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我发完脾气,忽然一旁的子峥低声喝道:“怜星,快去追无缺!”

我拦住他的话,道:“孩子大了是时候该闯闯了。”叹口气,想起铁心兰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烦躁。“江湖的儿女大多数豪放不羁,但你出身移花宫,也要洁身自好才好。”

看着无缺自动自发的给这个女人递帕子,又是软声安慰,又是仔细询问,我的心里就一阵火起。这个女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看着这个女人泪水涟涟的美眸同时在我和小鱼儿、无缺身上扫射我就知道她来这里绝对不是找父亲那么简单。

我和江玉郎还有魏子峥的关系,不言而喻,这两兄弟那么聪明,我想他们一定发现了,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说出口罢了,相反我很感谢他们这样的纵容。在仔细观察了这两个人的反应,确定他们两个并没有我所担心的那样奇怪的反应后,我也终于也就不再掩饰,毕竟我遮遮掩掩了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两个也不是小孩子了,身为师父,何不光明正大一些呢?更何况,我早就已经筋疲力尽,没有力气在他们面前隐藏什么了。

我便道:“这武功秘籍你收好吧,我都记下了。”

榕城可以说是靠着慕容世家繁华起来的,尤其是在慕容世家的家主大寿的这种日子口上,大街上更是随处可见带着刀枪的武林人士们匆匆路过,连带客栈也人满为患起来,我们一行人也就不显得突兀了。何露办事效率极快的迅速找到城郊的一户人家,在我们到达榕城的当天晚上,地契便完完整整的交到了我的手上。

魏子峥的手紧了紧。我安抚的摸摸他。“三个月后慕容山庄庄主慕容正德六十岁大寿,日前,接到姐姐的来信,我移花宫接到了邀请,姐姐命我特去拜访。”

子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动声色的任他摆弄,心里颇有些感叹。他的怜星对他一直如此细心周到。知道自己的身子一个姿势不能久持,自己又无力翻身,便总是不辞辛苦强忍着睡意,起来帮他翻身,一做便是二十年。

“刚沐浴完?怎么不好好将头发擦干?”说罢我忽然想起,他的手臂根本无力抬起那么高的角度,如何才能将头发擦干?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又涩又酸的滋味。

说着,无缺将江玉郎搀着走到了床铺间,不由分说的将他过了个严严实实。忽然何露和莲香两个婢女匆匆的赶了上来。

具来辅助他日程生活。

“恩。”我将他的衣服扔在一边,转身将帕子浸湿,细细的将他身上的血迹擦去。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那腰部以下的地方,

情铁心兰。

“这些人的身份有没有查到?”我心里大怒,这个可恶的江别鹤,他应该是发现江玉郎被人救走,也知道江玉郎的医术了得,能破解他的毒。竟然按捺住气焰,不动声色的算准了时机把各个药铺一购而空,想要活活的耗死江玉郎。他居然不怕和王爷作对,可见,他那些秘密有多么重要了。

我心里一震,满是感动。他倒是注意了许多。我也不藏着点点头便道:“我的怪癖罢了,外面的吃食……我总是觉得有些不洁净罢了。”

这个孩子别看表面上冷静沉着,温文尔雅的

“你不会这么残忍吧?”

于是我默默的退了出来。既然江玉郎不在这间密室里,那么……就一定在那间发出响动的密室里了。

江别鹤道:“这位姑娘是……”

他忽然手臂微扬将烛火打灭了去,然后无力的垂落在我的腰间。“今日天气有些凉,你也知道我身上血脉不通,现在只觉得浑身冰凉的难受,咱们睡一床被褥可好?”

江别鹤忽然冷哼一声道:“莫要以为有这位穆先生和王爷给你作证,你便能抵赖狡辩。这“情锁”你早就开开了吧。为的就是半夜里不惊动两人将银子偷走。”说时迟那时快,说着江别鹤不动声色的当众从江玉郎的怀里摸出了一把小巧的钥匙。对着情锁轻轻一挑一拨,“喀喇”一声那“情锁”应声而落。

我心下骇然,不敢多看。藏秘在另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江别鹤的动作。江别鹤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屋内,一动也不动了很久。久道我几乎以为他发现了江玉郎的时候,他忽然一动。

“此处有容得下我们三人的大房间么?”魏子峥看了看我和一旁的玉郎,笑容有些邪魅。微微上挑着的丹凤眼里有着平日里没有的一丝

遇见了那个人,就像是遇见了生命中的克星,无论怎样反抗都被他吃的死死的,像是被困在如来佛祖掌心里的孙悟空,无论如何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直到后来慢慢尝到了bottom的乐趣,也就不那么计较这些,一直就这样习惯了下去。不得不说,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他会不知不觉的腐蚀你心中最坚定的东西。再后来我竟然慢慢的因为他变得收敛起来,渐渐的按着他的喜好改变了自己,一点点收起以往的糜烂,安安静静的学习好好的享受生活,说起来还是他教会了我臣服的乐趣,并且让我一发不可收拾的陷了进去,以为可以这样幸福一辈子。

