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禄立刻兴奋起来,高兴的说道:“你不问我差点忘了,国主后日在宫中举办盛宴庆祝新年。刚才姑父叫我过去是因为我那位的表现突出,国主特意让姑父也带我去。姑父说你就跟着我去吧,有什么事情你还可以照应我。”

赵德昭此时才知道岳倾武已经上了岸,就说道:“刚才有一好客之人邀请我到他船上相聚。没想到累的岳师傅到岸上找我去了。你还有事吗?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们就找了岳师傅回府吧。”

坐觉苍茫万古意,远自荒烟落日之中来!

苏仁禄出门自然坐着轿子,赵德昭和岳倾武在轿边跟随。一路行到接近秦淮河才下来步行。走在青石板路上,旁边高高的围墙,围墙边瘦弱的枯草,看着那斑驳的路面,一切都是旧时的痕迹,它仿佛在静默中诉说着自己的心事,无人能懂的心事。

周宗本来已经打算让喜月去了,一听说周全让她不要把菜做的太好,不觉一愣,思考片刻已经了解了其中的含义,但还是好奇的问道:“怎么,周全还交代你不要把菜做的太好吗?”

王屋山先是一阵惊愕,待得看到是中书舍人韩熙载,不由地脸色微红,但是听到鼓点声,又凝神敛气舞动起来。那鼓点声一会儿如春雨急骤,淅淅沥沥快如落子;一会儿似夏日轻摇圆扇,轻轻缓缓,威风拂面;一会儿又宛如游人放马由缰,随性所致,无迹可循。小巧玲珑的王屋山在韩熙载鲜明的鼓点声中翩翩起舞,倩丽活泼的舞姿,顾盼流动的眼神,婀娜苗条的身材,把一只舞蹈表现的像动人的音乐,似优美的绘画。

这大煮干丝又名九丝细缕汤,系用豆腐干丝外加笋丝、银鱼丝、木耳丝、口蘑丝、紫菜丝、蛋皮丝、鸡丝烹调而成,有时还外加海参丝或燕窝丝。又因豆腐干本身滋味很薄,要想入味,必需借用滋味鲜醇的鸡汁,多种佐料的鲜香味经过烹调,复合到豆腐干丝里,吃起来爽口开胃,异常珍美,令人食之不厌。

李煜见突然从旁边跑出一个人来,初始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美人,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拉着皇后的手高兴的如春天的小雀,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由地想起了是皇后的妹妹,隧笑着说道:“想不到才两年不见,小妹就长的如此美丽了。见了我怎么不过来行礼啊?”

这几日每一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周薇一天到晚没有什么事情可作,不禁觉得无聊,只好一个人左手跟右手下棋,正在思考盘中的局面,不想被喜绿打断,抬起头来看见赵德昭在,高兴地站了起来,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觉得无聊,你来陪我下下棋吧。”

苏仁禄借过赵德昭的茶杯,揭起碗盖,正准备喝茶,此时令他吃惊的事情生了,只见茶盖的里面竟然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待得他看清之后,却现都是《礼运大同篇》的内容,于是他镇定自若的背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然后又指着“清蒸鲥鱼”道:“这道菜我本是会做的,但是在看过了华青轩的师傅做了这道菜后才知道自己还有不足。我做的这道菜没有去鲥鱼的鱼鳞,虽然味道鲜美但是却影响了口感。华青轩的师傅把鲥鱼的鱼鳞去了,然后一片一片的串起来,蒸制的时候把鱼鳞均匀地挂在鱼的上方,鱼鳞里的脂肪融化滴下渗入鱼身,这样以来不仅不会影响口感,而且味道更加鲜美。”

孟夫子笑道:“在下本就是来给公子讲学的,现在公子想听,在下又何乐而不为之呢?”接着就讲到:“王徽之字子猷,弃官后住在山阴(今浙江绍兴市),一天夜晚下大雪,他睡觉醒来,打开房门,命仆人斟上酒,四周望去,白茫茫一片。就起身徘徊,吟咏左思的《招隐诗》,忽然想起戴安道(戴逵字安道)。当时戴安道在剡县(剡(shan)指剡县,古县名,治所在今浙江嵊(shèng)县),王子猷就在夜晚乘小船到戴安道那里去。走了一夜才走到,到戴安道门前却不上前敲门就又返回了。有人问他这样做的缘故,王子猷回答说:“我本来是乘兴而来,现在兴尽就返回家,为什么一定要见到戴安道呢?”说完之后,孟夫子似乎还意犹未尽,端起茶碗,用碗盖拨了拨杯中漂浮的茶叶,然后才一饮而尽。

苏仁禄喝了口茶,又站了起来,拿起掉在地上的刀重新练了起来,岳老师只是在他忘记了动作的时候给他比划一下,而对于他动作是否标准,力道是否到位都视而不见。

周宗被她的这些举动逗笑了,说道:“这就是你的戏法吗?”

