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杰表情有些唯喏,明显地想刨根问底,把事情前前后后弄清楚。

西索正坐在窗户上,手中把玩着扑克,不怀好意笑着,一脸看好戏似表情。

“没有!”她头摇得似波浪鼓,连连反驳,嘴硬地撑,不过倒显出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她大约能猜出席巴的用意,大概是希望揍敌客家族到奇讶这一代,能有一个全新的局面,不再传承这样的风格下去,当然,席巴不会放弃将奇讶定为杀手家族继承人的初衷。

她看着奇讶傻笑。

那种念头,已经散开,如美人跫音远去,连渺渺香魂都寻不着,怎么能再寻着漫延的痕迹。要拗回一缕在黑暗世界里行走数十载成型的魂魄,需要多触目惊心的勇气。

何苦来哉,惹得自己眉眼里尽是黯然,伤神又伤心。

西索看着伊尔迷,很深很深地望着,像要看穿他,好一会,将手中的牌转了一圈,慢悠悠地且危险地说,“小杰可是我的猎物。”

她怔在那里,身同感受,四肢无法动弹,脑子被千丝万缕的情绪扯住,只希望这一切快些过去,如果可以,她宁愿不看到这个场面――但总有这样身不由己的时候。

“笨女人,放开我!”奇讶挣扎着,却只用了一层的力道,仿佛默认了她的任性妄为。

隐在暗处的伊尔迷抢在小喜撞至地板前伸手揪住她,轻轻往怀里一带,冷眼看着酷拉皮卡撞上船板,晕了过去。

伊尔迷握紧手中的小手,迟疑了一会,才轻轻地叹息――他真的想弄清,心里那团抹不开的情绪都底是什么。

“她的价格是五千万戒尼。”伊尔迷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说出的话里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伊――伊尔迷少爷,那个,你没事吧?”其实她想问的是,他有没有生气,结果话到嘴边,又活活在咽下喉去,生怕一出口自己就被伊尔迷不小心拿不稳的念钉送到地府,那咱死法虽然经历过一次,但若想起来,还是令人有惊心的错觉。

“咦?伊尔迷少爷一点也不怀疑?”她口齿有些不清,心中惦着宝石的事,也不作多想,捧着杯子往浴室走去。

“小喜的腰侧有一朵梅花。”伊尔迷走近她,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嗯。”她深吸口气,是酷拉皮卡,她想了解他心中那股执念的牵挂,到底有多凛冽。

果然,奇讶如预期地从吊猫眼彻底转化为猫眼,唉,这个来自黑暗却又无比正常的孩子,真叫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伊尔迷,是在关心她吗?在他推她下悬崖之后?这大概是她自己推杯换盏的想法罢了,人在迷茫的时候,难免就会杯弓蛇影。

“到了。”伊尔迷点着头牵过她的手。

“再不叫扯你头发哦?”她走到他身边,拎起他几撮银色的柔软头发。她喜欢自己的坦白直言,让所有相

她不再说话,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奇讶的结局,因为对猎人世界来说,她始终只能算个外人,再平凡不过,即使阎王说赐了灵力给她,可惜目前为止,她依旧以为他在骗她,倒是几只小鬼,在身边跳得欢。

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用害怕这个词。真说起来,这么多年,几乎找不出令自己害怕的东西,更确切地说,是没有牵挂的东西。

“咦,小伊在保护她吗?”西索笑嘻嘻地看着伊尔迷身边的女生,暗暗打量。

“耶!?”知晓自己作了糗事,她立刻涨红脸,嘿嘿地干笑两声,“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耶。”

活了那么多年,总要学会不管什么情况笑脸相迎的本事吧,不然她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根本就活不到太长的时间,如果事事都往坏处想的话。

能用来喜欢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哪天一个不高兴,又甩出一枚念钉,让她死相难看?

“靠!”她忍不住骂人,干嘛不让她死干净点,只差没怒火冲冠冲上去一掌拍飞黑无常,“你们是什么意思?”

“一千万戒尼。”伊尔迷坚持不做白工。

毕竟fj狗画下的伊尔迷,本来就是个没有太多情绪的人,所以曝尸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你想让我破例不收钱杀人?”挑了挑额前的黑线,伊尔迷对眼前这个脱线的女生十分无力。

“加上昨天晚上,你那几颗破宝石,恐怕没什么价值。”伊尔迷客观地分析事实。

“耶耶?”是这样吗?她听得晕乎乎的,好像是这样吧。

“所以――”伊尔迷看了一眼场上,顿住。

“我非去不可?”她愣愣地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