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开始慢慢定型,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下去,并有一直延续下去的迹象。

“在等会吧。”宋震站起来,拍打着身后沾染的泥土。

林雨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继续睡。

拿着放在纸盒子里的章鱼小丸子,林雨抬头:“走吧。”

接过手机,翻开盖,联络人里只有一个名字,凌。

下了车,抬头望着这个有些旧的小区楼房,林天凌记起了这里是上次来过的那个女人住的地方。

本来婴儿就应该在一种单一的语言环境下成长,坚持用同一种语言跟他进行沟通,不然很容易产生语言障碍,而林天凌不能不说他是个适应性很强的孩子,三岁那年第一次开口后,几年时间,便将三种语言全部掌握。

直到小狗轻叫一声,将他惊醒。

翻了个身,继续睡。

直到轻轻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林天凌惊醒,眯着眼睛看了看,已经7点了。

林安下午五点钟从家出发,到了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安静等待着。

虽然以前这孩子也是一副清冷淡漠的神情,但好歹看起来还有点人气,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有着自己的意识的。

林雨只觉得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几乎吸不到空气。可那人仍旧不紧不慢的挪动着手指,视而不见他的慌乱。

搓了一下拇指,林天凌将手中的药膏扔到地板上,神情冷厉,上前一把拉过林雨,重重将他压在床上,举起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褪下他的裤子,贴紧耳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如果乖乖听话,我就会疼你多一点,不听话,那就等着惩罚。今天你的伤口还没好,原本是打算让你休息的,不过看你精力却是好的很。”说罢,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直接将火热的坚挺刺了进去。

林雨急急往后退了几步,拿过床头的一个装饰用的瓷瓶利落的砸在床头柜上,瓷瓶碎裂,握着瓶口,尖利破碎的瓶身对着眼前的男人怒喊:“滚出去”

“汪~~~汪汪~~”几声狗叫在耳边,震破耳膜。

林安第一次觉得,原来生病中的那种脆弱也真的可以让人更加漂亮和媚惑。

林雨走过去,打开衣柜,想要挑件运动装,可是里面没有,无奈只得拿出一件牛仔裤和一件鸡心领的淡蓝色毛衣。

“去哪里?”林雨问。

布莱恩看着林雨发白的脸,额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忽然松开他的手,走到林雨面前蹲下。

屋内似乎燃了松子,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道,紧绷的神思,在教父的循循善诱下,慢慢缓松下来,陷入沉静。

少年走在最后面,一个人,很安静。

张小希似乎也知道出了什么事,撇着嘴就要哭。

“不知道了吧,肯定是这样的。”

这里经常会挂大风,窗户如果不关好,玻璃很容易被打碎,破烂的只靠着砖墙支撑的窗户扇也会在风中被毁坏。

尽管林雨知道这样未免有些太一惊一乍的,那个人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清楚知道这个城市每一个看起来神色慌张,步子紊乱的人。

也许是刚开始那几日被那人以那种深刻的方式折辱而让自己深深记住了他的恐怖,也许是觉得自己不会那么轻易就能逃出那个男人的掌控。

林雨总觉得他时时刻刻就在自己周围,甚至,今天自己这场逃跑,也许那男人早就清清楚楚,只不过是在一旁像看小丑一样看着自己导演了这出让他娱乐的戏。

林雨越想越难受,一颗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精神紧张到极点,这一会承受的压力也许比被抓到还要深。

走在街上已经三个多小时了,现在大约是下午四点多种,太阳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林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舔了一下干燥的裂开的嘴唇。

望着一个电线杆上贴着的小广告,犹豫的走进旁边一条小巷子。

这是一条年份已久的小巷。

广告上写着,出租家里一间闲置

《恐怖小说家周德东亲身经历的恐怖故事》帖吧

下来的小屋,大约十个平方,上面留了联系电话和房东的姓名。

林雨没有打电话,沿着小巷走进去,前面,一个五十左右的大叔走了过来,林雨手捏上帽沿,张了张嘴,没有问出口,任由那人跟他擦肩而过。

等那人消失在小巷口,林雨迅速抓起地上一把土,在濡湿的手心里揉了几下后,朝自己衬衫上轻轻摩擦了一层,刚才还亮眼干净的衬衫,蒙了一层灰,看起来有些污浊。

不满意的又抓了一把,林雨接着朝那双白色的运动鞋上擦了一层。

收拾完毕,林雨拍掉手上的泥土,看着前面走过来的四十多岁的妇女,跨了几步,跃到她面前:“喂,那个叫张照鹏的在哪里住?就是那个租房子的。”

林雨故意粗声粗气的说着话,口气一点也不客气。

那名妇女皱着眉头看着林雨脏兮兮的衣服和吊儿郎当的样子,努了努嘴,翻了个白眼,朝一旁指了过去:“那里。”

哼了一声,林雨大摇大摆的朝她指的方向走过去。

后面的那妇女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没礼貌。”

敲开门,一个老年人走出来,跟他说明来意,那老人将他放了进来。

林雨自是不能跟他用太过放肆的口气说话,可是也绝对不能太过有礼。

如果林天凌有心寻找,一路循着过来,问到一个打扮如何,长相如何,脾性如何的人,很快自己就会露馅。

老人带他进了那间小屋,阴凉潮湿,因为处于背光处,还一点光线都没有。只有一盏黄昏的小灯泡。

一个月要一百五十元,水电费不用交。

吃饭的话,厨房可以随便用,但是煤气费另收。

商议好一切,林雨跟老人签了一份简易的合同,将钱递给了他。

去到冲凉房,林雨冲了冲身上,回到小屋,躺在了硬邦邦的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