周薇见此时的周全低眉顺目的,一副一个完全听话的下人形象,更加觉得他是故意在戏弄自己,更加生气起来。但是又觉得如果自己真的很生气,岂不是说明自己被他的阴谋诡计给骗到了。于是费力的把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周全,还记得你问我的那个太阳的问题吗?”

苏仁禄本以为会是一阵痛骂,没想到却是这句话,想到自从自己来到周府姑父姑母对自己的好,心里一阵温暖,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哽咽的说道:“没有,姑父方才没有打中仁禄。都是仁禄不好,还请姑父不要生气了。”

赵德昭的意图就是要让她因为关注这个问题而忘了自己刚才非礼勿视的无礼之过,哪能轻易的告诉她答案,见到她着急的样子,故意笑着对她说道:“这个答案嘛就需要二小姐想了,如果我告诉了您就没有趣味了。”

喜月说:“当然了。想当年我为了提高我的厨技,逐一和江宁城的酒楼里的那些厨子切磋技艺,如今在江宁城哪个酒楼不知道我喜月的大名。但是你说国主什么好菜没有吃过,这几天我就是做不出让我满意的菜来。哎,还有半个月了,我该怎么办呢?”

“蟒蛇比较长”

吴、东晋、宋、齐、梁、陈合称六朝,故南京被称为六朝古都。

樊若水这时才知道原来那美丽的女子是南唐司徒周宗大人的二女儿,也是当今南唐皇后的亲妹妹。想到此,看着那渐渐消散的烟尘,心中万分惆怅。一个是当朝司徒大人的女儿、当朝皇后的妹妹;一个是家境贫寒,渔夫的儿子,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要想在一起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赵德昭稍微想了一下道:“在下名叫李平,乃大宋寿州人氏,出去求学时在路上遇到了贼人抢劫财物,在下为了逃命不小心跌落江中。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赵德昭坐在马车里,身上紧紧的裹着厚厚的棉袍,虽然不时的有寒风从马车的细缝中吹进来,但是比起外面在马上的禁卫军,赵德昭还是很知足的。况且前世贫民出身的他还是可以忍受这种天气的,之所以把自己裹的如此严实,不是受不了寒冷,而是既然有这个资格和条件,不用岂不浪费?

赵光义已经把这封密函看了多遍,再联想到以前赵德昭在开封府审理护国寺释玄大师的事情,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这个侄儿会突然间表现的如此了得。虽然他曾经考虑过自己的身份毕竟是皇上的弟弟,毕竟在舆论上不是正统,但是他有信心认为自己是皇家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人。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有这个实力的,但是令他根本没有想到的是有个侄儿会横空出现。

徐铉和周惟简哪里见过如此场面,早已吓得魂不守舍。亏得徐铉还有几分胆识,见大宋有人来见,先是镇静一番,然后回复道:“南唐徐铉,周惟简奉国主之命前来觐见大宋皇帝陛下。”

赵德昭本来是想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赵光义让他审理的,万万没想到赵光义会让他自己审理。可能是赵光义觉得自己是叔叔,不想沾自己侄儿的便宜。特意把这个扬名的机会留给了自己的侄儿;又有可能是想借此机会看看自己的侄儿跟着窦仪学习到了什么程度。为了审案的严肃和方便,赵光义还特意派人骑马带着王顺去宫中取了赵德昭的黄色长袍。

“来,来,来,喝酒。我相信好人自会有好报的。释玄大师自会有佛祖保佑的。”

李重进没想到宋廷的反映这么快,平叛大军好像准备好的一样快开到了淮南,而联络南唐信使还没有回来。没办法,只好派向美领兵出城迎敌。此时向美也已经胆怯,但是当时是他自己劝说李重进反叛的,所以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向美领大军驻扎在第一线与石守信对峙,不停的派人向李重进要兵。李重进几乎把扬州的兵都派到了向美的大营。

不几日,陈思诲自汴京来,宣读旨意先是叙述了皇上和李重进的同僚之情,又对李重进大加赞扬了一番,最后赏赐李重进丹书铁券,子孙相传代代不负。李重进反叛的念头更加薄弱了。

“哦,原来是翟大人。不知翟大人到汴京所谓何事?”窦仪素知李重进自恃身份,对朝廷甚是不恭敬。如今皇上正在平叛,这个时候李重进派人来汴京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