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和柔心想原来额娘还不知道啊。

和柔这话听起来算是帮着小燕子缓了一把,但是和敬可是听得出意思的,这大概的情形一而就知道了。

“容嬷嬷,你侄子后来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景娴也想知道后面的,就让容嬷嬷继续说。

不过这儿子的心思她门儿清,二儿子这是心里高兴呢,老爷回来就说皇上答应了,只要等老佛爷回来这婚事也就成了,她也高兴,五格格可是宫里的宝,把老佛爷、皇上弄个那个高兴,而且又懂事,也会照顾弟弟妹妹,每一次进宫都看见别的小格格、小阿哥的要和她玩,这琴棋书画上也是样样精通,诗词上也比其他的女孩子强上不少,请说最近想要学洋文了,这样的公主他们家能够有幸尚主,真是烧了高香,得了大宠了。

因为运动而两腮红绯,透着一股灵气的兰馨也聪明,笑笑回了过去,“让你家福隆安给你好好揉揉,就不用我赔了。”

“皇上,这燕格格伤刚好,还是不要了,要不喝醒酒汤吧,她身子骨弱,禁不起凉水折腾的,好歹她是您的女儿啊,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别伤了身子。”令妃一听就知道今天皇上是大怒了,平日里最讨厌私自罚人的人竟然也动手了,但如今她还对这新来的格格有希望,今天是她倒霉,竟然伤了正宠的发紫的五格格,但是谁说得准将来这燕格格就不会是第二个五格格呢。

“皇上。”眼睛泪蒙蒙的瞧见那黄色的身影,哀怨的瞧了一眼,这野孩子还不是这万岁爷外面惹的祸,这宫里都知道了,皇上准备认下了。

思量了一番,乾隆还是决定承认这小燕子,不就一个格格吗,既然说是民间格格,不如让它变成个真的,当成是在民间认的义女罢了,给个格格也算是抬举了。

“皇兄,瞧您说的,我哪有每次都来要钱的,这不是在外头听说你得了个便宜女儿,就来看看呗。”嬉皮笑脸的明明也40多的人了,还一副无赖模样。

“回格格,就是这两位。”宫女也是笑着点头,她们奴才是不能说道主人的事情。

本想着抱怨抱怨,听听令妃娘娘有什么对策,但是转念一想,这福尔康不就是令妃介绍给自己的吗,他是令妃娘娘亲姐姐的儿子,这亲疏总有些关系,他也不好意思这么埋怨,倒有几分怪罪的意思了。

“谢皇上恩典。”皓祯真没想到自己能得到皇上如此称赞,高声谢恩。

站了起来,深呼吸,对着永琮说道,“永琮,你先占朕旁边,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大胆的贼子竟然敢到朕的皇宫来谋刺朕。”

“五哥,这皓祯贝勒你认识吧?”拿着手里的扇子敲了敲手心,想着刚才那永琪异常的态度,稍许不满,将别人说的如此出众,是想让五姐一开始就有了好感,之后就能顺着给额娘说好话了吧,这宫外的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五哥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这名义上的看看八旗年轻子弟、聊聊家常就是为了个兰姐姐选额附。

“好。”进了亭子也好,起码没人又看自己。

“都是臣妾的不好,臣妾有罪。”令妃如今是知道今儿个是倒了大霉了,这皇上心情本来就不好,真巧自己又拿这事招了怒意,颤抖着不敢抬头,如今不能再多说了,看来想让五格格带些福气的事情必须得作罢了,只是今天皇上这一怒,不知会不会让自己失宠,令妃头脑一转,也不再想着和柔了,想想前些年光鲜亮丽的日子,就连皇后也拿自己没辙,这般的风光跟先皇后一比,也是差不多了的。

而且,这冬雪可是从慈宁宫那里打探到了,老佛爷曾经和和亲王福晋漏过风,这五格格被个高僧说过,是个天生带着福泽的,谁能得了她的青眼,就能步步青云,若是经常呆在她的身边,也能逢凶化吉。

就是因为这封信,给乾隆原本已经枯败的小苗子浇了水,往后的日子里,乾隆更加的常去延禧宫,只是后来太医院送给延禧宫令妃的滋补汤药力总会多了一些东西。

“吴书来,让人给我查这个熏炉里的东西,还有这坤宁宫里的宫女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查清楚,究竟哪些是哪个宫里的人。”

