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昭想了想,说道:“今日敌人由于周保权的出现而打退了我们的进攻,心理上肯定会放松……?”

清晨,浓雾把长沙城和宋军的营寨笼罩在其中似仙境一样。四周静得可怕,没有人敢说话,却不知越不说话越安静,越安静心里就越害怕。当太阳从东方升起,那阳光像宝剑把晨雾劈开驱散,长沙城上站立的兵士们看见城头下已经聚集了数不清的宋军,排成方阵整整齐齐的站立着,人虽多、马虽众,但是却没有一丝声响出来,那安静的气氛透漏出浓浓的杀气,有些人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咽下自己的唾液了。

但许是一时之间也不太好附和着慕容延钊和李处耘夸赞赵德昭,许是他的长远眼光,就在大家都尽兴吃酒的时候他给这场面降了降温:“这次我军轻易拿下了荆南固然是好事,但是如此行事却也会让武平节度使和他麾下的那些文臣武将心生恐惧,我恐怕接下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张文表驻扎军马见对方营寨里打出的是杨师璠的旗帜,早就大笑起来。马仲行上前说道:“将军,既然周保权派兵前来,那我们就要小心应付,也许这就是我们攻占长沙前的最后一战。”

“今天只要宋军一走,我就向冲儿提及迎娶的事情”想到此处,李文怀已经毫无睡意了,在下人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吃了点东西,就想到宋军的军营那边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出。结果他刚一出门就看见满大街都是宋军的兵士,而他的府门口就站着十多人把守着,看见他走了出来,马上举枪对着他大声喝道:“将军有令,没有将军的命令,城中任何人等都不得自由出行。”

李处耘看到这些现象,马上跑到赵德昭的军帐中向赵德昭建议应该严肃军纪,但是赵德昭却微笑着拒绝了,还说道:“此正和我意。”李处耘不解,赵德昭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李处耘听了会意的笑了起来。

慕容延钊说道:“你这黄口小儿,不知军事,不明军理,若非你是皇子,又怎能领军出战?如今不听我言,早晚都要败死沙场,误了皇上的大事。”

赵德昭被赵匡胤召见了宫中,赵匡胤见了他就笑着说道:“你府里是不是还私藏了一个女子啊?”

韩崇训又道:“你们都是未来的驸马都尉,身份摆在那儿就怕皇上公主不放心啊。”

张文表高声喝道:“拿酒来!”等下人端着酒壶进来,张文表拿起酒壶就把整个酒壶里的酒都倒入自己的头盔之中,然后拿起宝剑割破自己的食指让鲜血滴入头盔内的酒中,说道:“今日张某在此与各位盟誓,若他日张某富贵定不忘了今日的每位兄弟。”

到了赵匡胤建隆三年十一月,周逢行重病在身自忖要离开人世,隧召集自己的儿子和帐下幕僚将领当着他们的面把武平节度使之位传给了只有十二岁的周保权,并且勉励大家共同全力辅佐高继冲,等部下都出去后,只有高继冲独自留了下来。

“到底是一群孩子”,赵光义心里想着,把那些状纸缓缓的撕碎、揉圆,然后仍在屋里不起眼的角落里。

看着眼前酒桌上心情放松的众位将领,赵匡胤开始长吁短叹起来。石守信看着皇上渐渐满面愁云,当先问道:“不知皇上所忧何事?”听见石守信的话,其他人才注意到赵匡胤那满腹忧愁的面容。

六月中,皇上传召让归德军节度使石守信、义成军节度使韩令坤、泰宁军节度使王审琦、武信军节度使张令铎、建雄军节度使赵彦徽等从各自的辖制区回汴京议事。汴京的六百里加急从汴京城的四门纷纷离去,急的快马让年长的人们嘀咕着不知道又要生什么事情?而绝大多数的普通百姓仍然如往常般活动,生活仍宛如平常一般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改变

脱去朝服,倒上一杯好茶,坐在书房里读着《论语》,这就是赵普如今的幸福生活。他知道今年是少有的太平年月,只有趁着这些清闲的岁月看看书,养养精神,才能为日后的统一战争操劳。

窦仪慌忙扶起赵德昭说道:“皇上让我做二皇子的老师,这些本就是我的分内事情。当年以为二皇子尚小,还不足以过早承担这些重任,如今经历了这件事情,看来是我们不着急,对方已经着急了。如此正好,打草惊蛇,那我们就做这条‘蛇’,蛇或潜伏于地下等待时机,或吸收万物精华而壮大,最终化龙而翱翔九天之外。”

窦仪此时已经老泪纵横,当得知自己认为最有作为的皇子在自己生病期间竟然在前往扬州的路上不知所踪,而最后得知却是何人假借皇上名义骗了赵德昭前去的,众人都知道他是凶多吉少了。窦仪当时就大病一场,没有比他更清楚赵德昭的潜力。两个月后当同样病倒的皇上开始重新振作打理朝纲的时候,他也振作起来参加朝会。今日刚刚在朝中接见了南唐的使者,不想回到府中就看见了朝思暮想的赵德昭,怎能不让他如此激动。

周宗说道:“经过这三个月的观察,我觉得你的才能见识无不胜仁禄十倍,如今天下割据,不知道以后会生什么事情,所以,我今天在此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众人接了旨意都离开了,出使敌国对徐铉来说如家常便饭而已,他倒也不担心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是韩熙载设的美人计出了陶谷的丑,那么韩熙载到了大宋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有那心胸狭窄之辈本见韩熙载出了风头心生妒忌,此时见韩熙载奉命出使大宋,不免得意起来,心里恨不得韩熙载到了大宋被拘禁起来,盼着永远回不来,或许死了更好。

