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一直小姑独处,可江湖阅历丰富,俯视自己的目光霸道犀利,彷佛可以洞穿人心,绝然不是青涩少年的那种胆怯,好奇,又或是生滞狂热,在死于她手中那些不长眼的淫贼身上,她曾经见到过太多,太多。

“沙,沙沙”轻微的脚步声音隐约传出,看来在耐性比拼上,李莫愁已然尽占上风。

李莫愁与程瑛交手数招,登时心中暗凛,思道:这是哪一派的兵刃?一招一式间似乎暗藏无数变化,端的奥妙难测!

夜里,程瑛独自躺在小帐篷中,空间尽管不大,自有一种舒适温馨的特别感觉。一片小小的天地,容纳着一名唇角微翘,平安喜乐的少女。

两人攀上最高的一座山崖,天色已经全黑,乐凭栏将背上的小帐篷,革囊等物尽数卸下,对程瑛道:“按照打探的结果,无双和李莫愁都应该在这群山中,我们权且在这里歇息,彻夜燃起一堆篝火,看到火光,她们都有可能自己寻来。”顿了顿又道:“万一失之交臂,明日我们就出山继续打探。”

少女讶异的目光在店伴身上滚了一滚,斯斯文文道:“那位客观可说过他姓氏名谁?”一字一句柔娇清脆,竟是分外的优美动听。

略略开解少女一句,乐凭栏又道:“完颜姑娘,我们坐下来说话。你今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好在两位姑娘都不是南宋士大夫阶层里的大家闺秀,要不然早就羞的掩面而去哩。即使这样,乐凭栏也觉得自己稍显孟浪了,毕竟时代不一样,想了一想,转移话题道:“完颜姑娘,刚刚我与耶律老先生叙谈良久,想必你也听出来了,蒙人现如今的确是如日中天,运势昌隆。你要报那毁家灭国的深仇大恨,怕是很难如愿。”

殊不知乐凭栏现在也自暗暗叹息与无奈,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若他也像知道南非盛产黄金一样,晓得法兰西,英格兰都有哪些好东西,铁定又是一顿添油加醋,狂侃猛吹。

乐凭栏之于耶律楚材,最开始只是适逢其会,不过既然邂逅到了,当然不能平白错过。他肚子里的小九九其实很简单:文雅些是希望能够收为臂助,将来帮着自己出谋划策,运筹帷幄;粗俗些就是需要对方作小弟,充当狗头军师的角色。

“第一,就此放开一切,以普通人的身份去过崭新的人生。”

龙驹寨,乃是秦汴之间的交通要地,过往客商常常会选在这里打尖住店,是以此地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食肆店铺也是应有尽有。

&&&&&&&&&&&&&&&&&&&&&&&&&&&&&&&&&&&&&&&&&&&&&&&&&&&&&&&&&&&&

两股念头交织缠绕,盘旋翻转纠结厮杀不休,使得杨过头痛欲裂,恨不能仰天长啸,疯狂泄一番。可偏偏就是一个音节也无法吐出。

九阳神功毕竟不像“九阴”与“逆九阴”那样完全对冲,很快的,小龙女就恢复了开口说话的能力,只是肢体依然酸软无力,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到行动自如。由此也令乐凭栏深刻认清楚了一件事实——对比欧阳锋这样的顶儿尖儿高手,他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尹志平正自六神无主,一团乱麻,全然不晓得是谁将自己无声无息制住,忽觉身子一轻,已被人给提离地面,然后“呼”的一声,又被径直抛了出去,当下摔的是七晕八素,不辨东西。

习惯令人当成自然,熟悉使人不去辨别。由于彼此朝夕相对,他实在忽略了太多的改变。

他正打算再嘱咐几句,譬如让少女练功别太拼命,凡事循序渐进就好之类的,墓外忽然响起一声长啸,听声音十之七八就是杨过。

见他说的认真无比,杨过虽然感到一头雾水,但仍郑重点头允诺。

乐凭栏盘坐于寒玉床上,只觉得状态从未有过的好,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思及属于自己喜欢类型的那两名女子,更是哑然失笑。

杨过点头道:“李莫愁出身于我古墓派,玉蜂针毒性虽然霸道,怕也是奈她不何。为今之计,莫不如就此放下断龙石,作出封墓的表面假象,借以迷惑于她。我们则在暗地里进出另一条秘道,多储备食材,同时勤练武功。只是”

少年倒没见过,个头比姓6的余孽尚要矮上一线,看到室内情形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冒冒失失的跑将过来:“你们怎么了?”

“李莫愁,你可记得三、四年前,就在6家庄外,有个少年曾经搂抱过你?”不得不说,杨过人既聪明,临机反应也快,一竿子就将话题支到了好几年前。

&&&&&&&&&&&&&&&&&&&&&&&&&&&&&&&&&&&&&&&&&&&&&&&&&&&&&&&&&&&&

此时两人衣衫尽解,四掌互抵,全身热气蒸腾,正自练到紧要关节。

6无双忿忿的瞪向“造事着”,怒道:“乐大哥,你,你干嘛要干扰我和师兄练武?”

所谓一饮一啄,皆有命数,机缘的玄妙莫测就在于此。否则常人几十年,大几十年的苦修下来,岂不都要冤枉到姥姥家,生生成为下面六个字的惨痛注脚:人比人,气死人。

顿了一顿,又道:“无双,你不要因此就看不起古墓派的武功心法,你们祖师婆婆生前亦是天下顶儿尖儿高手,不比家师差。你要用心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