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不理他。

林灵坐在那里任由夏箫帮她擦拭,疑惑的问,“这样会有宝宝啊?”

林灵听他这麽说,才又低下头去含住另一颗红豆,用手指来回拨弄刚才含过的那颗。

夏箫道,“这又是谁惹到我们林小姐了?”

“我不要,我要先吃个肉的。”

林灵回头去看,正是夏箫。

众人向皇帝皇后行礼后各自就坐。明帝给颂琪赐了张座,让她挨着皇后坐下,又对身边的太监说,“请天女也上来坐。”

夏箫低身放下林灵,林灵半退着站在夏箫身边。

夏箫说,“何医师不同于那些一般庸医,你乖乖喝掉病就好了。”

以前夏箫最是个皇宫里待不下的,尤其是他十八岁在宫外建府以後,十天里也未必在宫里待一天。如今来了个林灵,却是把他拴住了,日日只在宫中混。这天的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天,至晚方晴,夏箫没了脾气又往林灵住处走去。进了院子宫女却说林灵傍晚时分就去青园逛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夏箫道,“笨丫头,里面也伤到了,涂了药膏你才会舒服,才好的快。”

皇帝看了夏箫一眼,状似不经意的问,“听说你昨晚是在天女房里过的夜?”

夏箫道,“轻点?撒谎!你真想让我轻点?”说完又更重的顶,“叫哥哥!”

李逸扬也坐了下来,“我早该想到的。”

林灵站起来认真的看着夏箫道,“七皇子,我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身份不同,想法也不同。虽然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但如果是我哪里让你会错意,那好,就算是我的错。我终究不是这宫里的人,一年以后我就走了,好也罢歹也罢,你又何必和我计较,只让我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年不行吗?”

包扎完毕后何医师向夏箫汇报道,“七皇子,这小姑娘是被人硬生生的卸了下颚,好狠毒的手法啊!下颚比其他关节脱臼更加疼痛,而且还七八天不能好好吃饭,当真是用心险恶。可是她嘴唇上怎么还有小伤口……”

夏箫点头,“你是天女,我见到你也应该很尊敬。”

林夫人也笑,“好了好了,灯会就要开始了,灵儿你和逸扬玩去吧。”-

程浩然心中微觉苦涩,他本来准备了些酥糖打算林灵喝完药就拿给她吃,现在李逸扬既然来了,他也就没必要再拿出来了;不过他心中更多的是觉得烦恼,他必须找些上好的伤药过来,那么深的口子用一般的药恐怕要留疤。

他们说要为民除害本来我也没什么意见,可商量到最后竟然变成由我男扮女装引出那贼人来。

夏侯箫笑了一声,“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男女通吃。就算通吃,也不吃你这黄毛小子。”说着就要拽开林灵挡在胸前的双手。

林灵知道李逸扬这个样子表示他真的生气了。

言毕,为首女子坐下抚琴,余下三名女子舞了一曲采荷,却也不俗。

林灵坐了起来,“分开?为什么?”

林灵咬了咬下唇,也把杯里的酒一口喝掉。

林灵说完这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李逸扬看著她倔强的背影不由气结。如此这般,又是半个月的光景,两人都暗暗地别著劲,虽说还是和大家一起日常上课学武,却是谁也不肯多看上谁一眼。

林灵是个标准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她不太明白顾小米怎么会叫她帮忙。她蹲在井边把黄瓜一根根洗干净,顾小米却什么也不做的只是看着她。

林灵把线拉长。

杨吉已经跑得不见了,一直匍匐前进的女鬼也慢吞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双手捧住没有五官的脸四处看了看,然后在自己脸上揪了两下,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顾小米很茫然,“护什么法?”

看着江磊和顾小米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林灵早笑倒在李逸扬怀里,她捂着嘴说,“你们俩个啊,可真是对活宝。”

顾小米瞪着高出她许多的江磊,“年纪一把,没有礼貌!”

林灵一脸好笑的神情。小米,我还大米呢-

林灵和程浩然是第一次见面。她细细打量着程浩然的相貌,这个小哥哥有着又长又翘的睫毛和白里透红的肌肤,林灵一脸迷惑地说,“小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哦,像个小姐姐。”

李逸扬哭丧着脸说:“姨姨,它咬我,它是什么东西?”

李逸扬和程浩然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屋内格局,然后坐到离床不远的圆桌边。

当初把花魁仙儿从苏州护送回皇城的其中一个保镖就在江家的天盛武馆学武,一日他和武馆的几个兄弟喝多了酒,就告诉大家暖香阁近日大热的处子花魁早被采花大盗看上了,那采花大盗还扬言说要取得花魁的处子之身,老鸨紧张的不得了,明着说给花魁一间上房作闺房,其实根本不让她去住,生怕那采花大盗要来采花呢。这个保镖和几个兄弟说得热闹,却根本不知夏箫这一节的计谋。恰巧那天江磊也在,得了这个消息,如何不告诉李逸扬他们?江磊他们几人谋划好了,李逸扬和程浩然进花魁的屋里等著,江磊和顾小米在外面埋伏,只要那采花大盗今日敢去,必叫他有去无回。

李逸扬低声问程浩然,“你和他交过手,什么路数的功夫?”

“用长剑,剑法灵活,但我们联手他绝无胜算。”

两人在桌边坐下,停了一会儿突然听李逸扬开口说道,“若是灵儿在,她肯定吵着非要跟来不可。”

林灵心上如被人狠狠揪了一把,扬哥哥,我……我……

夏箫的脸色更难看了。

程浩然轻笑道,“她来了,我只怕那采花大盗又要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