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势单力薄,想要救你出来,只怕还要靠他。”

还没等他询问,薛怀谷便已经开口说道:“苏公子,我刚收到下属仁和堂药铺的一张药方,上面竟然有我御陵阁的暗记,我觉得有些蹊跷,因此拿来给公子看一下。”

又是这毒……心中稍稍一惊之后,就恢复了平静。这好像和我现在的状况完全不符,或许是他拿错了药?不过,反正身上还有红尘的蛊毒没解,再多一种毒也无妨。

老皇帝靠床沿坐了下来,看着楚闲稍显苍白的脸色,不悦的道:“怎么房中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太医呢,都给我传进来。”

苏涟衣由着他拉到楚闲房中。府内确实防守严密,不过,侍卫们见是茗剑引领,自然是通行无阻。

“关在哪里?你好大的胆子!”

最终还是我先反应过来,不知何时眼中已经有些模糊了,伸出手抚上那张熟悉的英俊脸庞,极力压抑着心中的喜悦,轻声唤道:“冰言。”

茗剑看着主子自言自语间,变得越发阴沉的脸,连打了几个寒噤。忽然听见“啪”的一声轻响,他低头看去,只见楚闲捻着的那枚棋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捏成了粉末。

正觉的心有戚戚焉,跨入门内一看,茗剑就愣在了当地。只见主子呆呆的靠在床边,有些失魂的看着手中之人。那人原本就较常人白皙的脸颊,此时更是毫无血色,双眼紧闭,嘴角还残留着未曾干透的血迹。哪里知道只是一次冲突,主子就把人气成了这个样子。现在可好,连主子自己都傻了……

愣愣的跟着袖儿走进后院,脑中盘旋的只有一句话,要走了……

扯了扯衣袖,纹丝不动,我道:“还望你不要做出有辱身份的事,楚公子!”

他才出门,楚闲就走了进来,道:“就这么些东西,我的人会找不到吗?”

他身边的红色如此抢眼,以至于我只投给老皇帝一眼,视线就被吸引了过去。等我看清那名丽人,胸口又是一阵翻腾——沈怡容!

等你,等你,我等了这么久,等来的却是你失踪的消息。自从把你放在了心里,我就知道,那种心如止水的生活,我已经回不去了。

龙祥酒家二楼临窗的雅座,一名美貌女子正半抱着琵琶,低吟浅唱,时不时像对面抛出一个媚眼。坐在她对面的,正是一身便装的显国二皇子。

自嘲的笑了笑,一定是自己眼花吧。想他想疯了么?他这时明明应该在朝都的王府内,最晚也该在回京的路上,又怎会深入敌国险境。再说,陵国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没有消息也好,正说明他没事……

出京前,自己就得了皇上密旨,称此次护送王爷的一路上,要随时听从韩大人吩咐。等了许久,任务总算来了。只是……让护送的禁军分批撤走,还要不留痕迹?王爷的安危怎么办?

自那夜之后,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如今陵国边患已除,想来显国也元气大伤,短期内无力再战。只剩那日被打散的几支残部,由于战败不敢回国,还在边境流窜,不时地劫掠一些村庄,与盗匪无异。不过他们四处游走,倒是不容易一网打尽。

再远些,正是显国的军营,营中的火把在风中忽明忽灭,守夜的士兵只是一个个小黑点。

头顶忽然暗了下来,抬头正看见城墙灰色的拱门顶。从这里出去,就离了京城。门外守着一群大臣们,众人寒暄了几句,看着吉时已到,我们道过别,就要启程。

房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宽大的龙床上,怀彦静静躺着。上身只披了件薄薄的内衫,露出里面裹着的白色绷带来,隐隐的透出一丝血迹。

“唔……”我缓缓摇了摇头,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已经耗尽了我浑身的力气。

今日本想将她的儿子引出,至于为何要这么做,其实沈青玉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自从见过他之后,心底深处那人的脸日渐清晰。那样的容颜,只能是自己拥有,所以才设计将他引来此处,至于要如何处理他,却还没有想好,谁知来的竟然是苏涟衣。

趁着此时无人注意,掩好门窗,沿着暗哨看不到的死角,迅速向着王府的前门行去。后院?那里恐怕防守也很严密,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前门故我所愿。

沈青玉看着那双清明的眸子渐趋迷惘,抿嘴笑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魅惑:“冰言,是我啊,你为什么拿剑指着我?”

