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伊路迷喃喃地问。

她一愣,心中的想法一被冲淡,身形突然就明显地显了出来。

“嗯。”他点头,一脸宠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角扫了一眼窗户,道,“你在这,我不放心。”

“母亲。”伊路迷走至她们中间,伸手揽过小喜,朝基裘点了个头。

他被她气鼓鼓的模样逗笑,站起身,叹了口气,朝她招了招手,半张的嘴唇有些迟疑地道,“过来。”

一想起席巴那只狐狸算计的神情,她就,一口气压在胸口提不上来,她讨厌被人用算计的眼光看啦。

伊路迷挑了下眉,将身后的人扯到前面,因力道拿捏得有些不准,而看到她肩上微渗出的血丝,忽而黑了脸。

下一秒,立刻被人抓住手,她抬眼,对上伊尔迷,傻嘻嘻地笑着,想打混过去。

“不行!”她再也忍不住地弹跳起来,差点撞上伊尔迷的鼻梁,幸而他身手敏捷,闪躲得快。

“什么事?”她抖了抖鸡皮疙瘩,西索这个称呼真是――小伊家的小苹果,听起来真是令她想刨坑当土拨鼠。

这个世界,果然是血腥又吓人,早知道就不答应黑无常留下来,到最后连个灵力也没有,那老小子派的小鬼,从猎人考试帮她摘过一颗蜘蛛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作为,这不摆明耍着她玩嘛。

她还真想看看。

“西索真有闲情逸志。”伊尔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啊,果然。”奇讶大笑起来。

席巴笑得有些碜她的眼,但她依言坐下。

一旁的糜稽不甘寂寞,插嘴道,“告诉你个消息,这女人可是大哥还回来的。”语毕,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不喜欢。”她斩钉截铁地回答,这个家族太沉重,那种教育孩子成杀人器的家族,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喜欢。

她愣住,不明白伊尔迷突然就变得如此固执,她有想法,或心事,对伊尔迷来说,重要吗?

像现在这样,不牵不扯的关系,真的是,最好不过了。

伊尔迷只是漠然地注视着那道开了又自动关上的门,仿佛这一切是如此理所当然,右手紧紧地拽住身边欲要追上去的人。

说这句的时候,她悄悄掩去眼角的些许落寞,对她来说,过去的那个世界,也有她不愿意触的事和物,只是经过她精心地粉饰以后,被抛弃的影子,变得不那么明显罢了。

她的表情呆板,不解地看着伊尔迷替酷拉皮卡包扎的动作,然后突然就扬起眉笑了。或许,在不知不觉中,伊尔迷傀儡的思想里,慢慢开始有了常人的知觉。

“这颗小苹果虽然看起来不怎么美味。”西索顿了顿,笑得有些吓人,“但是,我倒是不介意收来裹腹呢。”语毕,西索踏下梯子,离开甲板。

男人女人在作戏笔趣阁

一笑。

“嗯,哪?”伊尔迷悄悄地调调整了站姿,走至床边坐下,双手付靠在双膝盖上,问。

“从小就没有胎记么?”伊尔迷扯了扯眉毛,又看了一眼那朵小小的梅花,细细地说。

“酷拉皮卡?”伊尔迷听着,不由地呆了许久,他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可以说完全没有印象,从枯枯戮山到这儿,小喜应该没有机会认识其他人,但她去如此熟捻地说出参加测试里的人名,这,代表了什么?

“不懂事的臭小鬼!”她赏他一枚爆栗子,然后找个了地方坐下,顺手又丢了一枚糖果。说起来,她明明是身无分文才对,怎么口袋里会有糖果?难道是――她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语不发的伊尔迷。

两个人跳下去

虽然说早有心理准备,她还是被这个答案小小地刺伤到,不死心地看向伊尔迷的眼睛,却无法从中探出焦灼的心疼。

至少,不用在猎人世界里,她可以不用到之前那些粉饰过后看起来像戴了虚伪面具的话,可以把过去十几年学来的那些可以信手拈来的笑容,那些所谓的本事抛开,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即使是虚伪,也这样淋漓尽致。

“喀嚓喀嚓。”伊尔迷转头看一眼背上的人,再把目光移向用牌挡着嘴的西索,加快了脚步。

“可是……”她迟疑着,真跟着走,她真会趴在第一段测试的地道里。

这一刻,她十分庆幸自己当初是掉在黄泉之门前,而不是天空竞技场的某处或者西索面前。至少她认为,要化解西索好斗的性格因子要比救赎伊尔迷困难得多。

“啊??”她半张着嘴看着他,心中涌过一道暖流,突然好想哭。

“我受伤了。”天哪,她想杀人!哦,不,她还是杀鬼好了,虽然这个世界杀人可以不用负责任,但是她并不喜欢人死在她面前,特别是见血的那种,因为自己似乎有晕血的症状。

比如说,人性,比如说朋友,还有比如说别人的一些想法。

“嗯,那应该相当可观。”她不同自主地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这么说的话,暂时替Bt西索养养小情人也不错,到时候再敲西索一笔,嗯,这个主意不错。

“因为我的失误,勾错了魂,所以……那个,你前世的肉身已经火化,也下葬了,她只好请阎王网开一面,将你送到这个世界来,继续活完未来的寿命。”黑无常说到最后,已经差点没有冷汗满头。

“那个……”没事你可不可以先走了?不然这个休息里杀气好重。她吞了吞口水,不敢把话说出来。

看到他笑,她也应景地假笑几声,旁人看起来,这两人还真像达成某种协议的盟友哩。

但是,谁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