“柔儿,今儿不去坤宁宫吗?”景娴挺着个大肚子,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吃力的走了出来。

午时,烈日有些灼眼,听了公公禀报,乾隆停下了批改奏折的毛笔,脸上有些忧郁,皇后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用了那么多的药,也没见好转,反而日日的脸色消瘦了,当年皇阿玛归天的时候身子也是慢慢的坏了下去,难不成……

景娴听着这皇后不断的给她说好话,心里对着感激不敬,要不是皇后姐姐,她也到不了这位子,她看清了,这皇宫里皇上的宠爱很重要,这品级也很重要,若是没个正牌的封号,谁都能欺负,但是若是没了皇上的宠爱,品级什么的也都是假的,底下的人一个个的都是墙头草,那边得势了就往哪倒,这段时间,皇上也待见她了,这每日的份额也就更加的好看了,数量上当然没有变,只是这质量上可是好上不少。

虽说和柔明白皇后此举也是有想法在里面的,不过谁在乎,只要不是害人的,这样的双赢也不错啊,让额娘好好的学学后宫的手段也是必须的,那直脾气和满嘴的规矩,谁受得了啊。

觑了一眼唐嬷嬷,这唐嬷嬷果然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也亏得是个没心思的,才帮着自己做这做这做那的,宫里那些个龌龊的事情,没个贴心的奴才真是寸步难行。

既然无子无女就能想着害嫡子,那自己受宠的女儿自然也是个眼中钉,况且因为这孩子,自己可是被皇上多翻了不少次牌子的。

况且容家妹子也说了,娴贵妃心里念着皇后娘娘的好,当年要不是娘娘夸赞了娴贵妃,皇上也不会去长春宫,就更不会有五格格了,现在娴贵妃有女万事足。虽说容家妹子的话不能全信,不过娘娘对着贵妃也和善,五格格对着七阿哥有恩,咱不能不念着。

妄为。

听着这老婆子的话,乾隆很了解,这群老妈子准是偷着自己攒下了一碗,自己喝,这皇后的份例就是这么被贪了的,这群老婆子竟然胆大如此,连皇后的吃食都敢动。

张太医老迈的身子啊,一下子被几个宫女和侍卫拉着奔到了坤宁宫里,刚才那公公是说给看七阿哥的,到了坤宁宫怎么看到的是冰霜附面的皇上和一脸哀戚的皇后娘娘,一见着脸色苍白,满是薄汗的小格格,张太医也没来得及行礼,就被拉去诊脉了。

日渐担心这最后的孩子,富察皇后心头犹如压了一块大石头,太医来了又如何,她早就察觉出什么幺蛾子了,每次太医来请脉,最后还不是说永琮天生娇弱,要多休息,用些温补的

趴在地上,脑门直冒汗的宫女们诚惶诚恐的回答,“回娘娘的话,奴婢们知罪了。”这个时侯有哪个该说不知罪的。

“说什么?”

“说吧,朕还受得住,说说,你从哪从来什么惊天消息了。”挑了挑眉,也有了兴致,难不成还真是什么大消息,以前没少见他那么神秘的。

弘昼看着乾隆把茶喝了,收了嬉皮笑脸的脸皮,珍重严肃的口吻慢慢的道出,“皇兄,其实那只鸟不是你的种。”

噗,刚含在嘴里的茶水就这么喷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就冲着弘昼质问,“你说的是真的,那只鸟果真不是我的种?”

弘昼这话听着怎么奇怪,好像皇兄不只是气,还有乐呢,正奇怪着呢,就听到乾隆自言自语。

“这么个乱七八糟,连成语都不会用的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竟然还带着信物,假扮公主、混淆皇家血统,哼哼,欺君之罪,这可真是有趣了。”

怎么听着越来越冷呢,弘昼朝着乾隆看了看,果然是气得疯了,他还想被这么骗了的皇兄怎么可能会乐呢,不过那只鸟到底怎么处置才好玩呢?

“吴书来,去济南的回来了没?”大喝了一声,把在外头等着吩咐的吴书来给喊了进来。

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觑了一眼眉毛倒竖的乾隆,斟酌了用词回道,“官家,已经得报了,在路上了,估计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好,好,五弟,你手头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