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个泱泱大国的长公主,赐号安泰公主,有此女,乃国泰民安之意。

她对面但后跟司徒楻,两人脸上均是清一色的难看。他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对方出来说话,又都不想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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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司徒楻huang三声

她自言自语,手下却是慌乱,随便拾掇了几件行装,想了想,又都扬了开来,跑到挂着水墨画的一堵墙前,移开水墨画,就现出后面那个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的门来,门的中心是一个圆形碟环,上面刻着复杂的刻度和数字。

司徒槿将那个圆形碟环左右转了几圈,就听”啪”的一声,小门打开了。她笑笑,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包裹,再合上小门跟水墨画,拎着那个包裹回到床边。又将首饰盒子里的细软,收拾一堆,也都扔进去,打作一个大大的包袱。

她将包袱拎了拎——不算沉,便笑了说:”毕竟还是带上师父给的神偷工具最好,上哪里不是银子?这样就不用担心旅费了。”

于是再换上夜行装,也不吹灭蜡烛,背了包袱,直接就开了窗户,偷偷跳出去,再慢慢地将窗户合上。

听到知了在正门外打哈欠的声音,她不禁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懒丫头,一入夜就要睡觉,每次晚上要你陪我玩都没精神!”

不过,从此就要各在天涯了——她默默地想着,也不再犹豫,趁着夜色潜入黑暗之中。

司徒槿潜入夜色迷蒙的御花园,正准备在这里爬墙逃出宫去的,才刚刚把带绳子的钩子扔到墙头上,就突然听到有人说笑的声音——

“就是这里,就在这里罢。”

她心里一跳,连那条绳子也顾不上了,马上就躲到旁边的灌木丛里。

只见金碧辉领着一群侍女,款款走来,竟然就在旁边的一套石桌椅那里,摆上了酒菜,要在此趁夜赏花。

她刚才爬墙用的那条绳子,跟金碧辉她们坐的地方之间可谓没遮没掩,只侧侧地有棵大树,可那棵树根本就没遮着绳子。

借着夜色,碧辉她们暂时还没发现这条细细的绳索,可她司徒槿也不

真假王子帖吧

好跳出来再去爬墙——她若被发现在爬树还好,也就算是她安泰公主又捣乱了而已,若被发现爬墙,可就麻烦了……金碧辉不亲自要求哥哥下令将她禁足在寝宫里才怪!

可离得这么近,若再去扯那绳子下来,九成九也会被发现的……司徒槿不由得急得满头大汗,伏在灌木丛里,却不断地转动眼珠,寻找解除困境的办法。

突然,她的眼睛瞄到了旁边某个会动的东西,杏眼一转——

有了!

这边儿,金碧辉正跟侍女们有说有笑。

“唉呀,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才能来呢?”她一边笑着,一边突然问道。

“已经遣人去请了,估计就在路上。”身旁的妈妈桑嘴巴乖巧,也知道司徒楻向来对金碧辉有呼必应,甜甜地回了句。

金碧辉笑笑:“这一次长公主跟匈奴的大单于和亲,可是我国的一大喜事,不跟皇上好好商量过这喜事该怎么办得隆重,以符合长公主的身份可不好。”

另一边,司徒槿刚刚将那个会动的东西逮住,抓在手里,听到碧辉这一句,不由得在暗处冷哼了一声!

——看来这场和亲大典也是那匈奴老头出的钱,所以那个见钱眼开的金碧辉准备要一切往贵里搞,好让她的生意群们从中牟利!

她安泰公主不就是在那个匈奴“老头”来京城访问的时候,多余溜出了皇宫,顺便跑到大街上捣乱,又正好碰上秘密来到京城的那个色老头,趁乱连他胡刀都偷了来玩而已嘛!那个老头居然就此看上了她,当场就提出两国和亲的要求,还送来大堆钱财……

本来她是死也不从,可是那匈奴老儿竟愿意废了他原来的女人,立她为后,一边承诺良驹千匹金银财宝无数,一边拿着要两国开战的事来威胁,说什么如果她那个举动不是暗藏情意,就是侮辱他这个一国之君云云,说来说去就是逼着要她就范。

而居然——金碧辉站了出来,说她去跟匈奴谈判!

她那是什么谈判哟……根本就是一个拿钱讲话,说了半天,淘回来一大堆钱财,却仍说成亲这事没有回环的余地,要她安泰公主乖乖地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