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让设计部经理孟华滚进来。”纪哲寒接通秘书电话,空气里到处都充满火药味。

“好的,马上。”张秘书小声地答,一脸地恐慌,拨了电话。

“总经理又发脾气了?”孟华来到门前,并不急着进去,从上班到现在两个小时了,已经有三个部门的经理挨骂了。

“嘘!”秘书示意他小声点,今天经理脾气真的很坏,跟平时判若两人。

“每年的这一天都会这样,三年了。”孟华摇摇头,伸出三个手指冲秘书晃了晃。

“啊?为什么?”才来公司三个月的张秘书,还没听出老板有这样的“恶习”。

孟华耸耸肩,只听袁磊说过这一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还不滚进来!”屋里的声音充满愤怒和不满,吓得孟华和张秘书打了个寒战。

十分钟后,孟华又“滚”出来了,一脸的黑线。

“砰砰砰”几声敲门声。

“进来。”语气仍然冰冷。

“该忘的就忘了吧。”来者落定,开了口。

“袁磊,换成是你,能忘了吗?”面对这位至交好友,纪哲寒的心有了些许温度。

“看看这个。”袁磊说完,轻轻地带门出去。

纪哲寒拾起袁磊放在桌上的纸,竟然是《苏格拉底和失恋者的对话》

苏格拉底:“孩子,为什么悲伤?”

失恋者:“我失恋了。”

苏格拉底:“哦,这很正常。如果失恋了没有悲伤,恋爱大概也就没有什么味道了。可是,年轻人,我怎么发现你对失恋的投入甚至比你对恋爱的投入还要倾心呢?”

失恋者:“到手的葡萄给丢了,这份遗憾,这份失落,您非个中人,怎知其中的酸楚啊。”

苏格拉底:“丢了就丢了,何不继续向前走去,鲜美的葡萄还有很多。”

失恋者:“我要等到海枯石烂,直到他回心转意向我走来。”

苏格拉底:“但这一天也许永远不会到来。”

……

真的不会到来吗?纪哲寒苦笑,白皙俊逸的面庞罩上一层乌云,眉宇之间尽是哀愁,真的该去寻找新的爱情了吗?

纪哲寒踱步窗前,宽大的落地窗,总会让人视野开阔不少。

下雨了,纪哲寒不禁苦笑。今天是尚薇二十六周岁生日。四年前,尚薇去了美国,一年后,嫁作人妇。以前的点点滴滴,花前月下早已成了往事,只是纪哲寒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尚薇会突然嫁人,而且是嫁给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男人,很帅,很有钱。这些都是左琳从美国回来后讲的。可是这重要吗?想他纪哲寒也是堂堂一表人材,自上初中起,就是公认的少女杀手。再者说尚薇她也不是迷恋钱的人,就凭蓝宇的实力,又是几人能及。关于那个美国男人,除此之外,纪哲寒就不知道了。因为尚薇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纪哲寒有种直觉,尚薇嫁人一定是出于无奈,可是为什么她不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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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尚薇和她老公还有孩子在一起,他的心就揪心帝。在左琳告诉她尚薇要结婚后,他去找过她,让她告诉他原因,却没有找到她。所有在美国的朋友都不知道尚薇的消息。而左琳却只是说尚薇移情别恋,让他再找个女孩。

时隔三年,他仍是忘不了她,仍然想知道为什么尚薇会离开自己,为什么???

想得出神,一阵灼痛向他袭来,烟烫着手了。纪哲寒并不是个瘾君子,只有工作压力特别大以及想尚薇的时候,他才会吸上几口,了以麻痹自己的神经。

下午,纪哲寒脸仍阴的冰冷,却没再骂人。

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下:左琳,纪哲寒迟疑了一下,接了电话。

“喂,哲寒哥,我是琳琳。”一个甜美中带着娇娆的声音。

“知道是你,表妹,有什么事吗?”一直都习惯这样称呼左琳。

“叫我琳琳!”电话里那个甜美的声音倔强地纠正他,她不喜欢纪哲寒称她表妹,从上初中起就开始不喜欢。

“好的,琳琳小表妹,到底什么事?”叫他表妹,除了确实是表兄妹外,更重要的是在提醒她们之间的关系。

“还叫!算了,不和你计较了,快下班了吧,今晚你请我吃饭!”连个好吗都不问,这明明是命令嘛!

“臭丫头,又想宰我!好吧,去哪?”纪哲寒无奈地笑笑,或许是因为太宠这个表妹了,很多时候,他真的拿她没办法。

“我今天要去那家新开的法国餐厅,那天咱们路过的那个,那里很有情调的哦。”甜美的声音中挽杂着几分急切。

“小鬼头,吃饭就吃饭,还要什么情调,好吧,就去那,你在那等我,三十分钟到。”纪哲寒挂了电话,看了看表。还要一会才下班。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柳思杨拉着萧然怒气冲冲地走出一家公司大门。这才发现下雨了。

“这倒霉奠气。”柳思杨骂道。

“快走吧,又没带伞,幸好雨下得不大。”萧然拉着柳思杨,

“这是家什么单位哦,说是招经理助理,实际上却是搞传销,哼,见鬼去吧,姑我再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了,不行,我明天就举报他们。”柳思杨的嘴巴一刻都不想闲着。

“还嘀咕,快走了,小心一会成落汤鸡。”萧然打趣她。

还好雨很小,只是淅淅沥沥,只是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有点阻,车子好不容易移动了,没想到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两个冒失女孩,纪哲寒一个急刹车停下来,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示意她们赶紧离开。却没注意路旁有个坑,急刹车时喷出的泥恰巧溅到萧然的白裙上。

柳思杨当时来了火,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她愤愤地瞪着车里面的人,手指勾了勾:“你,下来。”

纪哲寒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指着自己的女孩:“为什么?”

“看看,我朋友的裙子被你弄脏了,真是个冒失鬼!”

“你说谁冒失鬼,明明是你们冲过来,反倒说我是冒失鬼,讲不讲理。”纪哲寒皱了皱眉毛,哪来的臭丫头,敢如此冲他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