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闲没闲,一样都得来看你啊!”

朱利文无奈稻气道:“该做的我不是都做了吗?你还要我怎么样?”

兰芝无奈的接口,“她对我也是同样冷冷淡淡的,根本找不出原因。”

“我来看我这个美丽的新娘妹妹啊!”朱利文洒脱的笑道,和悦的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都可以,你决定就好。”

至刚收敛起玩笑的神态,显得有些困惑的问道:“有什么事需要这么郑重其事的找我出来谈?”

小雅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美莲告诉我们的,我们大家都在猜他会用什么方式追求你。”

悦红正准备出去应付情况,却又听见一个温和而充满磁性的男中音,以一种溺爱的责备语气道:“玫芳,你别任性了,不过试个妆,不满意再换别家嘛!”

“是啊,虽然你爸爸并不需要你工作赚钱,但你总得发挥自己的才能对不对?我们也才有机会领教你从法国学回来的新技术啊!”

她忍不住回想往日和丈夫共进晚餐,闲话家常的和乐温馨,泪水便忍不住的滴落碗里。

“吃饭了吗?”至刚走进饭厅。

兰芝赶忙放下碗筷,伸手拿了一张面纸拭泪。

“你怎么来了?”

“我已经好多天没来看你了,有些放心不下。”至刚站在她的身边道。

“坐吧!”

他依言坐了下来,脸上充满关切之情。

“你又在伤心了。”

“我没事。”兰芝掩饰道。

至刚了解的道:“你不用瞒我,你的憔悴我看得一清二楚,让我来陪你好不好?”

兰芝赶忙拒绝,“不用了,你还是尽量少来家里,万一被悦红撞见了,恐怕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太没有道理了,我们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这样怕她知道?连见个面也要偷偷摸摸,算什么?”至刚愤然不平的说道。

“悦红对我们的误会还深,我不愿意再节外生枝。”兰芝低声解释。

“我们应该把一切都向她说清楚的。”

“其实她早就知道真相了。”兰芝直到现在才告诉他。

至刚完全不觉得意外。“秉辉真的告诉她了?”

“不,是她自己发现的。”

“她怎么可能自己发现秘密?”他对这点比较惊讶。

兰芝便将那天的经过说给至刚听。

“这真是太巧合了。”他不能置信的说道。

“是老天的安排吧,她就是非作弄我们不可。”她带着一丝怨怼,感慨的说着。

“她既然知道真相,怎么还能像仇人般的对待我们?”他就是想不明白。

兰芝推测:“他们父女间的感情非常好,她大概是一方面无法接受事实,一方面又对我们有误会才这样!”

“她既然认定我们之间的关系暧昧,不论我们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吧?”

“这件事我会慢慢想现法的。”她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悦红从小就是个固执而又死心眼的孩子,一旦钻入牛角尖,要她再钻出来可说是非常困难,她哪里真有什么办法可想?

“既然来了,吃过饭再走吧!”兰芝吩咐管家添副碗筷。

至刚也不客气,陪着她一起吃饭,饭后便到客厅喝茶。

他趁机提起来问她,“兰芝,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要打算什么?”她反问他。

“你怎么过一个人的生活?”

她神情淡然:“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悦红。”

“悦红迟早都会离开你的身边,何况她现在又对你这么不谅解。”至刚关心的道。

兰芝无奈的回道:“再怎么说她总是我的女儿,在她还没离开这个家以前,我都有责任照顾她。”

至刚犹豫了一下,决定告诉她:

“其实秉辉最放心不下的是你。”

“你怎么知道。”兰芝的眼神充满怀疑。

“他找我谈过,我早就知道他的病情。”至刚难免觉得有些愧疚。

“这么重大的事,你竟然没有告诉我?”兰芝无法相信的瞪着他。

至刚神情惭愧的略垂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是他决定要瞒你,他怕你知道会无法承受。”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兰芝伤心的说着,泪珠成串的滴落脸颊。

至刚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兰芝,兰芝,你别这样,秉辉地下有知,他会比你还难过的。”

兰芝怨道:“他就舍得丢下我?他不让我知道他的病,也一直没有到医院做治疗,他是故意要求死的吗?”

至刚沉重稻了一口气。

“他对我说他活腻了,不想了—,任何一个男人必须在轮椅上过一生,应该都会有这种想法。”

“那我又该怎么办?我这一生为他付出、牺牲,临老他却忍心丢下我,让我一个人孤单的活着,他好狠心啊!”兰芝哭着道。

“所以他要我照顾你。”至刚慎重的道。

“他这个老胡涂!”兰芝忍不住忿然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