我被魏子峥说得一滞,顿时没了脾气。只得道:“锁眼被萧咪咪不知用了什么功夫,浇上铸上了。”

“哼,好说好说。”他轻笑道。“不知这位师承何处?哪一位的高徒?”一双桃花眼虽然笑意盈盈,但是却盛满恶毒的光。似乎是料定了“穆清茗”这三个字,既无来头,也无资历,定是默默无名之辈。边仗势欺人起来。

“不。”我干净利落的答道。“这件事本身就是机缘巧合,现在的状况是你我不得不共处一室,关于你单方面的发言,我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你喜欢谁,怎么喜欢,多喜欢都是你自己的自由,但是我有权利拒绝你也是我的自由。”

“穆……”

我愣住,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你……说什么?”

“该死……江玉郎……你干了什么?!”我再怎么迟钝也能知道眼下发生的事情,两世为人加起来都快要比他大出三十岁的人,现在终于再也无法装作淡然自若的样子了,我脸色极差的吼道。

“难道穆公子的意思是,您看不上奴家么?”萧咪咪冷笑数声之后,居然放软了身子贴在我的怀中。“奴家会伤心的。”

虽然地宫中我们略占弱势,但是一旦出去他还需要利用我们所以不便翻脸。但是看着小鱼儿这么欺负他,我还是很不赞同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一头养不熟的狼?现在是同盟的关系,对他稍微好一点免得他怀恨在心,要知道他那九曲回肠的心思我可不敢受教,让他惦记上头发都白的快。

接着他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不过你为了救我居然……连命都不要了……我怎么还能怪你呢……清茗,我其实很高兴的。”他看了看我,然后迟疑的躺在了我身边,将我圈在怀里。头顶上传来他的叹息。“我很高兴。”

小鱼儿仍然大笑着道:“邀月么?”

小鱼儿干笑了两下道。“这个妖女只知道我姓江,平日里叫小鱼儿,她以为我的名字就是江小鱼了。”

“难道你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成?这么害怕?”小鱼儿一面翻动着慕容九的“尸体”一面道。

宫那件事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还是让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必须要带么?”

只见子峥摇摇头。低笑道:“不用安慰我。我只是在遗憾罢了。”

“怜星。我不想告诉你。这不应由我告诉你。他亲自说了,才算……我不会告诉你的。”魏子峥轻轻道。“或许,他有勇气的时候我也会有。”

我叹口气。“傻孩子,喜欢的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然后我便一个提起原地拔地而起,飘了出去。城外的酒楼并不难找,我远远的看见新出炉的八宝饭及排队的人群。凌空一指,将碎银弹到老板的桌子上,然后将八宝饭拿走了。虽然插队很不道德,但是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正想着,只听张菁又道:“移花宫是天下第一邪门,你的两位师父是天下第一魔头。你们是所有名门正派的敌人。侮辱你们又怎么样?”

但是该来的躲不过,一声巨响,随着马车惯性的冲击力,一个影子撞进了我的怀里,女子特有的软玉温香一下子盈满鼻尖……

“大概是心肺周遭。”无缺笑了笑,不再继续上一个话题,乖乖的回答道。

哦。上帝。真是个奇迹。我不顾他的阻拦给他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抱完我才想起来,这似乎不是二十一世纪,而且他也不是那个常常睡在我枕边的那个人。空气一时间僵住了。我的唇角还维持着要笑不笑的样子,十分尴尬。“呃……我……嘿嘿,开玩笑的,不要在意。”我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nnd,好好地干嘛玩洋的来热情拥抱啊,我这不是找死呢么?不是被这个直男一脚踹死,也会让他不舒服大半天吧。

“啊?”我呆住,这个还有增长功力的功效呢?我一致认为这玩意和电脑上的格式化很像,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毒内存,不管好的不好的,一个格式化,全搞定。经脉也是,不管断成什么样,乱七八糟的武功心法瞎练,一个洗髓经,全搞定。

“回吧。”我回了个微笑,慢慢坐在小屋里,待他的气息完全消失后,我拎起包,借力离开了这里。

“……”某著名的大型鱼类表情瞬间扭曲了。

半晌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走神,窘迫的错开了视线,心中不由一晒,不愧是江枫的种,果然是绝世风采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