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自己能洗干净?”颇有幸灾乐祸的得意,我贴在门板上乐呵呵的‘关切’道,

“老子是第一次!许明月你他妈有点良心行不行!”宫梵气得扶着墙壁撅着屁股大骂,

“明月,别这样,周易天不会这么容易挂的,我们跑掉时他带来的人已经在急救了,没事的,相信我明月,没事的。”宫梵抱着我倚靠在床上,手温柔的抚摸着我僵硬的脊背,

身体在空中不停的打着旋儿,宫梵急躁的挣着身上的绳索,就在这时,一名健壮的大汉过来扯开他眼上的布带,我已经走到周易天的跟前,正欲跪下身来,

周易天的声音不断的远离,那边嘈杂一片,却没有人声传来,只听到几声闷响,声音隐隐约约的透过来“不说话我可要亲自去请喽”,紧接着,刺耳的声音冲出了听筒,

“不用了,你自己能处理好。”宫梵哑着嗓子说到,眼睛血红,却没有泪痕,

我茫然了,他怎么会抱着想咬死自己的人熟睡,这样的不设防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无力去想,也不想去想,他的事,我没那个闲工夫去管!

我惊叫着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打不掉那只抓着头的魔爪,不着一缕的身体在地板上磨得生疼,短短的几米,却让我从头顶一直疼到脚底。

“可是……我已经……”面红耳赤的拉着裤子上的拉链,这个徐漓手脚太快了!刚才一不小心就让他抓住了要害,

“宫梵!”我恶狠狠的吼道,

“不……”宫梵向后仰着脖颈,难过的磨蹭着双腿,

许是注意到我的脸色很差,宫梵把我放到了床上,笑得特傻,一口口的为我吃完了他刚拿进来的肉粥,我微笑着看着他拿着空碗出去,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跳下床直冲浴室,把刚刚强咽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胆汁的腥味充满了整间浴室。

“你他妈干什么吃的!一点小伤就弄成这样!赶紧降温,他要是出事你全家等着陪葬吧!”

我无力的挂在那里,呼呼的喘着粗气,身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用刀子划开了皮肤后又泼上了浓盐水,痛得让人抓狂,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上来的人没有活着出去的,这丫有病!精神病!

“妈的你滚开!”我怒吼,

“宫梵,我今天打了一个人。”我勉强的笑了笑,

“不怎样,我回去了,你慢慢抓老鼠吧,胆小的猫头鹰!”说完我转身就走,

“啊——你找死啊————”宫梵一掌把徐漓打飞,不过倒是没来真的,

那群狗腿见到老大被打,嚎叫着上来替老大报仇,一阵拳打脚踢,我靠在树干上擦去嘴角的鲜血,他们中倒下去几个,却仍旧有五六个人围着我,那矮胖男生缓过劲儿,恼怒的推开挡着他的弟兄,恶狠狠的一脚踹来!

一路上引来无数人,他们似乎不相信我一个身份尊贵地位崇高身娇肉贵的大少爷会抱着自己的宠物狂奔半个校园去校医室,在他们眼里,大少爷应该指使几个人送去,而自己应该等在休息室,顺便看看杂志。

“算了吧,这孩子怪可怜的,我把他踢出去他就睡在我门口,可能是怕我趁他睡着走了,过几天我找他谈谈。”我说着就要关门,却又被挡住了,

“你喜欢抱东西睡就去抱那头熊,专门给你买的。”

“兄弟间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问题,这有什么?”

我猛地惊醒,眼前是漆黑的一片,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想接着睡,突然感到身边的气氛异常,哆嗦着手摸过去,摸到的竟是一具热乎乎的躯体!

“徐漓,你不回家?”我问到,

我笑着捶了他一拳,笨手笨脚的剔了块鸡翅给他,

不一会儿他就出去,我支起耳朵,听到他回房间睡了,这才收拾好东西回房去睡了。

低低的求饶声和呻吟连续不断的透过门板传了出来,碜的我背上的汗毛全部都竖了起来,若再不明白里面是干什么我就是个白痴!徐漓在被人…那什么!

这是新生介绍?怎么听起来像是给我找了一帮小弟一样?我看了那老师一眼,那老师赶紧指着最中间的一张空桌,说那就是您的座位。

教导主任打电话叫来一名男生,让他帮我把行李送到一号宿舍,我身上的书包也被接了过去,男生默默无闻的走在前面,我四处观望着左看右看,这学校环境不错,依山傍水,宽阔平坦而有蜿蜒的林荫大道,到处可见精心修饰的树木,还有许多典雅的白色长凳隐在花丛中。

刚一转身肩膀就被抓住了,我挣了挣,没挣开,

“你知道今天学的是什么吗!”某人火山剧烈活动中,

晚上,许镇海和许耀阳回来了,许镇海见到我上去一句话不说先劈头给我我一巴掌,刚想抬脚踹却被许耀阳拦住了,气得不停的大喘气,我一直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打好了,我就是不喜欢学习,你能拿我怎么办?

“张虹……”

“喂!少装死!”我用脚踢了踢他,“那伤口都长上了。”

周易天躺在地上呼呼喘着气,捂着伤口身体微微痉挛着,伤口裂了?我慌忙蹲下身使劲扒开捂着伤口的手,果然,伤口裂了,雪白的纱布点点鲜红的斑红,揭开碍事的纱布,那条小小的刀口缓缓的向外渗着鲜红的液体,

“药…药在哪儿……”我用纱布按住伤口,急急的问着地上的人,

“药……在……”周易天指着我的胸口,“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