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兄,你这样会把人吓死的!”我有些生气的指着树上的人说到,深吸着气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啊啊啊———你谋杀啊!!疼死了!!”我惨叫着蹦了起来,

“放开他!”我冷冷的开口,

顾不上别的了,我赶紧过去哄这个水做的人儿,手忙脚乱的帮他拍着背,徐漓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小脸埋进我的肩膀,纤细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声嘶力竭的哭声像锈了的刀子一般,慢慢的,一刀刀的,剐着我欣心上的肉,

“我说我来你这里睡觉!”我清晰的又重复了一遍,

“那你哭什么,那,这只熊是给你的。”我从地下把大熊拎起来塞到徐漓的手里,

晚上,翻了很久都睡不着,生怕半夜醒来摸到身旁不明不白多了具躯体,那家伙把我吓得,还以为自己旁边睡得是具刚咽气尸体。

明天下午就可以返校了,看着堆成了一堆的东西,我叹了口气,慢慢的收拾起来,归整差不多的时候,我刚坐下来歇歇,许耀阳端着宵夜进来了,

到了宫梵那儿,他也是刚起,叫的披萨外卖,我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嚼了几口觉得噎死人,跑到冰箱搜刮了几罐啤酒抱了过来,两人坐在地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徐漓皱巴巴的脸马上绽开了笑容,拿着饭卡就往楼下跑,等他端着两份套餐兴冲冲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肯定去找宫梵了,他这才现,那个人一直都是和宫梵一起吃饭,从来不跟他一同用过餐。

“哎宫梵啊,这台车能值这么多钱吗?居然要三百万,怎么不去抢啊?”我举着杂志问宫梵,没有看到他微微的叹了口气,

“说不说?”我压低了语气,

就在这时,宫梵双手插着裤袋晃了过来,

“滚开!”

“许明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许耀阳又火了,

“许明月!”一声怒吼,男人已经开始喷火,

“啊?”我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老脸,把嘴角的哈喇子吸了回去,

再一重脚踹来,这回是心口的位置,一点痛感也没有,只是胸口闷的慌,后背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像是裂开一般的疼,几乎提不起力气吸入空气,努力了几次终于把微薄的空气吸进了肺里,我再一次大喘着粗气笑道,

但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那晚过去的第五天晚上,我实在憋得难受,就下去走了走,回去的时候,等在一楼的电梯竟然自动开了,里面的人凤眼狭长,眼波四射,冲着我展开了死亡般瑰丽的笑容。

顿时,浑身的血液冻成了冰渣,在血管里刺刺的流动着,我惊诧却没有慌乱,脚下交错着转身就跑,眼看就要到达公寓大门,外面就会有值班的人员,他们有警棍,有狼狗。

为什么!这个公寓的一楼会设计成展览大厅的样式,足足可以跑匹马!!为什么那扇大门离我这么远,好像总也够不到一般!

一只有力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在肩窝处用力的一掐,我惨叫着倒下了,随着惯性重重的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转上,滑出去近三米远!

“怎么,见到我就跑?”那人在我背后阴恻恻的笑着,一股阴风从我背后吹来,

“大晚上见鬼能不跑吗?”我呲着牙撑起了身体,浑身摔得都快散了架,

“鬼?我长的很像鬼吗?”那人笑得邪魅放荡,却勾人心魄,荡人心魂,

“不是,而是我认为鬼,就长你这样!”我呼呼的喘着气,抬头看了看那人,确实很美,绝对美丽的脸庞,却邪气逼人,

“呵呵呵,你很有趣,我要你。”那人张开灎红的嘴唇轻轻的笑了起来,让我想起了那一夜,那湿润的感觉,和霸道的气息,

“周易天,你等我等了很久了吧。”我死盯着那人的眼眸,不期然,深不见底,

“你知道了。”周易天笑得更艳丽了,仿佛曼陀罗一样的邪恶却诱人,

“那又怎样,我许明月最不喜欢别人逼我,所以还请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爬起来就要往电梯里走,头也不回,

周易天没有阻拦我,只是随着我一同进了电梯,当电梯门徐徐合拢的时候,我竟然感到一丝的心慌,这是男人的第六感吗?

他伸手按下了三十三层,也就是顶层的按钮,我看也不看他,抬手就按下了上面标着三十一的按钮,电梯缓缓的上升着,狭小的空间里气氛诡异异常,我不自在的缩了缩肩膀,那里还有些隐隐作痛。

当电梯叮的一声在三十一层停下时,我一只脚还没跨出电梯就被大力扯了回去,来不及反抗就被死死的按在一边的金属墙壁上,我拼命的挣扎着,大力的扑打着四肢,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再一次慢慢的关闭,

“你干什么!”我费力的拉下捂在我嘴上的手,

“我要你。”淡淡的语气,像是今天是周一似的轻松,

“呵,这话倒是有趣,我一五大三粗既不妖媚又不可爱的男人你怎么会看上,别给我说你就喜欢这口!”我气哼哼的指着周易天的鼻子说到,

“许明月,你是男孩,不是男人。”

看到我脸一暗,周易天又是鬼魅的一笑,径直的出了电梯,我刚想按下关门键却被他早有预料的拽出了电梯,强硬的推进了他所住的公寓。

这里竟然是复式的!足足是楼下的两倍大小,豪华的像是酒店里的总统套房,一切的一切都是金光闪闪。

“周易天,我要回去!”我站在玄关不肯进去,虽然大门已经在身后被锁上了,还是密码锁!

“呵呵呵,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周易天紧贴了上来,在我耳边呵着热气,

“滚开!”我使劲推开他,手摸向了那处密码锁,

“没用的,密码是我的指纹。”周易天好笑的看着手里的猎物做着垂死挣扎,

“哦,原来是指纹啊,那我只好请你把手指在上面按一下了。”我笑着说到,

“许明月,想装傻,门都没有。”周易天还是笑盈盈的看着我,

“那就只能把你的手指切下来了。”我阴狠的看着他,

“凭你?”周易天挑了挑上扬的眉角,好笑的看着我,

话音未落,我身形已经移动,趁他不备我扑倒他的身体,看准了那截手指狠狠的咬下,周易天没有料到我竟会这般,惊诧之下却没有自乱阵脚,重重的手刀劈下,我几乎是含着那根手指昏了过去。

乱了,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