待得陶谷身影远去,大殿之上马上沸腾起来,大家都骂着陶谷的傲慢无礼,兵部尚书潘佑上前道:“启禀国主,大宋使臣傲慢无礼,还请国主降罪。”

查文徽脸不由的抽搐了一下,立刻慌乱起来,说道:“陶大人客气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查某能办到的一定给您办到。”

“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多病却无气力。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人何在,一帘淡月,仿佛照颜色。

赵德昭见他如此说,心里想那晚能去参加盛宴的人都是南唐的要员,不知这位将军是谁,于是问道:“不知道将军大名?为何与司徒府里的岳师傅在此打斗?”

那船缓缓滑到赵德昭所在的船边,赵德昭跳跃上去,问道:“过奖,愧不敢当。在下见此情景,心中所感,打扰阁下雅兴,还请见谅。在下周全,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

苏仁禄马上坦白道:“姑父,别人不知道侄儿的才能,您老能不知道。侄儿哪有昨夜的真才实学啊。”

赵德昭也是沉浸在这古时的音律和舞蹈之中而忘了其他,如今方才想起今日主座上的二位。李煜本就飘飘洒洒,气度不凡,那神情有如宋玉悲秋,恰似潘安赏花,风流倜傥,英俊不凡;而周蔷凤眼星眸,朱唇皓齿,冰肌玉肤,骨清神秀,高贵典雅仿佛牡丹花一般雍容华贵,而偎依在她身旁的周薇身材娇小,浅笑甜美,两只大眼睛让人过目不忘,那轻灵乖巧的模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娇羞。她二人争奇斗妍,美不可方物,别说赵德昭看着目不转睛,就是李煜都看呆了。

这两道菜除却滋味鲜美,却是更加注重了身体的疗养功效。

李煜方才看得也是眼花缭乱,此时听了冯延鲁的进谏,兴致颇高的说道:“好,好,好。先给二位赐酒。”

想到此,忙说道:“我只是觉得是这个理,至于你姐夫有什么短处我一介小民有怎么能知道?”

孟夫子捋着胡须道:“有道理,有道理,过犹不及啊。”

赵德昭先尝了几个,喜月又给喜绿拿了几个,喜绿也高兴的吃了起来。

刚出了院子,就看见喜月在门外着急的走来走去,见到赵德昭了高兴的说道:“周全你来了。快跟我去厨房把。”

苏仁禄听了不仅没有生气,而且感觉真是说到此时他的心里去了,说道:“现在才觉得这诗写得真好,如果没有类似的经历,就不能完全体会诗中的真意啊。

“周全,你刚来府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让老爷和小姐高看了。”

赵德昭说:“其实不论是早晨还是正午,太阳离我们的距离都差不多,也可以说都一样。”

周薇想不到父亲是这样的回答,连忙问道:“父亲知道这个问题?世上还有连孔老夫子都不知道的问题吗?”

想到此,赵德昭一边看喜月做桂花莲子羹,一边说道:“喜月,就是这样。同一道菜,如果用刀的手法不同,炉火的火候不同,菜肴的味道也就会不一样。你到了外边可以观察江宁城一些知名酒楼的厨师在用刀、配菜、炉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还有我听说江宁城有一条大街上全部都是南唐的小吃,你也可以去尝尝,看能不能从中找到几样可以呈现在盛宴上的菜肴,毕竟宫中的御厨是看不上市井之中的那些东西的,你正好可以选那些味道特别的做出来,国主一定没有吃过。”

赵德昭向门口看去,眼前的人让他的心跳快加倍,身上的鲜血直冲大脑。但见眼前出现一个小姑娘,一张瓜子脸上两弯柳叶吊梢眉,目若秋波,身量苗条,粉面含春媚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特别是一身墨绿色的长裙,映衬着修长挺拔的身材,那洁白的肌肤在她墨绿色长裙的衬托下更显的动人心魄。

“第三问,一位高僧和一位屠夫同时去世,为什么屠夫比高僧先升入上天?”

赵德昭眼见那小二就要进去了,忙说:“请等等。”

也许是昨晚说出了自己的心事,第二日樊若水看上去比前几日有精神多了。樊伯还是每天出去打渔,然后再把新鲜的鱼卖到金陵城里的酒楼里。虽然赵德昭感觉胳膊的伤势已经好了,但是樊伯还是让他在家里休息。而樊若水自己拿着书或坐于屋中,或游于村外,凡寂静无声处皆是他的读书之地。

“都好了,还要感谢樊伯和樊兄的照顾。樊兄是在怀念夫子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听的后面有人摔倒在地的声音。转过去一看,只见那个护卫已经倒在地上,贾复手持一把钢刀,鲜血沿着刀刃缓缓向下流着。赵德昭心里一紧,忙说道:“贾护卫,你这事为何?”

“是,”但见这个神秘人走到门口,又转身说道:“殿下早下决断啊。小的等您的吩咐。”说完在晋王侍卫的紧密护卫下,从晋王府后门出去,坐上了门外的马车消失在黑夜中

接着,就和徐铉聊了聊南唐的一些朝政问题,然后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