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派在云良阁的探子已经将当晚的事一一回报了,只是这次你实在是太鲁莽了,怎能一人行动呢?”

三哥?!我惊讶,俞景伦叫他三哥,那他应该就是我的结义兄弟三哥——李尔帆?我猛地站起来,两手惊喜地捉住他的肩膀,脸贴近,左右上下的查看一番,“你……你……是我……”

俞景伦听到我的话我,一副踩到狗屎的模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更何况他说了也没用,他刚才的确跟我粘得很近。

“啪”!

“八戒师傅讲的正是我们所担心的事,只是背后的人是谁,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任何头绪。”

“哦,这位是我们衙门的总捕快齐修庭齐捕快,齐捕快是我们武陵郡的第一捕快,武功了得,相貌堂堂。齐捕快,这位是新来的仵差,八戒师傅。”小林没有看到对他挤眉弄眼,就非常激动地把我的法号说出去了。

有个同学angilfor上次自己帮我回去补分了,但每一章都留同样一句话,我自己删掉了她十几条留言!!为的是不被发黄牌!!——

娘亲那天牵着我的手,看着我跟她很神似的双眸,问道:“笑儿可后悔选择了这条路。”

我从自己无限的yy和自恋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走过来的无边师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我自恋爱美在离心庵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当场被人捉住小辫子还是挺难为情的,“我才没有呢!我只是在看水中的鱼儿接吻。它们看起来好快乐的样子哦。”

闻言,细细一想,他们说也是对的,现在进去找恐怕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在我们来之前他们就应该将所有证据和线索给毁灭掉了,即使没有这场火,他们也不会留着证据等着我们来搜,我颓然地垂下手来,站在老吴后面,觉得人妖贾谧嘴角的微笑很刺眼

“贾大人,走水一事下官一定会查明真相,找出失火背后的真正原因”

“不用了”贾谧神态自若,悠闲地将折扇轻摇,刚才的紧张之情荡然无存,”本官已经捉到了纵火者,来人,将那下贱杂种给我拖上来!”

一个男子被两个大汉拖了上来,然后被重重丢在地上,那人哼了一下就没多大动作了,估计也没气力再动,他的双手戴着镣铐,屁股、大腿上鲜血淋漓,衣服上血迹斑斑。

“狗仔,本官问你,这火可是你放的?”贾谧轻声问道,但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是,是,大人……饶命,这火是小人放的”那被称为狗仔的人艰难地抬起头,嘴里流着血,几个门牙已经被打落,口齿不清。

“那你为何纵火?”这次是老吴在问话

“云良阁的主管扣了……小人……三个月的粮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就等着小的这份粮饷……过日子,可他扣了小的……粮饷,小的一家没法活,小的一时……想不开,冲动之下就放火烧了西院”

“云良阁那么多地方,你为何偏偏选择西院,莫非是有人指使你那么做?”虽然我很同情这些做奴才的,他们不但没有自尊,连生命都是掌握在他人手上,可如今我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我不能让真正的罪犯逍遥法外!

“那……那是因为……西院……比较少人……”说完,吐一口鲜血倒向一边

旁边的大汉马上蹲下去查看一番,见狗仔仍有呼吸:“回禀大人,他昏死过去了!”

贾谧冷笑一声:“那就浇醒他!”

“是!”两个下人应声而去,提来一桶的冷水,“哗”的一声浇在狗仔的身上。

狗仔头动了动,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倒给本官说说,可有任何人逼你或指使你去放火,若有你招出来,本官饶你一命。”说完,贾谧还冷眼看了我一眼

我无缘故地抖了一下,以贾谧的身份,跟他干上绝对是鸡蛋碰石头,只是我应该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没……没人指使小的……是小的自己……放的火……大人开恩……放过小的……小的必当对……大人感恩戴德,当菩萨……一样来对待,为大人……粉身碎骨”

“吴大人,你应该听到了吧,这纵火犯本官已经捉到,这西院的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来人,将这狗奴才给我拖下去,稍后再处理!”

“是,大人!”狗仔马上又被拖了下去,滑过的地面流下一片片血痕。

好一个做贼喊贼!怎么都由他说了,那还查什么案!那狗仔很明显是屈打成招,而更可能的是,他本来就是贾谧手下的一颗棋子,是他故意安排来给我们的戏!

