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这才惊觉,床上被褥里还躺着不着丝缕的玉冰鉴呢!猛地挣脱孤狼的怀抱,张开双臂拦住探头探脑往里瞧的卓娅,又窘又怒:“你们这两个家伙都给我先出去!!别再看了!!”
锦绣心中一痛,默然收剑回鞘:“我愧对毕利哥,此生都无颜再见他。”
卓娅急忙恭敬回礼:“原来是玉宫主,卓娅实在愧不敢当。”
柳烟欣喜道:“是吗……这是柳烟第一次听到人夸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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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吻住候晓谕红唇,候晓谕猝不及防,睁大美眸呆楞住,任她在唇上辗转轻吮。
小碧趴在窗口,边嚼着冷盘的小菜,探头窗外搜寻锦绣身影,忽而一声欢呼:“宫公子,她来了!”
锦绣往两位美人粉唇里各喂了颗樱桃,剩下的全送到小碧面前:“拿衣兜儿接住,吃个痛快。我还要去办正事呢。”小碧羞怯地张开衣角,锦绣一股脑儿把樱桃全倒了去。
小碧嘴一瘪,大眼睛立马红彤彤,可怜巴巴地瞧着玉冰鉴:“宫主,小碧想去嘛”玉冰鉴自是不忍,峨眉轻蹙,捏捏锦绣的手心。
蓝君梦点头道:“虽然地处苍月城近郊,偏僻了点,但我等身份实不宜住在城内。但是,我不解的是,为何我们偏偏要选在皇都附近住下呢?按常理不是应该选择离苍月城越远的城镇越安全吗?”
毕利森格爽朗大笑,推着卓娅往外走:“别垂头丧气的!你追随我这么多年也没出去玩过,这次权当放假,好好去中原游历一次,见识见识风土人情和世面!”
蓝君梦亦是惊讶不已:“难道北护法还尚在人间?”
箫肃装作惊异地瞪大眼睛:“多少?莫不是要我箫家全部家当?”
玉冰鉴微微点头:“不烫,很好吃。”
候晓谕叹息着起身:“看来这些日子在云池下药的人便是杀害紫护法的凶手了,他调换了我的药粉,还掺了催熟子蛊的毒药,此人多半就是那下蛊之人。”
悄悄走到挂着蛟龙剑的壁前,一手缓缓抚过蛟龙剑,一手触上右耳耳环。
锦绣怦然心动,突然间体内真气又开始翻涌直冲胸口,她忙道:“我突然好困啊,先回去打会瞌睡。”不等候晓谕回答,就冲出寝宫,跑到自己房中。
候晓谕道:“快把他抱入池中!”
玉冰鉴闭眼不理她,锦绣轻轻推了推他,玉冰鉴仍是默然背对着她。
候晓谕蹲下捧起一掬清水,闻了闻:“是因为子蛊之毒么?”
锦绣看着玉冰鉴虚弱得几乎将全身重量都靠在了小碧身上,步履显然比方才沉重,一咬唇,也顾不得许多,飞快追上他们,厚着脸皮在两人惊呼声中,一把抱起了玉冰鉴。
箫阳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你居然为了一个以骗财为生的女子动用官中数十万两银子,甚至不惜以身犯险。我将箫家全盘托付给你了,你便当我聋了瞎了诸事不管了么。”
锦绣哑然,眨眨眼:“师父的意思是要救玉冰鉴,我可能会死吗?”
蓝君梦略一迟疑:“我出宫已两月余,出宫时宫主腹中母蛊已经开始生长成型,每日里都摄取着宫主精血和内力,若不是候神医的药丸抑制了蛊毒发作之痛,后果不堪设想。最近一次得到宫主消息是在十天前,据说蛊毒发作变得频繁严重,上个月服药不到半月宫主迫不得已多服了一枚丸药;这一路上快马加鞭地赶路也就没有再收到消息了……候神医,那丸药可否多吃?”
玉寒宫,宫主寝宫。
锦绣这才敢舒口气,拍着胸脯深呼吸,候晓谕摸摸她额头,笑道:“胆小,都吓出汗了。”
箫肃笑道:“何必言谢,箫某只是商人,只做于己有利之事。我先行一步了。”
毕利森格取下腰间贴身匕首放在她手上:“就要分别了,也不知今后还无机会见面,毕利哥就把这从小携带的匕首送给妹子留着防身,顺道做个想念,日后看见它,就好像看到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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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利森格沉思了一会,叹道:“你叫他们在议事营等我把。”
“哦?他怎么找来了?银子不是已经付给他了吗?”箫肃抿着茶,谭影一旁垂手侍立。
候晓谕红唇嘟起,赌气地甩开锦绣的手,冷哼道:“想不到宝贝徒儿魅力如此之大,这才离开几天时间,就有美人对你上心了,害得为师白替你担心,也不知为师在你心中排到哪房哪庙去了,许是我自作多情了……”
“皇弟……”铁炎森格不敢
锦绣连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孤狼,你又发什么脾气?她们都是王爷的人,都是好人啊!”
自我陶醉的骚包样正好被来找她的卓娅看到,锦绣还完全沉醉其中,没意识到卓娅已经在一旁用满是鄙视的目光杀了自己好几遍了。
玉寒宫的人留下一封书信便暂退了。锦绣打开信封,一纸清雅俊秀的字映入眼中,字里行间那书信之人委婉地问候着她的近况,带着含蓄的体贴和隐隐温情。落款之人:玉冰鉴。
“不错,正是宫主吩咐在下前来迎候姑娘。”他优雅地屈膝施礼道:“在下玉寒宫东护法蓝君梦。今日必拼死护送锦绣姑娘脱险。”说罢便纵身加入战团。
男子看着她点点头,又苦恼抽抽嘴低下头。
锦绣惊讶地看着扔到她面前的灰色小野兔,又看看歪着脑袋也正瞧着自己的白发男子,这人白发白眉但居然有着一双点漆般的墨瞳,闪着幼兽般的光芒。见她望自己,咧嘴一笑,雪白整齐的牙齿炫得让锦绣十分羡慕。
此时看着昏迷过去的候晓谕,心中终于轻了些,把候晓谕交到卓娅手中,吩咐道:“带恩公回营,请太医来医治。”
潜伏在远处草坡的黑衣人听到凄厉的狼哞,悄悄打开了身后的兽笼:“去吧,去为养你育你的狼王报仇吧,杀掉那个女人!”
毕利森格奇道:“何谓智商?”
候晓谕脸微红轻低声道:“怎么,不习惯么?”
滴滚烫的液体落到自己□的伤臂上。锦绣一惊,转过头,果不其然,晶莹的泪水从候晓谕红红的眼中滑落,越涌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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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利森格猛然对上锦绣放大的玉容,耳根微红,但面不改色,点点头:“请吧。”不着声色地让开身子,抬手示意。
铁炎森格为了防止他寻短见,给他戴上了铁制的手镣脚铐,并命护卫时刻监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