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觞从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既然早就生出了怀疑,哪怕这个怀疑简直是可笑,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忽略,他的一辈子就是在这样的小心翼翼里长大的,天生的敏感。

肖亚然的脑筋混乱成了一团,他一直疼爱的儿子早就已经死了,他以为的跟他日渐亲密的那个孩子根本就是一个外星人。

滋的一声,房门打开。

肖亚然快速的打着滚,避开身后怪兽犹如戏耍的攻击,终于,在他崩溃的前一瞬,在怪兽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中,叮的一声轻响,所有的一切都从眼前消失了。

肖亚然的目光落在那明显陌生的长发上,半梦半醒的迷茫了一会儿,睁眼看去,却发现这的确是他的家没错啊!

熟悉的小区,即使如今,他都还保留着那把钥匙。

然后,他被强行打入了智脑十原则。

钟鸣偏了偏头,脚下一转就准备向图书馆去。

楚觞的祖父是黑道教父,得到祖父赏识的他是知道的,那位眼光长远的老人并不仅仅是一个黑道分子。有些时候,经济比枪更适合取得权利,更适合开疆拓土。

手掌下的皮肤光滑又紧滞,明明看起来很瘦弱,但是,真的触摸的时候,就会发现那些紧贴身体的肌肉里蕴含的力量。

脆弱的肖爸爸一下子更加脆弱了,差点就来个了体前曲○| ̄|_,可惜一直体前曲着等待临幸的钟鸣占据了大多数的空间,让肖爸爸没有了发挥的地方。

肖亚然也感觉出来钟鸣是认真的了,呼呼的喘着气,这位古板了一辈子的文人爸爸不得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免得跟儿子大打出手——而且,照儿子的身手,他完全没有胜算,这是最让他沮丧的。

钟鸣伤成了这个样子,只能先请假,可这学期的课程算是落下了。钟鸣正好想转专业,转去信息工程学院,学习一下地球人落后的电子技术,考虑着跟艾洛克星的虚拟技术结合起来,别让人看出疑点来。

沈医生一愣,然后将钢笔夹到了白大褂的口袋里,冷笑道:“不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就算你跑到国外去,你这双手……也别想跟以前一样了。”

不过,不知道是那人认为钟鸣没有威胁性,还是那人并不算专业的狙击手,他连开了三枪。

见钟鸣似乎有听进去,绑匪A放低了声音,露出一副为钟鸣考虑的模样:“而且,这么说吧,今天,兄弟你想平平安安的走出这里实在是难的。我们兄弟几个,说耿直点,就是炮灰!炮灰知道吧?就是那种试水的角色。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呢!”

地球人的攻击手段太弱了啊!那些子弹就不停的擦着他的脸颊呼呼的飞过,而他只需要躲避了几下而已,居然一点伤都没有受——虽然,他面前的阿凯的确被打成了筛子。

“爸爸呢?你们不能伤害爸爸。”

他们是朋友。

楚觞爬到不远处的山丘上,呼呼的喘着气,一时之间无法得知如何从这一场游戏里出去。

已经坐到沙发上的楚觞交叉了修长的双腿微笑道:“没关系,就这么进来吧,反正这套房子不是我在打扫。”

不爽的看了邢少两眼,钟鸣决定将精神力的作用用“这种”愚蠢的地球土著人都能够理解的方法说出来。

顾彦伦的笑容立刻扩大、再扩大,他挥了挥手跑过去,刚走到斑马线上,却见一个人趁着绿灯亮起的一瞬间在钟鸣的腰上撞了一下,手一下子滑进钟鸣收手机的裤子侧袋里。

肖亚然这便笑了,站起来:“既然如此,爸爸先去给你收拾收拾。还好爸爸这儿离明辉大学不远,小鸣要是想爸爸了,可以随时过来。”

艾洛克星人的现成科技已经基本尽毁,飞船上带来的设备毕竟太少,因此,要跟整所有的地球人做对是不可能的,用地球人的话来说,叫蚁多咬死象。所以,艾洛克星要再一次发展起来,必然要在很长时间内依赖于地球人本身。因此,融入地球人之中就是一个大问题。

肖亚然的身子一下子僵住,有些不自然的转开了目光。

又皱皱眉:“东西不准乱扔!不管是脱下来的还是射出来的都不准!我讨厌别人的气味!”

突然想到十多年前的事,肖亚然的目光不由得冷了下来。

当时,被捕捉的差点还捎带上了0号自己。

钟鸣严肃的看着肖亚然,目光中充满谴责:“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他一把拉过钟鸣,飞快的在钟鸣嘴唇上啃了一下,这才略带示威的看向已经摇摇欲坠的肖亚然:“爸!这下子你总该明白了吧!”

“见死不救?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你居然还想去救人?”

唔,有些人本身就很光彩夺目,掠人眼球,何况在这还算空旷的地方?

肖先生被钟鸣的迅捷有力的动作拉得一个踉跄,看着钟鸣挡在他面前的背,第一次察觉,儿子或许真的长大了,会不满父亲的轻视,会试着保护父亲了。而他……是不是也老了?

“梦幻?”肖先生显然也为这个形容词愣了愣,然后会意的摸了摸钟鸣的脑袋:“原来小鸣还是个孩子嘛!好吧,只要小鸣喜欢就好!”

他还年轻的时候就细细的想过,以后如果有了孩子,要一点一点的看着他长大,一点一点将自己会的都教给他——不会的,如果孩子有兴趣,他也可以陪着学。

顾彦伦有些尴尬的收回手,低着头,心里忐忑得不行。

如果说他跟钟鸣在一起,最对不起谁,那一定是钟先生。

“你醒了?”顾彦伦是第一个发现钟鸣醒来的,钟鼎因为守了一夜,太疲倦了,刚刚才在一旁的陪护床上小小休息了过去。

钟鼎怔了一怔,一下子甩开Anna,Anna的高跟鞋一崴,踉跄着退后两步,钟鼎想要伸手去挽她,又硬生生的缩了回来,冷冷的打量着Anna艳丽的面容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明知道我请你一起回家只是为了给我老妈一个交代而已,之前我就应该跟你说清楚了吧?别跟我耍这种手段!”

背后一个刚

周围起哄的见差不多了,也就渐渐的停歇了。

钟鸣撇撇嘴,将被自己咬过一口的可爱多塞进顾彦伦手里,拿沾了冰淇淋的手拍了拍顾彦伦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如果你不愿意给我,你可以拒绝,我不会强抢,我是遵守纪律的。”

如今再想那些事情,顾彦伦自己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那时的自己非常非常喜欢对方,还是单纯的希望能够跟一个人走得长久一些罢了。

到大学的时候,顾彦伦跟那个人分开了,对方交了一个女朋友,据说是他们学校某个导师的女儿。

一群男人汗淋淋的,相互嘲笑了一顿,决定先去冲个澡,免得还没开始吃酒就让老板给撵出来了。

据说,曾经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官之子看上了邢少那张的确能骗不少人的脸,偏偏那家伙长得还有点儿抱歉。于是,前两天才腆着脸送了花,还在路上拦了一次邢少,第二天就让人废了两条腿。

“要不要来试试看?我知道你运动细胞很好啦!如果你加入,我们学院肯定能打败

多多少少领教过钟鸣的“口德”,此刻已经差不多把整个脑袋缩到椅子下面去了,正自顾自的噗嗤个不停。

他做一份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