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可以说是靠着慕容世家繁华起来的,尤其是在慕容世家的家主大寿的这种日子口上,大街上更是随处可见带着刀枪的武林人士们匆匆路过,连带客栈也人满为患起来,我们一行人也就不显得突兀了。何露办事效率极快的迅速找到城郊的一户人家,在我们到达榕城的当天晚上,地契便完完整整的交到了我的手上。

“这次便宜了江别鹤。”江玉郎坐在一旁冷哼。

子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动声色的任他摆弄,心里颇有些感叹。他的怜星对他一直如此细心周到。知道自己的身子一个姿势不能久持,自己又无力翻身,便总是不辞辛苦强忍着睡意,起来帮他翻身,一做便是二十年。

我暮然回首,只见他用尽力气将两条虚软的腿歪斜的拖在地板上,但由于瘫软不着力,两条腿耷拉着,双足病态的直直的虚点着地面,而他平日依赖轮椅……则静静地停在他身前两三步的距离的地方,他无奈倾着身子,拼命的伸长了手臂,却怎么都无论如何差上那么一点,够不到轮椅的扶手。心里大痛,一边恨着自己不够果断干脆,一边却又心软了下来。这样的他……离了我怎么能活?

说着,无缺将江玉郎搀着走到了床铺间,不由分说的将他过了个严严实实。忽然何露和莲香两个婢女匆匆的赶了上来。

子峥的脸色有些复杂,“能不能……不要提他?你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恩。”我将他的衣服扔在一边,转身将帕子浸湿,细细的将他身上的血迹擦去。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那腰部以下的地方,

闻言,他的手似乎紧了紧。“不要提那个女人。”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面色极其不善的道。

“这些人的身份有没有查到?”我心里大怒,这个可恶的江别鹤,他应该是发现江玉郎被人救走,也知道江玉郎的医术了得,能破解他的毒。竟然按捺住气焰,不动声色的算准了时机把各个药铺一购而空,想要活活的耗死江玉郎。他居然不怕和王爷作对,可见,他那些秘密有多么重要了。

无缺摇摇头站起身来道:“小师父,您的伤势未好,无缺不舍得……一定要有人伺候您沐浴的。”说着脸色有些黯然。“还是您……不愿意无缺服侍?我这就去叫莲香进来伺候您……”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这个孩子别看表面上冷静沉着,温文尔雅的

冰凉柔软的薄唇□的在我的颈间,耳后,唇边摩挲着,吸吮着,甚至噬咬着……该死的!!他的技术……萧咪咪这个混蛋都教了他什么?!真是太tmd太美妙了!!该死的。我知道自己有点意乱情迷了,无法顾及其他。等到我冷静下来的时候,门外已经一切声响都没有了。他忽然翻身跨坐在横梁上,搂着我的肩笑道:“别紧张,他已经走了。”

于是我默默的退了出来。既然江玉郎不在这间密室里,那么……就一定在那间发出响动的密室里了。

这时,江别鹤终于推门走了进去,满面俱是惊奇之色,像是对什么事都不知道似的。对着我和王爷自然少不了一番嘘寒问暖。一双眼竟然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把我打量了个通透,眼里似乎多了些许复杂。

他忽然手臂微扬将烛火打灭了去,然后无力的垂落在我的腰间。“今日天气有些凉,你也知道我身上血脉不通,现在只觉得浑身冰凉的难受,咱们睡一床被褥可好?”

江别鹤的脸上有一瞬间有些僵硬,忙道:“证据便是这个。”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块棉布方巾,方巾内是几根灰白色的长发。“这是在银库中找到的。银库是我和几位侠士一块封上的,再也没有进去过。每夜留有守卫,可是今夜的守卫却被人杀了,银库打开一看,分文不剩……只在搬运银子的地方找到这些灰白的长发。”江别鹤仍旧端着一副沉痛的样子,说道。“这实在是……实在是……整个庄子中只有小儿一人身染如此怪病,毛发与常人迥异,老夫不得不……”说着掩面哽咽道。

我心下骇然,不敢多看。藏秘在另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江别鹤的动作。江别鹤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屋内,一动也不动了很久。久道我几乎以为他发现了江玉郎的时候,他忽然一动。

量了许久,道:“我看来看去,越看越觉得你像我昔日一位恩兄。”江别鹤装模作样的感叹道:“他是昔日江湖人中温文风雅的典型,也是千百年来江湖上最著名的美男子,我为小儿取‘玉郎’这名字,正也是为了纪念他的。”

遇见了那个人,就像是遇见了生命中的克星,无论怎样反抗都被他吃的死死的,像是被困在如来佛祖掌心里的孙悟空,无论如何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直到后来慢慢尝到了bottom的乐趣,也就不那么计较这些,一直就这样习惯了下去。不得不说,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他会不知不觉的腐蚀你心中最坚定的东西。再后来我竟然慢慢的因为他变得收敛起来,渐渐的按着他的喜好改变了自己,一点点收起以往的糜烂,安安静静的学习好好的享受生活,说起来还是他教会了我臣服的乐趣,并且让我一发不可收拾的陷了进去,以为可以这样幸福一辈子。

