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研公主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厌烦的看着恶汉,道,“深更半夜扰我清梦就是你不对!此事就此作罢,还不快滚!”

话未说完,那倾城之姿已经覆盖下来,我来不及闪躲,承下这吻的同时双手不停的拍打他的胸口,企图让他离开我。可这霸道的男人非但钳制我的双手,还用手固定我的手脑勺,无力反抗的我,只能睁大双眸被迫受下他间隔许久的欲望。

正当我佩服禅儿之际,殿内急急跑入一个太监,他毕恭毕敬的伏首道,“启禀圣上,风国使者殿外求见。”

“舅舅,柳初受驸马所邀前去道喜,正好可以与我们一同去!”禅儿揉了揉迷糊的双眸,有些兴奋的公布这个不是好消息的消息。

“夜凌自知柳姑娘在少主心里的地位,所以怕少主会因此而乱了方寸!柳姑娘既然心系末公子,还请不要再打扰少主为上。何况柳姑娘还是有身孕之人。”芊竹说得毕恭毕敬,可为何我听着这前半句话似有请求的意思,这后半句话却有威胁的意味?更何况我没有打扰原上弦啊,这还不是他自己……

是啊,两个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又紧紧相拥,多么违背伦理道德的事啊,多么丢脸啊!可我此刻根本不去在乎这些事了,我只知道眼泪早已花了我的眼睛,我仿佛又一次被丢弃了。

“哦~”我故意拖长音尾,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看着那小二得意的表情,道,“说完了,就这样啊?一点也不稀奇么!”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证明他心目中的貂研公主魅不可挡倾倒众生嘛!

脑中忽然想起原上弦转醒之际说话时的幽幽芳香,心里不觉咯噔一下,目光寻视潭边的花花草草。莫不是这些花草起的作用?

男子朝我微微一笑,有如罂粟花一般炫丽而绝望,“大哥,这女子现在杀还太早!留着她还有些用处!”心瞬间低落谷底,这话意味着他将带着我一块儿上路!

眼前忽然出现一条已被去除焦炭的鱼儿,那嫩白的鱼儿散发着令人着魔的香味。我抬眸看去,正对上原上弦那打量的神色,心里一紧,木讷讷的伸手接过。

我的心就这么剧烈跳动了。我猛的摇了摇头,使劲揉了揉双眼!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美人!

是做梦!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爬上头顶。找许久,方才在远处的绿阴下找到个小洞。小心翼翼的扶着原上弦进洞。打量四周,却见此洞很浅,应当不是野兽的巢穴,便就安心的将他安置在洞内。

不要命么,已经流么多血,再动下去,便会加快死亡速度。

眼前的人,竟然是原上弦!

原上弦,些黑衣人到底和有何渊源?

“正是,在下是‘福客来’的老板,莲花公子早前已经为们过上房!请随小的过来!”那满头华发的子微微喘着气,得也毕恭毕敬。乍看,那板眼都极为真实!

“此地不宜久留!”芊竹见没有反映,忽得抬起头,眼神深不可测的望向,身上的鸡皮疙瘩迅速爬满背,是什么眼神,竟让人不敢拒绝,“柳公子,尤其是!”加重语气,严肃的提醒。

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们何时离开的,竟毫不知晓。抬眼看向身侧,那嫣然也早已不知去向,而身旁的小厮们正低头装乖,全然装作没见着刚才将军的恶行。

未等嫣然开口,我便上前一步,微微弯腰曲屈,双手作辑,恭敬的说道,“在下柳初,打花国而来,见过将军!”

曲儿。

“呵呵…”嫣然忽然娇笑一声,挪着碎步移向我,媚眼一弯,开口道,“这房内的姑娘便是此次从花国送来的姑娘中最出挑的。”

“何不现在就过去!正巧方才我已用过早饭,精神颇佳,也好为你们出份力!”我粗着嗓子,提高音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些生气。

“末公子竟会离魂?可有叫术师看过,能解吗?”

“嫣然姑娘,此酒,如何可以这般香?”我惊异的问道。

“经病!”末里忽然加重语气,经病明显颤抖了一下,脑袋惯性的抬起,那双眼正好扫过末里,与我对视。

末里焦虑的声音刺激着我的听觉。我骤然惊醒,诧异的看着他。

还没走到,再加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有些压抑。为了试图缓解气氛,我便想找个个笑话来逗逗香草和甜儿,“我给”

眼见他还想开口,我伸出小手拂在他唇边,堵住他的话,轻柔的说道,“我会在这里,等你平安回来!”他看着我那安心的眼神,便不再说话,只是温柔的注视着我。我知道以弥修这样温柔的男子,一定不会左右心上人的思想的。我总觉得就算琉璃开口要星星,他也会想尽办法为她采摘!

我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子,递给她们,让她们先去找个地方玩玩,我随后便去找她们。俩丫头低着头交换了个眼神,便走了。

不过我对这美女什么的不感兴趣,我现在唯一的疑问是原上弦的簪子是哪来的,莫非,是仿制品?要么便是捡来的,想来他都可以随便送给琉璃,铁定也是不识货的人!

他听完我的话,反而有些怒意,气呼呼的对我说,“你,你就知道看莲花,这一个时辰,你看都没看我一眼,现在还不让我摘,你,你,哼!”

