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虚幻

“想跑?哈哈,没那么容易!”随即“啪”的一声,我的脸上吃了一掌,顿时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嘴里也感到了腥甜的血腥味。

“子午卯酉掐中指,辰戌丑末手掌舒,寅申巳亥拳着手,亡人死去不差时”,死者杨芷手呈握拳型,所以死亡时间应为寅申巳亥凌晨3-5点、9-11点、15-17点、21-23点四个时辰中的一个。我戳了戳尸体,现尸体没有僵硬现象,而是全身柔软尸体在死亡18个小时后开始由僵硬恢复变软,以此推测,死者死亡时间绝对不是今天早上,而是死了至少一天了。

“师兄!琳师姐已经死了三年了,难道你还想继续这样下去吗?人死不能复生,琳师姐如果在生一定不会喜欢看到你变成这样的!”蓝鸢喊着,脸涨得通红。

“月儿说叫我从了你,然后就扑……”

“小二,来几坛酒。”

“姐……你怎么都没长个子,半年前是这么高,现在仍是如此,你看,我都比你高一个头了。”过儿拿手跟我比着,那神情分明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两颊因为兴奋而变红。

“你就躲到后面的屏风去,等着看好戏吧。”贾南风从头到尾都很用两个黑色的大鼻孔对这我令,她对我冷笑了一声,就令身边的太监去叫李尔帆。

步入殿堂,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我被人领着进入殿内。

“白浪。”他耸耸肩,很随意地再次报上自家的名号,然后微笑地在我旁边的凳子坐下,完全不把潘妖孽和李尔帆放在眼里。

“我们走吧,要不然天黑前无法到达客栈。”他牵住我的手。

“汝言下之意还怪我招蜂引蝶?”我挑眉看着小六。

我将金钗在她面前晃了两下,她伸手过来抢,我一收,将金钗重新放回怀中。

“大人,我回来了。”我人未进衙门就先放开喉咙嚷道。

“做万人之上有何用?”

“杀也无济于事,他落入另个通道去,生死未卜。”

“也想知道谁是凶手。”他的眸子射出道狠绝的光。

“怎么还没换衣服?”他走过来,现其实他很适合穿黑色,白色让他看起来出尘飘逸,但黑色则让他更显神秘,将他衬托得更加邪魅而妖艳,七年前错,错得很离谱,他不是仙子,他是妖魔,个妖艳的魔孽!

“翼然不敢。”李尔帆低着头,仍然是句话。

“是!”闻言,几个官兵马上听命上来。我的下巴还被妖孽捏在手里,身前又是黑婆娘,我根本动不了,“潘妖孽,放手!”一急,我竟然将给他取的花名给说了出来。

“那……”白烟沉有点犹豫了。

我边说边砸,但都被他一一躲过了,“屁股!”

“是的。我们庄主每日必服。”管家一脸自豪的说道。

“嘿嘿,么早啊,拜拜。”转头就跑,现在不跑,更待何时!脚下生风,赶投胎样疯狂地往前跑,可11号车始终跑不过四轮车,个晃影,个身影就直挺挺地挡在面前,英身长立,抬头望他,他低腰走进的伞内,退后步,他上前拉住的伞,弃伞,他把握住的手,硬是要把两个人困在把小小的伞下!

“如果有天我将它当成礼物送给笑儿,笑儿会喜欢吗?”他的下颚地在我的头顶上,声音从上面飘来,在我听来,仿佛隔得很远。

我套上手套和口罩,在尸房里燃起了苍术和皂角,嘴里再含住一小块生姜,并将其他的生姜下去,由于死者是男性,其他人可以不用回避。

翼然,翼然,那应是他的字吧,我会心一笑,心里觉得暖暖,有人关心照顾的感觉真好,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在离心庵,很多事都是自己负责,没有人因为你的身份而特别照顾你,不过我是比较幸运的一个,非红师姐和无边师姐都比较和我投缘,常常会为我解围,想到这,我有点想离心庵的一切,师傅,师姐姐们,还有藏经阁前的那棵大榕树。

