:“你真以为杀她会像前几天死那两个妃子那么简单,他身边的暗卫比钟离孤身边的还多,你真当她是一个普通的贵人。况且,目前我还不能得罪仙剑,她不能死在我手里。”“那该如何?”这次问的是文老爷子。“不急,暗的不幸咱就光明正大的来,就像对付千秋红尘一样,弃车保帅。这事儿你们不用插手,我来办就行。”看着儿子自信的神色,文老爷子心里也稍稍安慰了些,事到如今,是只能胜不许败。墨轩中,夜子觞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拿着酒壶,好不自在,气得坐在窗口的墨女恨不得打烂那张笑得如桃花一般的脸。“如此就得意了吗?”墨女冷冷说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然是这种人,原来什么冷漠严肃都是装备别人看的,这才没几天就原形毕露了。莫名的想起那个人来,脑袋止不住的甩了甩。“呵呵……你可是第一个当着朕的面想别人的女人!”夜子觞的脸上不见怒色,嬉皮笑脸地说着,只是眯着凤眼让人看不到眸间的颜色。“好让朕伤心啊。”墨女带着鄙夷看了眼夜子觞,没好气地说道:“那你日日待在墨轩又是安的什么心,非要逼的你后宫的女人与我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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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他那点心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当然。也许他根本没打算隐瞒,逼的后宫那些人容不下她,就只能和他站在一条线上。“呵呵,朕还是相信墨贵人的能力的。烟雨楼都上去了,还整不下小小几个妇人。”“小小妇人!”墨女冷哼一声,“你还真是小瞧了女人,真的斗起来,女人比沙场可怕。”夜子觞听了赞同的点点头,“朕相信,就算以前小瞧女人,现在也不敢了,眼前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原来,男人才是一个多面体,墨女近日总算有了认知。宫里的女人一旦得宠,品衔也会相应升高,但墨女例外,虽然皇宫上下现在都议论着她夜夜专宠,夜子觞也没有给她任何恩赐,她还是墨贵人,每日守着墨轩,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但神不出门,自有人请,所以,德心殿的丫环来了,墨女记得她,应该是皇后身边的近侍,见到墨女行了个礼,只如摆了个架子,恭敬不足。“墨贵人,皇后娘娘有情。”墨女应了,有句话说得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一直都知道,逃避只是一时,从夜子觞在她的墨轩夜夜笙歌,她就知道了这一天为期不远。她更知道,夜子觞现在不会杀她,但也救不了她。德心殿是一栋复式阁楼,上下也是三层,只不过要比墨轩大很多,也华丽许多。进入正堂就看到端坐着的皇后,一脸的端庄贤淑,旁边坐着韵贵妃,看到墨女眨着眼睛笑得调皮可爱。梅贵妃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身孕。“无墨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贵妃娘娘吉祥。”“起吧”皇后语道,虽然淡漠,却也不加刁难,“喜儿,给墨贵人赐座。”说着一个小丫头领命搬了个凳子放在偏旁。紧接着墨女便皱了眉,脸上隐隐透着怒意。看墨女迟迟不肯坐下,皇后冷笑说到:“怎么?墨贵人嫌弃我德心殿德的凳子比不上墨轩来的金贵。”“奴不敢”墨女应道,又看了眼凳子,凳面上正密密麻麻攀爬着黑褐色的蝎子,固然是心如蛇蝎啊。“不敢?那就坐啊!本宫命令你坐下!”说到后来,皇后的脸色有些扭曲,喝道。墨女没有应声,却也没坐,坐上去又能怎样,伤了也无处申诉,难道说皇后谋害与她,谁信?就算信了又能如何!后宫是他们文家的天下,反过来咬她一口说她居心叵测,意图陷害皇后篡夺后宫大权,就算不死也有她受的。夜子觞就算想帮她也没有证据,今天在的都是他们的人,每人吐她一口她就难还清白之身。但是,不坐又能怎样,官大一级压死人,皇后赐座,贵人恃宠而骄,蛮横霸道,目中无人,也是死罪。那毒蝎在她之应该也变成温柔博爱的可人儿。“回皇后,那凳子,无墨不敢坐。”墨女冷冷回道,脸上有着毫不遮掩的不耐。“哼!墨贵人好大的派头,本宫的旨意也敢违抗,真以为这后宫是你一个人的天下了!来人,墨贵人藐视宫规,以下犯上,给我掌嘴。”话音刚落,墨女还没回神,脸上便被身边突然出现的太监一左一右扇了两个耳刮子,顿时两边脸蛋热辣辣的疼着,见那太监还要继续,只听一旁坐着的韵贵妃开口说到:“哎呀!皇后姐姐消消火,这可打不得啊,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人家后面站的可是陛下,万一人家给陛下摆摆尾巴,陛下把咱们都打入冷宫,那可如何是好。”“哼!就怕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条狗还妄想爬到人头上,不代陛下惩治惩治难保这后宫以后畜牲当道,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