看不清路的尽头

末里伸出手,拭去我脸上的泪,长叹一口气,将我轻轻的拥在怀里,他说,“初月,你不用怕,我给你时间,让你慢慢爱上我,我会等你,不管多久,等到你的心上深深的烙上我,等到你亲口对我说‘爱我’。今生等不到,我便来生等,来生等不到,来生等不到,还有生生世世。不管哪一世,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会找到你,然后,等你”

完了,这回可是跳进‘泾寒潭’也洗不清了,这俩丫头百分百认为我就是末里的宠妾,那会使用媚术让末里专宠我一房的奇女子,那会让末里休掉所有妾室的恐怖毒妇!这回,可真是连解释也省了!

此刻的我心中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担心、忧虑、矛盾、痛楚、悲伤,我愣在原地,不得动弹。黑衣人的武功很高,原上弦虽然也很有本事,可毕竟对方有三人,如此下去,他便会受伤。

那俩丫头一听,面面相觑,似乎不了解我说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于是我又解释了一番,“我和末里,那是很好的朋友,我睡他的房里,并不是那个那个”

生旦净末丑好汉不回头

他平静的看着我,温柔的帮我穿好那半褪的睡袍,用被子将我捂得严严实实,又伸出双手紧紧抱着被子。听着他的呼吸由急促到平缓,最后均匀。我不知道这一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这一晚,我和末里,相拥而眠。

“噗”一大口酒从嘴里吐了出去,浸湿了我的衣袍。

“是啊,答铃,以后你想吃什么随时都可以来吃!”他那盯着我的凤目神采奕奕,无比自豪。

等等,让我消化一下。那老神医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我如今对那些个灵药有过敏症状,并且过敏反应我目前只需承受一半,那另一半便要由醒来后的琉璃承受。

“你才是傻瓜,自己都还没好就担心起别人来了。”他的手扯着自己的衣袖,轻轻伸到我的嘴边,替我拭去嘴角的血,那血便在他的白袖上成了画,“她们俩都没事了,只受了点小伤。这会儿也该好了。”

痛!肩膀上一阵刺痛,不止肩膀还有手臂,腰部,烦是肉长的多的地方都痛,这死女人竟然掐我!真是阴险的女人!

话说完,我的目光便落到她们身上,那两丫头此刻已经目瞪口呆了,那粉红丫头看起来比蓝衣丫头稍年长些,神色恢复的快些,她思考了一下望向我,“姑娘说得有道理,只是如何才能让相公一生只爱你一个呢?这不是很难的事么?”

他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凤目一弯,会心的笑了。他伸出手,一把将我圈进他的怀里,温暖而安心,我没有反抗,默默的靠在他的胸口。

末里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又满脸惊疑的看着老者,诧异道,“什么八个多月,一个月又十四天的?”

于是,这天,他顶着黑眼圈,强忍睡意,又是端盆进来,又是备药的,他的居室倒成了半个小药房。

“昨天跑了一天,出了很多汗,昨晚也没洗脚,所以,今早”我说的小心翼翼,颤颤微微。

我被他拥在怀里,呼吸困难,无奈却挣脱不了,便挤着嗓子说道,“多谢公子夸奖!”估计他听到我那声音已经变调,就放开了我,我拼命吸着氧气,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你不是已经报答过了么?”他停了一停,朝我魅惑一笑,放下勾在唇角的玉手,又凑到我的耳边,幽幽的说道,“而且,我很满意,你的表现!”

听她这么一说,我便也细细打量镜中的人儿,长如瀑布的黑发尽数束在脑后,露出白皙细腻的额头,衬得五官惊异动人,柔肤赛雪,眼眉如黛,明眸善睐,樱唇不点则红,若说有女子一般的柔腻似水,却又有一股男儿的刚毅坚决,细看之下,好却是一个清逸脱俗的人儿。

“喜欢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末姑姑曾带我出宫一次,末哥哥还带我在空中飞翔……色胚,你会不会飞?”她好奇又充满期望的问道。

“那你会嫁给你末哥哥吗?”我答非所问道,声音有些怆然,既是喜欢便会嫁的吧。

“本来是无所谓的,虽然知道末哥哥不爱我,但末姑姑说末哥哥会疼我,我知道。皇室中人本就不能选择自己的幸福,既是这样嫁给末哥哥也无妨,可是现在……现在……”貂研脸色绯红,她嘟囔着说不出下文,忽然又似得到很大勇气一般,脚一跺,道,“现在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想请圣父请消这门婚事!”

唉,有喜欢的人了?这么快※※※我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带春色的小姑娘,脑中闪过禅儿那张干净清爽的面容,莫非,小丫头心系之心是他?倒也是,两人性格相似。貂研凶起来则凶,傻起来又可爱。禅儿聪明起来则精,犯起傻来倒与貂研如出一辙。

心里嘿嘿一笑,等处理完末里的事情铁定要撮合这对小情侣!

“公主从小就认识你末哥哥了?”

“是啊,末姑姑第一次带末哥哥来进贡之时我才四岁,那时的末哥哥还很快乐,不似现在这般一脸痛苦。那时他还抱着我飞呢,末哥哥的武功真的很好,可惜被末姑姑给废了……”说到此处又是一脸惋惜。不止是她,连我也有些难过。

“你末姑姑为何这么狠心?”她怎么能为了攀岩富贵就牺牲儿子的幸福以及武艺呢?

貂研双手一摊,惋然道,“谁知道呢,可能末哥哥不听话,一定要和你妹妹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