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觞拉开车门,打断两人囧囧有神的对话:“既然已经遇到了,不如现在就去谈谈你提的那个正事吧。”

邢少口里哎哟哎哟的痛呼着,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暗处便有几个打扮寻常的人朝四方散开了。

最后总结到:“三次暗杀,这是规矩,如果没成功,他们也就再也没机会了。第一次是试探,第二次大概就要动真格的了。我怕他们没办法从我这里动手就会去招惹阿楚。”

钟鸣对自己灵活运用地球土著语的水平有点洋洋自得,便以一种纯学术的眼光观察了许久,期间,想到这种事总是不能少了亲亲抱抱,还免费奉送了两个响亮的muA,却不想,害得肖先生梦中的那个相亲女子顿时剥去了斯文的羊皮,化作色狼主攻了起来。

只要有这个东西!他就什么都无法掌控!什么都无法……

司机狠狠的吧唧了两口,吐出浓浓的烟圈儿,肖亚然皱了皱眉,身子不敢动,只能困难的伸出手敲了敲他的椅背,低声道:“能请您不要抽烟吗?我儿子还年轻,他不抽烟,这对他身体不好。”

钟鸣自然是从善如流的点头:“断子绝孙踢!有在网上看到!”

肖亚然顿时哭笑不得。

就像某些程序能在windowsxp上运行,却不能支持vista一样。不是先进就可以弥补这些差距的,因为内里的构造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不同的。硬装上去的结果无非就是死机—重启、重启—死机。

他希望他幸福、快乐,他无数次为勾勒过这个孩子的未来:有一个温柔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孩子,以及一份不错的工作。

肖亚然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拍了拍钟鸣的屁股,钟鸣这才磨磨蹭蹭的从肖亚然身上爬起来。

肖亚然的眼神在他的沉默不语中变得愈发暗沉,钟鸣的手指尖动了动,却被肖先生更加用力的握紧。钟鸣只能试探的开口:“见死不救?”

像他那样的出身,家族内部战争,可不是先下手为强的事。先动的那个人往往会输得更惨,因为这一动就不得不将以往埋伏下的东西露了出来,哪怕只是一点点蛛丝马迹,也已经足够了。

他刚才随便往那支票上瞄了一眼,已经看到了数个0,心就随之跳了两跳。

他自然的把着钟鸣的肩膀一路走过来,几乎每看到一张床都要问一句钟鸣喜欢不喜欢,偏偏钟鸣脑海里压根儿就没有“喜欢”这个词,随便怎么问,都木然了一张脸缓缓摇头。

可是,肖亚然却当他说的气话。

相处下来后,顾彦伦知道钟鸣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于是夸张的将钟鸣对院足球队的重要性上升到了缺之不可的地步,成功的将钟鸣拉入了院队。

眼下,钟鼎已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只不过苦于两人亲兄弟的身份,不敢跟家里说才瞒了下来,没想到,所有的隐瞒都被钟夫人这一句激了出来。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这时候的钟鸣的确是受了重伤的。

却还是叽叽咕咕的接过来,拿在手里,然后抱怨道:“还好我拿了点钱跟人家换了个位置,不然这挂号都不知道要挂到什么时候去。”

他其实在想,陈宇的出言不逊都能让邢少出头,这些人敢打劫钟鸣,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出事。

于是,或者,我们可以将以前的钟鸣称之为……害羞?

钟鸣沿着甜筒的边沿儿飞快的咬了一圈儿,在蛋卷儿边儿上留下一圈儿的牙齿印子,舌头一卷,把巧克力的表层全掀了下来,咔嚓咔嚓吞掉,然后仰起脑袋,一口咬掉了甜筒下边儿的尖尖角。

他其实想进一步,靠近钟鸣的身体。

顾彦伦硬着头皮看啊看,当他发现周围的人反应都异常了起来的时候,他也觉察出不对劲了!

年轻人之间的矛盾,向来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便这样轻松的在一句话里化解了。

顾彦伦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拉住陈宇:“你别着急啊!这不都是我的错吗?我知道钟鸣不踢足球,可我不知道他对足球这么盲啊!我跟他讲讲就好了!”

可是,他远远就看出来了,那个球只是皮质的。如果不贵的话,他不介意每人送一个。

怪兽却不管这么多,中气十足的吼完一番极具教育意义的话,终于觉得心头舒坦了。

钟先生点点头,看到钟鼎全身上下光溜溜的,竟是只穿了条内裤从钟鸣房间里跑出来,不由得拉下脸问:“你怎么在小鸣这里?”

钟鼎忍无可忍,刚要转身就走,忽然听到钟鸣的声音:“啊!对不起,打扰了!”

钟鼎的脸在钟鸣的目光下嗖的红了,闭紧了嘴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他都无法想象,自己要是开口,是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还是舒服的呻~吟。

钟鼎粗鲁而热情的亲~吻钟鸣的身体,这具他无比熟悉的身体带给他难以想象的悸~动,双胞胎之间特有的牵引仿佛全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发挥了出来一般,每一个亲吻明明都落在对方身上,却给自己带来一阵又一阵意想不到的战~栗。

他滑腻腻的舌头伸进钟鸣的耳蜗里转了一圈儿,钟鸣偏了偏脑袋,他却一个劲儿的追着舔。

钟鸣被他死死的搂在怀里,胳膊箍在腰上,跟出水的鱼似的,跳都没地儿跳。

钟夫人气得脸色大变,指着钟先生道:“你当我钟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钟鸣看着钟鼎的脸,突然想起了中午在宿舍看电视时,中途插播的一个广告。

颤抖像是会传染一般,从双手传染到胸口,然后是大腿。

邢少抬头看他两眼,然后垂下眼,将外衣、裤子、皮鞋、袜子依次褪下,折好,放在一边,到只剩下一件内裤时才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钟鼎看了不做声的钟鸣一眼,伸手抓住他放在膝上的右手,对着司机师傅微笑着报了地址。

精神力仿佛丝絮一样从舌尖沿着伤口游走开去,将精神力带来的伤害慢慢修复。

钟鼎脸色难堪的退后了一步,啪的打开保镖伸过来的手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丝毫不顾身后的Anna有些惊讶、有些担忧的喊声。

楚觞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身体里就像住进了另外一个人,他的全身嗽然僵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背上已经划出了极大的一条伤口,汩汩的流着血。而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把银色手枪则已经四分五裂的摔在了地上。

那个过程,犹如驯养猛兽,让他热血沸腾。

邢少低着头将盒子捡起来,从里面抽出一块崭新干净的方格手帕狠狠的捏在手心里。

楚觞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隔着极近的距离笑盈盈的看着钟鸣。

“好了,这是你的报酬,还满意吧?那么,我们可以谈谈我们新的交易了吗?”

钟鸣对4-19强烈的反应有些不解,却还是加重了语气重复:“嗯,我要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