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转身，他却一个步子拦住了我，唇边的笑，满是兴味：“姑娘这么说完，就想走了么？”
我确实喜欢祥羸，但那份喜欢是妹妹对哥哥的信赖和依靠，并不是男女情爱。因为，我看见胤禩的第一眼，我平静的心，乱了。
“是，小姐。”
“是我不要他们跟的，你不要生气。”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拉了拉他的衣角，“我下次会小心的。”
“很好吃。”他抬起头看我，静静地只那么一句。
“你只有两个选择。”他道，“既然是聪明人，就知道该选哪个。”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出王府半步，小人只是奉命行事，福晋见谅。”他冲我一拱手，身子，直直地横在我面前，丝毫没有让步的迹象。
我是微笑着在等待，等待他的归来，等待着他温柔的笑靥。
“墨瞳，如果，如果可以重新选一次，我和四哥，你选哪个？”
“才说你长大了，怎么又沉不住气了。”我无所谓地笑笑，“还嫌事情不够大么。其实这一巴掌，我一点也不委屈。”
有人甚至说：天上掉陷儿饼了。人家争了半天，倒让他捡了便宜去。可有多少人知道，他为了皇位，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
这天，我正和梅子做着针线，忽见李德全进来颁旨，说是康熙口谕，要我去畅春园伴驾。虽是疑惑，但还是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吩咐了凌总管一声，就上了马车。
“胤禩”刹那间，我泪流满面。没错，我是他的妻，但我，却不是他的女人。每天每夜，我都只是在他的怀里渐渐睡去，仅此而已。
“胤禩，我真的”看到他的哀痛，我的心隐隐地象被针扎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微张着嘴，喉咙却似乎被堵地实实的，一个字也发不出来。我哑然失笑，说什么？我该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墨瞳怎么会怪皇阿玛，他给了我一个家，我很满足。”这是真话，胤禩给了我太多太多，一个女人能得了十分之一，也是很满足了吧。曾经有人问我，在你爱与被爱的两个人里，你选哪一个？而我选的，正是后者。爱一个人太辛苦，可是被爱的那个却很幸福。
穿过喧嚣的街市，攒动的人流，当热闹淡去，一切归于平静和肃穆的时候，我知道，宫门到了。
听说，康熙怒斥他密行险奸，甚至“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真真的。”梅子做了个鬼脸，“想人家干嘛不承认。”
“我才不要嫁，看看府里那些丫头，走的时候欢欢喜喜，结果，做丈夫的喜新厌旧，我才不要像她们，若要找，也定找一定要找个专情的，就象姑爷一样。”
“事实嘛。”我嘟哝，“不过我倒庆幸你没像别的阿哥娶了一堆老婆，不然今天这个姐姐那个妹妹，光是敬茶寒暄就要半天，我头大。”
“三哥怎么也取笑我呢。”我笑嗔，“难道我平时就不可爱了？”
“墨瞳，你今年几岁了？”
“墨瞳，你跟我来一下。”馨琳忽然找我。其实她早该出宫了，但是却一直没有走，她说她早没了家人，出了宫，又能去哪里。
“怎么样，好些了吗？”胤禩关切地问道。
胤禩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屋子里静静地，就剩下我们三个。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也不敢动，一动也不想动。康熙虽要我留下，可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只是和胤禛说着什么事儿，我的脑子混混沌沌的，许久，才听见康熙叫了我的名字。
“那你的意思……”
“又说傻话了，我怎么可能永远在你身边，总有一天，我会死。”
“别哭了。”胤禩雄地为我拭去眼边的泪水，“让你为难了”
今天，一身龙袍的他亦显清瘦，龙椅上，他永远孤独。
“儿臣也已经痊愈了。”胤祥一脸恭敬。
“这个荣耀我宁可不要。”我撇撇嘴，“我怕我撵会被人捅成蜂窝煤！”
“初吻？”他笑得畅
“墨瞳？！”胤祯见我来了，惊讶之余关切了拉过我的手坐下，“你怎么过来了，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净乱跑！”
“你也太狠了吧。”胤祯貌似委屈地看了我一眼，“这不有人来英雄救美了嘛，你生什么气啊！”
“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普通朋友就好了。我知道你讨厌我。”因为躺着，所以他没有看到我的回答，只是径自说着，那最后三个字，像是哽咽了一般。
“虚伪！”我愤恨地看他，“若不是你，那还有谁？你知不知道，她就要出宫了，她根本对你毫无威胁，就算有，她一个弱女子，她能改变什么？”
“四爷是夸我还是贬我？”我小声嘟哝，“那四爷在这里，岂不是要和我这傻子凑成对？”
甬道绵长，走在上头总会有刹时的迷离，苍翠之间，仅仅是那么窄窄一线，仿佛把外头的一切都隔开了。
“不知道他人靠不靠的住……”
“什么？”他突然笑得有些揶揄，“怎么胆子一下子变小了，说话都结巴，昨天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