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我还没回答呢,前面的佟参领回身叱道。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鸟语,我的刀一刻别再红毛鬼的脖子上,红毛鬼战战兢兢地说了几句话,将外面的人打发了。

我低头看看晓晓,无奈道:“晓晓,我们怎么进去啊?”

这一天的晚上,舅舅派人来叫我,整个营帐的人面面相觑。我也很纳闷,舅舅找我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十四阿哥的事情?瘦猴拉住我的手,面露担忧,我摆摆手,那是我舅舅,我怕什么!再说即使是十四阿哥又怎么样,我又没对他做什么!

当我出现在军营的门口处时,舅舅、普赖将军还有军营的士兵都等在大门处。

我拼命地跑,恨不得这马能飞起来,心里还有一个恶毒的想法就是那些沙俄兵能识破我的意图,转过身去追十四阿哥,这样即便他死了,也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反正我们已经尽力引开沙俄兵了。但是他们不追我们跑也不怪我们了,反正十四阿哥活不活着都不影响历史,即使活着也就是给四贝勒夺嫡的路上增添一个对手罢了。

“可是…”

这时一个声音从领头模样的人身后传出来,懒洋洋地道:“怎么着让你陪着爷,不愿意?”我看着那个一步三晃走出来的十四阿哥,一股火就直冲脑门,靠,你当我是你家奴才啊,还得给你当保姆!

小六抓住我的右手,眼睛一闪一闪地,好像就要掉金豆子,我忙投降:“我说小六,你男子汉大丈夫的,你,你哭什么啊,我没死!”

“属下在!”我上前一步。

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我双手抱胸,挑眉看着他们几个:“自报家门,从暴牙开始!”

我瞪了一眼书生道:“我问你了吗?多事!”

众人大乐!身后传来师兄的略显无奈的声音:“我在你身后呢!”

“砍人!”

“都瞎嚷嚷什么呢!”突然营帐的帘子被人掀起,刘千总大步地走了进来,视线淡淡地扫视了一圈,众人全部安静下来了!

师兄默契地站在我身后,这段时间在新兵营里我也确实没少惹事,师兄不得不帮我打架。而那个领我进军营的佟参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刘千总貌似也不太管我。不过也不是我惹事,总是有一些人来找我麻烦,因为我在进军营前就很有名了,所以有些人不服气总是来找我麻烦。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是一个娘娘腔啊!

我害羞地说道:“快将我放下里,让别人看见怎么办!”

及泰,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师兄,师兄这帮蒙古人怎么这么好战啊?

阿木尔翻身上马,才对我一一道来。

“呵呵,那达慕大会每年的的比赛最后会选出一位最勇敢的蒙古人,奖品就是金刀,如果蒙古男子看上哪个女子,就将代表最高荣誉的金刀双手递给心爱的姑娘,如果姑娘接受了,那他们的亲就成了!如果姑娘刚巧是大汗的女儿,那个男子就被称为金刀驸马!”莫赫尔细细地解释道。

话中带着淡淡地不悦,我立即浑身舒服了,动作利索地起身,嘿,这才是我师兄。可是在我看不到的角度,师兄的嘴角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抹淡淡地笑意绽放在他俊美地脸上,总是微微皱着的眉头也舒展了。这次回中原,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自己的性命差点赔进去,但是却让自己想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自己也有放不下的人!

没找到?我心里顿时敞亮了,嘿嘿,没找才好呢!

听莫赫尔这么说,我真有点担心:“你们会去抓他们吗?”

其其格红着俏脸,却还是挡在我面前,毫不害羞地说道:“本郡主就是心疼了,怎么样?本郡主就是不允许你们灌他酒!”说完一把拉起我的手,对我说:“莫哥哥,我们走,找父王去!”

我刚想说什么,我身下的马感到了身上的重量,猛地不愿意似地前蹄腾空,一声长嘶,紧接着我就顺着它的光滑地背向下滑去,就要掉到地上,估计一定会被它的后蹄踩扁的,电光火石之时,我的抽出腰间地鞭子紧紧地缠住它的脖子,双腿紧紧地贴在它的肚腹。它见这样没将我摔下去,不顾脖子上越收越紧的绳子,而是使劲地跳跃,四处横冲直撞,要将我颠下去,搞得周围的人,连忙躲着我们这一人一马。

活的潇洒、随性,无拘无束!

这时有人掀了帘子进来,先是笑出来了声:“哈哈哈,莫小子,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和师兄对视一眼,康熙皇上已经把葛尔丹打败了,这草原也算是平静了,怎么可能还有匪徒,有胆子来打劫喀尔喀蒙古。现在的喀尔喀蒙古也渐渐地强盛起来了,我看这伙人绝不是简单的匪徒。

听见师兄的话,我顿时乐了,嘿嘿,师兄知道师父的习惯,就意味着知道师父藏东西的习惯,就意味着师兄能找到惊雷,即使师父换了地方,师兄也能找到!

于是出鞘的剑、君子剑还有猫女三人结伴行走江湖的消息迅速传开,以暴风席卷大地的速度迅速地为沉寂多年的江湖制造了一个特大号的消息,以至于后来几乎我们到了哪里,都有一群人指指点点。可就是没人敢惹我们,开玩笑,出鞘的剑是江湖上有名的亦正亦邪的杀手,君子剑更是这几年江湖上迅速崛起的年轻剑客,他的师父更是多年以前江湖的神话———剑仙。试问,这样一伙人,谁敢惹!

看着外面已经接近午时了,这个额娘还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堂姐喘口气的时候,我忙拉着额娘的手,看看外面,示意我们该走了。额娘这才恍然大悟,还略微有点慌张,说是外臣家属进宫是有时辰限制的。

我悄悄撇撇嘴,这要是在宫外,本小姐一定要你好看!

“啊?”给我的,九阿哥?怎么可能?

回想当时的情景,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跑出我的眼眶,都说不哭了。这时却看见这个男人蹲在我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擦掉我脸上的泪,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晓枫,对不起啊!”

“完颜梦璐!”

猥琐之人大笑:“商量个屁,识相的,赶紧把药拿出来,才是正经!”

师兄则直接冷冷地赶人:“滚!”

王老爷见我笑了,好像松了口气,又忙回头吩咐刘管家:“刘管家,快去,让人把客房收拾出来,给二位贵客安置!”

老人瞬间给我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道:“老头子可找对人了,姑娘能全身而退一定是高手,还请姑娘和那位公子和老头子回王家,帮王家抓住那个淫贼,呜呜,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快要死了!”

于是我开始打量这二层吃饭的人,一桌纨绔子弟,吟风弄月的喝着酒,状似陶醉的摇头晃脑,没趣。

我不屑:“反正不是为了我。”

但我也很庆幸,平凡,意味着安全。

瘦猴他们知道我和师兄无父无母,所以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们的府里做客,一起过新年,可是我的心早已飞回了科尔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