“那……那是因为……西院……比较少人……”说完,吐一口鲜血倒向一边

我将这些记录下来,帮她们穿好衣服,脱下手套,以醋洗手,推门出去,将记录交给老吴:“从作案手法来看,应该是属于同一批人所为。”

“老四,你就别再逗笑儿了。”

我倒退一步,两眼偷偷观察着四周,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那男人一直盯着我却不说一句话,眸子里满是邪恶的光。

我和其他几个女孩分别被分配到金凤轩和兰香班去,我是被兰香班的一个红牌姑娘给选中了,她说我的神情中隐隐约约露着一股淡淡的忧郁,令她很于心不忍,所以就选中我跟她吃香喝辣,我听到她的理由时,差点当场喷笑而出,我想认识我的人应该没有一个会觉得我忧郁,只是我当时很肚饿,所以感觉很郁闷,至于忧郁,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太熙元年公元290年,晋武帝去世,太子司马衷即皇帝位,史称晋惠帝,贾南风被册立为皇后。惠帝黯弱无能,国家政事,皆由贾南风干预。

“没有。”我昨天才到,今天就来上班了,哪有时间去逛街啊,我不爽地瞅了一眼小林子,这家伙虽然长得不帅,但心地倒是不错的。

我住的地方离衙门不远,只隔着几条巷,很快就到了,天才刚刚亮,有点灰蒙蒙的,其实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像小时候回到农村去度假的感觉,空气很清新。早起的小贩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我也习惯了,我是太阳,走到哪里,光环就带到哪里,大家不关注我,我还不习惯呢!!

“谁说的,我连师傅的十分之一还没有学到呢!”我绕到师傅的背后去,给她捏背按摩。

他会这样问,就是说他不是请白浪的那个人,否则白浪早就跟他报告一切了,“如果我说是你师妹蓝鸢,你信吗?”

潘妖孽猛地抬起眸子来看着我,望进我的眼睛里,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他俊美的容颜渐渐扭曲了起来,眸子里燃烧起一股愤怒的火焰,但火焰里有着哀伤的死灰。

良久,他的眸子才渐渐转淡,拥住我,将脸埋在我松散的头里,轻轻地叹了声:“剩下的事我来管就行了。”

我无言,只要蓝鸢不要来找我麻烦,我可以不管,但如果她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会叫她后悔来这世界一趟!即使两败俱伤也无所谓。

“喂,你该走了,夜深了。”白浪不知道去哪了,一直没有回来,而潘妖孽一直呆在我床边寸步不离。

“我留下来陪你。”某妖孽风情万种地看了我一眼,愣是把我全身仅剩的一点鸡皮疙瘩都给搜割个彻底,不过无可否认,有他在,跟我斗斗嘴,我便无暇去舔心中的伤口,更无暇钻牛角尖自爱自怜。

“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你离开吧。”我无情地拒绝道。

“我们是定了亲的,没人会说闲话的,何况我们已经……已经那个了……”潘妖孽咬唇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脸又泛起了诱人的潮红。

“哪个了?我听不懂。”我的脸也有点热了起来,但嘴上却扮作不知道。

“就是那个了。”潘妖孽“嗖”地爬上我的床,拉住我的手,脸伸过来在我耳边吹气,“还疼吗?”

我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这~~~~这妖孽!!即使是干过了,过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会疼,何况我当天都没有感到一丝疼痛,“不……不痛了……”我推着他的胸膛,想把他赶下去,但他反而耍起赖来,整个人瘫倒在我的身上,压了下来。

“怎么会不疼呢?你看,还没结疤呢?”他的手滑过我脸上的伤口。

成吉思汗瀑布汗==,原来是说脸上的伤口啊,原来是我想太多了。

“你爬上来干嘛?下去下去,滚回地板去!”竹屋只有一张床,平时白浪是睡在外屋的椅子里,潘妖孽说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在房里,没有多张床,所以一早说好我睡床上,他睡地上,怎么现在却耍赖跑到我床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