温热的白粥入口,却引起喉间一阵发痒,忍不住就咳了起来,将吃进去的白粥都吐了个干净,只是这白粥却已经变成了粉红色。愕然看了那变了色的白粥一眼,又倚着扶手,弓着背,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好难受,好像五脏六腑全颠倒了位置。

另一边,怀彦借助御陵阁的情报机构和特务机构,将附属于太后的一党查了个大概,然后有目的地收集着这些人曾经做过的违法犯忌之事,交由御史督察出面告发,接着装模作样地查证取证一番,就将他们一个一个地从位子上揪了下来,再换上我们的人。

我对政治可是一窍不通,听后忙挥手道:“我可不行,这朝堂上的事情,我是一点也不会的。”

白习儒轻轻拨开他的手,说道:“此事一言难尽,如果我可以找到那东西,我就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他满意的点点头:“可以了,睡吧。”

再朝那里看了一眼,苏涟衣强抑心头复杂的情绪,转头步入营地之中。

只不过天不遂侍愿,不几日,我们就进入了南方的地界。

楚闲听了,眉毛轻轻的皱了起来。他埋头思索了一阵,终于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先回去,我随后就来。”

他盯着我道:“你要小心太后。我师父在世之时,就一直怀疑她心术不正,只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所以总是睁只眼闭只眼。自师父过世,她就开始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表面看我们相安无事,可私底下早已经势不两立。”

楚闲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呃,我们不说这个了。趁热把药喝了吧。”

她轻轻了舒展了一下腰肢,然后缓缓的踱了出去。走到一片四下无人的密林之中,从袖中抽出一枝精巧的竹笛,放到嘴边,三长两短轻吹了几次。

那人怀抱琵琶,十指轻拨,接着众人便闻一阵天籁之音由远及近,缓缓传来,唱的就是刚才那首《月中天》。只是感觉已完全不同。细耳凝听,那歌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是,儿臣告退。”

这位高公公马上露出满脸的笑容,哈着腰道:“见过苏大人!”

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大小姐的风波似乎就这么平息了,她似乎收敛了许多,也从不在我面前出现。

“还好。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如何?”

似乎是很长时间,其实却是一刹那的事情,等我发现那暗器的

这时,身边的人却动了,只听他对那中年男子道:“你留下会那暗桩,茗剑,我们去找刚才那人。”说着就一掀帘子,走了出去。

“原来你还记得我。”那老者面现激动之色,随即一拂袍袖便拜了下去,口中说道:“御陵阁现任御天,见过阁主。”

苏涟衣早已醒了,只是舍不得那份恬静,所以搂着怀中人的身子静静躺着。谁知怀里人醒了以后,竟然不安分起来。于是他眯着眼睛假寐,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实在

那掌柜模样的人毕恭毕敬地对老者道:“天主,您现下如何了?”

折磨人的沈大小姐下山了。

我点点头,道:“不错,我生下几个月大的时候,曾今在雪地里待了一夜。”

相处了几日,发现这位沈大小姐果然是个刁蛮任性的主,与她天真烂漫的外表绝然不符,举例说吧,菜色要每日不同,拖个地要光可鉴人为止,洗件衣服要用皂粉、香粉、香粉、皂粉来回不停的。让我不得不感叹,人不可貌相啊!

“不是不是,只是有些惊叹于姑娘的本事。”我连忙赔不是。

就见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过头对我说道:“我明日恰好有空,你不妨带上朋友来吧。”

“噗——”想到了周星驰的虎头帽,情不自禁的傻笑起来,总算见识到所谓的青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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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不愿意讲。”

侍冰言看了看,样式古朴雅致的精美青花瓷盘,造型奇特?气味独特?的烤鱼,颜色嘛暂且压下不表,这样的组合还真是很难让人产生吃的欲望。到底是鱼糟蹋了盘,还是盘贬低了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