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人半梦半醒的抬了下星眸,只觉光线刺眼,又将那半开的眸子阖了几分,这才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身形颀长,站在一边静静的望着她。“怪了,今儿怎么会梦到了他。”略带疑惑的嘟囔了句又阖上眼睛。耳边传来一阵低笑,带着些趣味。“墨主子梦到我感觉很奇怪吗?”“当然,和你又不熟。”说完咋然睁开了眼,瞪的死大,先是呆了片刻,后又扭头看着床边的人,手指用力的捏了下大腿,感到了痛楚,突地坐起了身,大叫一声,“我怎么在这里!”床边的人呵呵的笑了,“自然是在下带墨主子来这里的。”看着站着的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看了看身上陌生的衣物,眼神陡然尖锐了起来,“是你?”出了声,才察觉那声音带着颤抖。“什么是我?若是墨主子身上的衣服,在下承认确实是在下所为,在下知道这非君子所为,但,实又不忍看墨主子穿着那样的衣服,更何况,在下自作主张,以为墨主子不会再愿意看见那件衣服。”床边的人耐心的解释道,墨女的眼神却越来越冷。“真的不是你么?”冷却的眼神看向站着得人,那人还是笑着,却带着无奈。“墨主子这么想让在下负责吗?”说话间已执手挑起散乱下来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把玩着。墨女心头一凉,像是没注意到那作乱的指头,竟自问道:“是谁?”说完像是还不够说出心中的怨,死死的盯着站着的人,声音遏制不住的尖锐起来,“是谁!牧桑,告诉我是谁!”牧桑笑意未收,淡淡说道:“不知道,在下救你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吗?”墨女身形一顿,片刻,道:“你骗我,牧桑,你是知道的!”绕着青丝的手有一瞬间的停滞,很快又不找痕迹的掩了去,仍旧一圈一圈的调弄着,“墨主子何出此言。”墨女冷冷一笑,收回了看着牧桑的视线,垂手看着锦被上秀着的金莲,用着极不可闻的声音呢喃道:“难道不是吗?你不是最喜欢坐在高高的梁柱上看着众人的把戏,不插手,不过问,只是看着,看着,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却什么都不做……”“牧桑,我说的对吗?”说完抬首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看着的人却再也轻松不起来,这样灿烂的笑,看到心里,竟然是苦涩酸痛,扯了下唇,佯装轻松,道:“呵呵,原来墨主子是这么看在下的,在下和墨主子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墨主子怎就将在下说成一个如此无情的人,一定要说在下知道的话,在下可就要冤枉死了。”“冤枉了你,是吗?”“是啊。”逗弄青丝的指尖缓缓的慢了下来,若有似无的调弄着。墨女再也不看身旁的人,什么都不看,将眼睛闭了上,所有的情绪都随着那闭上的眼睛锁了起来,不知是锁给自己,还是锁给别人。“牧桑,我们之前见过的。”“是啊,当然见过,在无悠楼里墨主子对那无悠与销魂二字的评说在下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呢。”“呵呵,牧桑的记忆可不怎么好哦,不是在无悠楼,而是在夺冠之日。”“…………”“忘了吗?那夜,牧桑就坐在房梁之上。”“…………”“问我,不怕么,呵呵……”…………绕着青丝的手不动了,僵持着,看着墨女,良久,撤下了手,细长的指尖佛过如白玉般的脸颊,上上下下,感觉得到指肚上的一层薄茧。见墨女神色不变,便使了些力在指尖,像是要执意揉搓出一团红云上去。“墨儿还真让我惊奇呃。”低低的声音传进耳里,顿觉脖间一痒,低语的唇瓣如风一般扫过耳唇,不由自主的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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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退了一退。“若我告诉墨儿那人是谁,你是不是就要对那人以身相许呢?”“不是,不是的……”墨女辩解,牧桑一笑,似是不在意,“既然不是,为何要刻意的追问那人是谁呢。”“只是想知道。”只是不希望第一次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离去罢了,墨女告诉自己,仅是如此。“想知道?如果我说那人就是我,墨儿会让我负责吗?”牧桑自己也没想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竟带着隐隐的期盼,却又懊恼,因为,他不知道他期盼的是她的拒绝还是同意。“不会。”冷冷清清的一个声音,说出来,牧桑却重重的喘了口气,星眸染上点点笑意,玩笑着道:“墨儿可真是伤了我的心啊。”一壶新烹的热茶在茶炉上激情的沸腾着,墨女看着那一道道烦杂的工序,顿时觉得头疼,问向对面一脸悠闲的烹茶的人道:“两次见你都是在烹茶,江湖中人不都是祝酒论英雄吗?”牧桑听了一笑,“所以墨儿啊,我不是这江湖中人。”“你不是江湖中人?”墨女不相信的反声问道,“那妖儿为何独独纠缠与你。”“呵呵,墨儿当初又为何入了千秋红尘呢,有些时候你想走,却有人想尽办法的牵着你的脚步。”墨女一愣,他还真是什么都知道,“那你可曾被牵住。”好像问了一个极其白痴的问题,惹得牧桑哈哈大笑,朗声说道:“牵住?目前还没出现能牵的住我的人呢。”说完看向墨女,星眸一沉,像是沉思的看着手里擎着的茶杯,挑眉笑道:“以后,或许有,谁知道呢……”“牧桑,你背上的剑呢。”墨女总觉得和上次有些差异,终于想明白上次见到牧桑,他的背上背着一把乌黑色的剑,当时她还想,看起来如此笨拙的剑,背到他身上倒显出了几分气势。“怎么?墨儿好奇了。”牧桑不经意的说道,“在屋里呢。”“为什么不背着呢,习武之人不都是兵器不离身吗?这样如果有杀手突袭,不就失了先机,妄送性命。”听墨女如此说来,牧桑含笑相望,道:“叶凤那妖说除非有人提着耳朵告诉墨儿,不然的话她是不会过问一句。起初听来本还不信,今日看来,那话也真是不假,旁人洒尽千金的寻我,探我,墨儿倒是放着叶凤那么好的一个知情人,却什么都不问,看来我牧桑在墨儿的眼里和那路边的野草没什么两样啊。”墨女翻了个白眼,道:“问了妖儿就知道你为何敢让兵器离自己那么远吗?妖儿竟然那么了解你,莫不是你真是她的男人?”牧桑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丫头怎么越说越离谱,叶凤的男人,若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他宁愿孤身一人也不会招惹那个女人。“呵呵,倒不是叶凤有多了解我,而是这样的问题恐怕墨儿随便在路上拉个虾兵蟹将问问都知道答案的。”“噢,看来我真的是孤陋寡闻了。”墨女正正经经的说道,“但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你的身法比你的剑还快,不过那样的话你还背着那玩意儿干嘛?”牧桑看着一脸正经的墨女终于闷笑出声,“墨儿,呵呵……果真有趣。”“你可知道,这沧国能逼我出剑的本就寥寥几人,你可知道,即使那寥寥几人皆拿着剑指向我,我也会有足够的时间去取回我的剑……”如此高傲的话,就如一个人看着足下的蚂蚁,说在他嘴里,竟是漫不经心,好似这些都不足为意。“原来,我遇到了棵大树呢……”“呵呵。牧桑,从现在开始你要有被我纠缠的觉悟了。”庭院深深,扬柳树下,两两相望,笑颜如花,低语情浓,谈笑之间,却,无关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