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听了倒是不开心了,也没表现出来,掐了下楚沐的胳膊,低声在他耳边道,“你们男人还真是享受,家里有个大家闺秀不够,回头还能常常拿青楼女子来赏趣呀”

蓝玉再次被震到,额,她刚才听错了吗,那少年时在叫小姐,小姐?天啊,她接客无数,怎么没注意到那人是个姑娘,身上居然一点脂粉味都没有

“蓝玉,这是我先看上的人,不要和我抢,否则我可不客气了。”那女子不理会花娘的怒气,拉过云倾的手便进门去,回头还对花娘挑衅道,“你要有本事就自己把人留下呀。”说完转头对云倾道,“公子这是第一次来吧,奴家倒是没什么印象呢。”蓝玉巧笑妍妍,全然不顾后面的女人大叫,“你个臭□,就会抢人男人,有本事你和潇湘抢去呀!”

“云天客栈出名的可多了,那儿的女儿红可是十里外都飘着香味,不过真绝的,还是它客栈内挂着的三幅字画,一幅是王羲之的兰亭序,两外两幅也是难寻的名家真迹,有人说他们老板是盗墓高手,否则怎能将这么宝贝的东西弄来,不过人家老板更神奇的是,不把字画收藏起来,就挂在大堂内,三年了,愣是没人能偷了去。”

“回京?你问过我了?我不要回京城,你的事处理完了,我的事还没完呢,我要回驿馆。”云倾见楚沐不吭声,加大了音量,“听到没有,我要回去!!”

晚上,伊月在洞房里迟迟等不到新郎,有个小丫头急冲冲的冲进来,“小姐,族长的书房着火了,大家都在灭火呢,小姐呆在房里等等吧。”

朿魅谷内一片宁静,云倾走进桃花林,来到第一次见华岩的那颗桃树下,静静地站着,不久之后伊冥走了过来,“你来这里干嘛,擅闯这里,会惹来很多麻烦。”

云倾走进房就看见伊冥坐在桌前悠闲地喝茶,“你还用我把人引开?”

“他没有墓碑。”

听到这话,来人更是气愤,“这女人你自己处理了,不然别怪我们动手,就算族长,也得遵守族规!这女人的跟班我全解决了,和上次来的那帮人身手相似,看来,我们是引起别人的注意了。”说话的人看上去五十来岁,但中气十足,语气生硬。

云倾推开楚沐的房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楚沐半躺在床上,一手还握着酒瓶,另一只手揣着个东西放在怀里,云倾将所有窗户打开通风,又上前帮他把身子扶上床,拿开酒瓶,当搬开楚沐右手时,云倾一愣,楚沐踹在怀里的是个小木雕人儿,是用乌木所雕,看得出雕刻之人技术欠缺,所雕之人有些变形,真是,也不好好雕琢,如今这四不像的,竟还有些神色似她呢,云倾心中直否认那个木雕刻的是她。把木雕拿开时,楚沐却很大的反应,奋起身来抢木雕,待看清是云倾后,才停了下来,“倾儿,倾儿,我的倾儿回来啦。”说完便昏睡了过去。

云倾只身来到紫瑶山,早听说此山毒蛇甚多,而且山脉连绵,看不到尽头。出门前,楚沐再三叮嘱,只能在山的北峰上诱人,不得深入。据说去过南峰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的。

正当云倾想着怎么对付白虎时,白虎却蹲在她的身旁,没有了开始的凶残气势,温顺的俯下毛茸茸的身体,用舌头舔着云倾的伤口,没过一会儿伤口奇迹般的渐渐愈合。

云倾皱了下眉,似乎对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很不高兴,“南方?哪里?江南吗?”突然她迅速抬头,“苗疆?”