可这是这个时代政治下的畸形状态,贾后专权,朝政方面存在着许多弊端,尤其是官僚机构臃肿重叠,冗官太多。国不富兵不强,老百姓也不富裕。而统治集团代表的门阀世族利益却使他们在政治上享有种种特权,而贾谧就是其中一个,占着是贾后的表亲,经常在民间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百姓痛恨他,却没有人敢得罪他!

“既然贾大人都这样说了,那下官这叫带人撤退。”说完,老吴就拉着僵硬在那里的我匆匆离去。

“大人,明明一切事情是那贾谧使的阴谋,大人为何要放过他!”齐修庭一走出云良阁就将我心里的不服给喊了出来。

“他做的?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一切就只是你们的猜想,冲动的结果只会暴露更多自己的弱点,我们赶快回去,以免出事。”

“会出什么事?”

“大人是在担心贾谧会对秦寿和成石二人下手?”我猜测道。

“嗯,”老吴赞赏地看了我一眼,“假若你能改改自己冲动的性格,那将对你自身有更大的帮助。”

同样的话师傅也跟我说过,“心如莲花开,一笑一尘缘;心香依旧在,一念一清净!躁心浮气,浅衷狭量,此八字乃进德者之大忌也,这三句话我七年前对你说过,七年后我仍然把这三句话赠与你。”我一急起来的确很容易毛躁冲动,“谢谢大人,卑职定会铭记于心,努力改过。”

“知过而改之,善莫大焉。好!孺子可教也。”说完,他就转过身去,“齐捕快,你先赶回去,小心看着他们二人,在我回去之前,别让任何人接近他们!”

“是,属下这就去!”一说完,齐修庭就使轻功消失了。

只是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秦寿和成石死了!两人很离奇地死在牢里面!——

我们赶到之时,他们两个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冷汗侵透了衣衫,眼睛向上翻白,脸色煞青,非常吓人,旁边他们吐出的东西中伴有赫人的血丝。

“出了什么事,他们怎么会这样子?”老吴怒斥,惊诧不已。

“属下一回来就看到他们不断地在地上翻滚,呕吐不停,属下猜测他们是中了毒,已经派人去叫郎中了。”

我走过去,从袖子中拿出一根银簪,放进他们呕吐出来的秽物中,须臾,取出银簪,果然见到银簪的前头部分变成了暗黑色:“回禀大人,他们是中了砒霜!”

“郎中呢?为何郎中还没来?”我第一次看到老吴露出急躁的模样,但也难怪他,如果他们二人死了,恐怕这案子将要成为无头案了。

“大人,等郎中过来就来不及了,请大人马上叫人对他们进行抠喉催吐,如果能将他们胃里的毒都逼吐出来,或许还有机会!”如果是才刚中毒,可以不用到这个方法,温盐水也可以起到催吐的作用,只是依他们现在的状况,他们恐怕是什么都服用不了了,唯有进行人工手动催吐。

“那快行动!来人,按照八戒所说的话去做。”老吴一说完,两个守牢狱的牢差就被推到前面来,可怜地皱着脸,一人一个,拉开他们的嘴巴,手伸进他们的喉咙去,移开眼睛,使劲地抠着,秦寿和成石二人已经精疲力竭,连呕吐都没力气了,呻吟了几下,吐出一点黄胆水,然后头往旁边一歪,二人先后死去。

我蹲下去一探他们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呼吸的迹象,我望着老吴摇摇头。老吴和齐修庭也一脸挫败和惶然。

尸检证实,他们二人果然是中了砒霜之毒,只是那毒不是来自他们吃的饭菜,而是他们自己服毒自杀了,从他们的身上搜出了两章供罪书,他们将自己所犯的罪一一写在上面,只是跟之前一样,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他们二人做的,跟其他人无关。

线索被毁,而主犯又死了,一切线索都断了,我们几个人没日没夜的搜索侦察着,希望能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但似乎一切证据都消失了,任我们怎么查都无法再找到一丝线索,更可恶的是,在秦寿和成石死后七天,皇宫里下了圣旨,说此事搞得民间人心惶惶,要我们就此结案。

来发圣旨的人正是贾谧本人,那天他临走时,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话:“你就是杨刺史的女儿?”

我有点木然地点点头,不知他意图何在。

“女子自古以来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担负不起国仇家恨,还不如呆在闺中待嫁的好,免得出来丢人现眼,耻笑于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