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a脸色一暗,钟鼎却已经脱下外套批在了她的身上。

顾彦伦汗了一下,竟然还有只平底锅!这是正吃着就出来“工作”了吗?

钟鸣面无表情的喝完了,伸出舌头舔舔嘴角的啤酒沫,有些委屈的撇撇嘴:“没有红酒好喝!”

钟家两夫妻那种情况,实在是异类,他多多少少是有耳闻的。

他看着顾彦伦,脸上的笑容再不像一开始那样的生硬,让人只是看着都会感觉到他的幸福——虽然只是一件这样普通的事。

像他这种性向异常的,就算仅仅是迷茫、仅仅是想尝试也罢,多半早早的就跟人有过肉体关系了。只不过到后来发现自己真的扭不过来了,顾彦伦也就不再挣扎、不再鬼混了。

他大跨步的走过来,用力的拍了拍钟鸣的肩膀:“你小子还真不错嘛!既然这样,我也为我刚才的冲动道歉了!真是的,如果你小子能踢对球门就更好了!”

场上的人大概没有人有他跑得多!

球场周围有铁丝网拦着,里面,工商学院的一群人正在分成两对踢练习赛。

谁也不知道钟鸣这会儿正在想:这个学校的铃声不准时!按照计算,应该是他已经进入教室时才上课的!

钟鸣一边被钟鼎抱在怀里往楼上走,一边愤恨的闭上眼休息,心里却想:这果然是件非常浪费能源的事!

朱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盒烟,抖了两下,抽出一根含在嘴上。

察觉到对方的情绪,钟鸣有些意外,拍在钟鼎肩头上的手也就顿住了。

而对自己的身体尚算满意的钟鼎则自认为,在他刻意的诱~惑下,对方怎么也不会无动于衷,而钟鸣目不转睛落在他唇上的目光则证实了他的猜测。

“否定!对于自己的身体,我比你更加了解!”

“哥,那个楚觞是怎么抱你的?”

钟先生拉起钟鸣站起来,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哪里是入不了我的眼,分明是入不了你的眼才对。”他端起桌上的虾饺放到钟夫人面前,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钟夫人的眼睛:“小鸣跟我一样,一吃这种东西就过敏,你根本就从来没有记住过。”

于是,哪怕是入赘到钟家之后,钟先生对这个妻子也是不冷不热的,到钟夫人生下一对双胞胎后,甚至不再同钟夫人同房。

鞭子的挥动仿佛没有任何的规律,全凭了那个男人的喜好。偶尔好几鞭都落在同一个地方,偶尔又猛然转了方向,总是轻而易举的摧毁邢楚刚刚做好的心理准备。

一旁的邢楚见了楚觞的动作立刻惨白了脸色站起来,走到角落里,伸手一推,果然推开了一道暗门。

钟鼎有些尴尬的抬头,就在后视镜中看到两张脸。

钟鼎抬腿踹在两名保镖的肚子上,将两个高大的意大利男人踹到一边,跌靠在墙上,飞快的向目标房间跑去。碰到挡在门口的neroli,钟鼎一个回旋踢,正中对方腰侧。

“哦,真是可怜的美人!”

其实,他可以像0号一样占领一个新的身体来摆脱这种惩罚。离开了艾洛克星,再也没有人能够监视他,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心里。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楚觞记得,擂台上的小狼崽子总是满头的黑发根根竖起,如同针一般尖锐,刺猬一般,像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他曾经站在二楼的玻璃后面看着那个小家伙拳风狠厉出手迅捷,转头对部下嘲笑:“这小家伙起码花了一整瓶的发胶。”

冰冷而坚硬的办公桌沿横抵在钟鸣腰上,刚好压在刚才的伤痕上,传来一阵一阵抽搐般的疼痛。

楚觞的目光落在钟鸣开开合合的小嘴上——颜色和形状都很漂亮不是吗?至少符合他的要求。

要不高兴……

只见漂亮的少年仰着头,目光缠绵,偏偏衬衣的扣子还一直扣到顶,将漂亮白皙的脖子凸显了出来;

顿时有人哄笑起来,不少的嘘声一个劲的朝着钟鸣背后的大个子而去,钟鸣甚至听到身后大个子男人指骨的咔嚓声,钟鸣有些疑惑,不明白自己的实话怎么就这么招人……厌?真是奇怪的人群!

“怎么了Alex?原来z国也有这种地方呢!真不错!我还以为z国的男人都跟你一样含蓄呢!”Anna挠了挠颈边波浪般的酒红长发看过来,似乎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她那饱满而艳丽的红唇。唇上的红色啫喱沾了水,湿润而挑逗。

台上的两人身体壮硕,赤身裸体下能够清楚的看到遒劲的肌肉,即使隔得这么远,也仿佛能够感受到拳头击打在身体上发出的闷响。

“Anna你!”钟鼎微微侧开脸,脸颊却有些微红了,惹得女人趴在他胸膛上嬉笑起来:“不管在一起多久,Alex都还是这么可爱呢!”

【吡吡——】

z国p市的地面刚刚发生了一场轻微的地震,虽然震感并不强烈,可是,几十年前发生在p市的那一场震惊中外的大地震却早让p市人早已对地震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心理暗示一样的恐惧,虽然震感只持续了一瞬间,还是有不少人在缓过来后就开始对早已让人觉得无用至极的地震局抱怨了好久,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的那点震动正好让一个大肚子的醉鬼打着酒嗝嘟嘟囔囔的倒在了路边。

一阵稍显剧烈的震动后,0号听到莱夫尼斯号平板的声音:“空间跳跃完成,飞船损毁1984%,开始寻找降落点。”

钟鸣将粥碗挪过来,捧在手里,慢慢的、一口一口吃,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嘟囔着打量顾彦伦挣扎的神情:“你都说会冒犯我了,还是要问?”

顾彦伦有些别扭的点点头。

钟鸣耸耸肩膀:“唔,那就是即使我拒绝也没有用处了。也就是说,你的询问根本就是无用的。”

顾彦伦挠挠脑袋,尴尬的笑了,然后瞄着钟鸣的脸色,小声道:“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钟鸣皱了皱眉,然后觉得胸口有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