“哼。不过是纨绔子弟罢了。”他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摆摆手算是回了江玉郎刚要出口的自我介绍,道:“穆,你上来便是了,本王……不习惯见外人。”

“哼,好说好说。”他轻笑道。“不知这位师承何处?哪一位的高徒?”一双桃花眼虽然笑意盈盈,但是却盛满恶毒的光。似乎是料定了“穆清茗”这三个字,既无来头,也无资历,定是默默无名之辈。边仗势欺人起来。

忽然,江玉郎冷冷一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穆……”

这掌柜家当家的女人着实有些本事的,没一回就把里屋原本是账房先生住的西边的屋子腾了出来。我打眼一看,虽然没什么别致的物件,雕栏玉柱一样没有,简陋的很,只是四面上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叫人感到舒服的很。

“该死……江玉郎……你干了什么?!”我再怎么迟钝也能知道眼下发生的事情,两世为人加起来都快要比他大出三十岁的人,现在终于再也无法装作淡然自若的样子了,我脸色极差的吼道。

我淡淡的扫了一眼她,微笑道:“天下第一美人邀月的容姿不知比姑娘你可否?”

虽然地宫中我们略占弱势,但是一旦出去他还需要利用我们所以不便翻脸。但是看着小鱼儿这么欺负他,我还是很不赞同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一头养不熟的狼?现在是同盟的关系,对他稍微好一点免得他怀恨在心,要知道他那九曲回肠的心思我可不敢受教,让他惦记上头发都白的快。

“你怎么遇见了她?”我不由的好奇道,他不论走到哪里都能碰见奇奇怪怪的人。我不得不说,他实在是个麻烦精。

我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冷声道:“不。我是来看着他,亲手杀死你的。杀死你,无缺就够了,我用不着

小鱼儿干笑了两下道。“这个妖女只知道我姓江,平日里叫小鱼儿,她以为我的名字就是江小鱼了。”

“逃的还真快呢……”魏子峥整了小辣椒之后,莫名的心情极好,竟然笑着道。“如果每次她见了咱们都走得像今天这么快话,我也同意你的话,这孩子也是挺可爱的。”我有些理解不能,人家好好的小姑娘招你惹你了?

宫那件事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还是让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必须要带么?”

“别动,我的腰快撑不住了。”他的头埋在我的颈子里,低声道。“若是一会他们还不走。咱们就要连人带车摔出去了。”

“怜星。我不想告诉你。这不应由我告诉你。他亲自说了,才算……我不会告诉你的。”魏子峥轻轻道。“或许,他有勇气的时候我也会有。”

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了,这孩子事到如今还在不好意思么?动作再不快点,不用多久小鱼儿那条泥鳅就要乘虚而入了。“这是我的命令,无缺你先下去吧,我和你魏先生还有些话要说。”

然后我便一个提起原地拔地而起,飘了出去。城外的酒楼并不难找,我远远的看见新出炉的八宝饭及排队的人群。凌空一指,将碎银弹到老板的桌子上,然后将八宝饭拿走了。虽然插队很不道德,但是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在下花无缺,正是邀月和怜星的弟子。”

但是该来的躲不过,一声巨响,随着马车惯性的冲击力,一个影子撞进了我的怀里,女子特有的软玉温香一下子盈满鼻尖……

“感觉哪里不顺?”我问着。

哦。上帝。真是个奇迹。我不顾他的阻拦给他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抱完我才想起来,这似乎不是二十一世纪,而且他也不是那个常常睡在我枕边的那个人。空气一时间僵住了。我的唇角还维持着要笑不笑的样子,十分尴尬。“呃……我……嘿嘿,开玩笑的,不要在意。”我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nnd,好好地干嘛玩洋的来热情拥抱啊,我这不是找死呢么?不是被这个直男一脚踹死,也会让他不舒服大半天吧。

“可是……”无缺有些沮丧,“魏先生的身子会不会……”

“啊?”我呆住,这个还有增长功力的功效呢?我一致认为这玩意和电脑上的格式化很像,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毒内存,不管好的不好的,一个格式化,全搞定。经脉也是,不管断成什么样,乱七八糟的武功心法瞎练,一个洗髓经,全搞定。

“哼。”他的脸色似乎又阴沉下去。“穆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皱眉。“你知道的。要是去镇子吃,我闲他们的地方不干净的。”

半晌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走神,窘迫的错开了视线,心中不由一晒,不愧是江枫的种,果然是绝世风采呵。

“我……我……我去练功了。”他恼羞成怒了涨红了一整张脸,迅速头也不回的掠过了湖面,期间一次换气都没有。

“可是……我又没见过,如何才能知道那个人就是移花宫的花无缺呢?”

“我说你也太狠了,像个女人一样这么小心眼。”

“……”只见无缺手中的茶细不可闻的抖了一下,随即低声道:“是。”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便起身收拾东西,但是我看他的眼神似乎极动摇。

那若是没用呢?我没敢问,怕得到的是让我心痛的答案。

但是,江玉郎已经不给他任何挣扎或者抓住理智的机会,一只手从他柔韧的腰际探下,一直来到他的脆弱,轻拢慢捻的燃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