“爹爹,子轩的事您就别参与了,女儿自有分寸的,定不会让他有事。您出面毕竟不太好,说直接些,现在咱们和三王爷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您的态度就会被看成是王爷的态度,我不想他惹祸上身,您也知道现在这个时期比较敏感。”

“小姐,出事的可是子轩少爷呀,小姐你怎么”茗儿在旁边急得跺脚,一旁的青儿却是默不作声,拉着茗儿出去。

“兰昭仪说身子不太舒服,刚还叫小六子来把兰王妃也叫去蓝玉阁陪她了。”身旁的公公答道。

“你甚是聪慧,今日和我进去走一趟便清楚了,不必我多费唇舌的,里面的女人都不简单,你且注意着点。”

“是呀是呀,这王府上个月就动工修建了倾云阁给王妃住呢,可想我们王爷多宠着这王妃,这叶家小姐真是有福气。”

那边云倾还在回忆往事,叶相便开始催促,“圣旨已下,退不了了,这婚事咱们定是不能接受,只得让你离京去,从此隐姓埋名,有逸儿照顾,爹爹也就放心了,而爹也老了,正打算辞官回老家去。”

云倾笑了笑,这倒是成了她救他了,看来他还是个老实人,“不用,今天的事本就是公子出手,虽说并未算是相救,但公子也不欠我什么。”

“不行,这救命之恩岂可就此算了?”

云倾无奈的摇摇头,这兰府是怎么教育的,怎么一个比一个呆了,既然他觉着欠了自己,那就让他欠着,以后慢慢再讨回来,看来这黑衣人倒是反帮了自己。

“你要觉着欠了我的,日后我必会叫你还得,放心,我不做亏本的买卖,相信我,日后我们自有机会再打交道。”说完便走开了。那白衣人看着云倾的背影,“既然姑娘如此说,也罢,在下兰府兰竹笙,随时恭候姑娘。”待云倾走远,兰竹笙才收回视线,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叫了句,“姑娘,你的…帕子…”偌大的竹林,只有他一人的回音,兰竹笙盯着帕子许久,笑了笑,收回自己怀里。

“没用的东西,解决个女人也做不了,留着你们有何用?”老巡抚将手边的茶杯砸向下面跪着的几个黑衣人。

“我们没想到会有个小白脸杀出来,坏了我们的好事!”

“还狡辩,真是…咳咳,查下最后见过方丈的那个姑娘是谁,给我处理干净了。还有,也给我查清楚那小白脸是谁,一并…。”说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说完几个黑衣人起身出去了。

门外,一个较年轻的黑衣人问走在前面的头领,“大哥,干嘛不实说我们是被那姑娘给撂倒的呀?”

“妈的,被个柔弱的姑娘撂倒,还不知道是怎么被撂倒的,丢不丢人?以后谁也不许说出去,不然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那人狠狠的拍了下问话的那个黑衣人,他才恍悟的点头称是。

房内,老巡抚气的坐在椅子上捏紧了拳头,一个贵妇打扮的女人走了进来,“爹,那方丈确定已经死了,你还急什么呢?现下应该先帮我找出杀害夫君的凶手呀!”

“哼,你们女人就是肤浅,严守望的死可不单纯,这背后说不定就是那三王爷下的手,要治我们于死地呢!昨夜我在兰府赴宴,回来就发现有人动过我的书房,结果一看,暗格里的账本不见了,这可是干系到我们全家脑袋的事呀!要不是我出手快,我们一家说不定就被推上断头台了,你就知道想着报仇,还是先想想怎么保自己的脑袋再说!”

“这,这,难道真是三王爷搞得鬼?那怎么办,人家是皇子,捏死我们还不是易如反掌?”严夫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顿时也焦急起来。

“哼,你也不用怕,被拿走的只是账本,顶多也只能治我的罪。而且我看今天三王爷没什么动作,说不定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上边的人自是会保我们的。只要楚沐没拿到当年的信件,应该就不会有所行动的,唉,我已经给上边传过话了。”老巡抚有些无奈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