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登峰听得一阵头晕,挠头问白翦翦:“这家伙说的啥?不像英语也不像俄语。亏我还恶补了俄语才过来的,居然也听不懂了。我难得勤奋一次居然没派用场,太冤啦!”

白翦翦想了想,认真的说:“我猜他不一定是为了自己名誉。当时白国已经被东关打击得弱不禁风了,如果再生政变,就算他成功取代白铁绎,其它亲王也不会服气。要说名正言顺的程度,赵墨还比不上白铁彦呢。政变的结果很可能加白国的分裂和覆灭。赵墨为了国家,也该忍一口气,不和白铁绎计较。他选择远走西域,开辟自己的理想王国,尽量保护跟随他的人,也是无奈之举吧。”

白见翔温柔的眼神逐渐冷却,静静凝视着我,脸色越惨淡了些,幽幽道:“你誓过,和我一起守到最后,一起为国死节。过去的誓约,赵太师你……现在都不顾了?”

我扯动嘴角,算是笑了笑:“还能怎么?我带她走,她若不肯,我就算用捆的也会弄走她。至于今后……”

白铁绎嘴角一弯,浮现一个苦涩的笑容:“你是我弟弟啊……当然……呵呵……”

我听得忍不住笑了起来。眼前一切如此混乱荒谬,让我觉得自己也是个荒谬糊涂的人。

白铁彦见她也这么说,脸色越惨白,又一个个厉声喝问满堂文武,下令要侍卫把白铁绎拖下去,可没有一个人敢回答他,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沉默中,却似乎有某种地火一般滚烫可怕的东西在暗地汹涌着。

白见翔叹道:“国难未已,铁彦和方将军却忙于削弱壁卫皇室的各路兵力。这些来勤王地人,是皇帝登基后第一批支持之力。古人有千金买马骨之说,如今不做好榜样厚待这批兵马,只怕冷了天下人勤王的热心。”

我赶紧按下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君臣一旦离心,对国事有百害无一利,我就算再着急也要按住。

我愣了半天,才听明白她的意思说不清是心惊还是快活,一时间有些迷糊,不知道是在云端还是人间。半响笑笑:“我明白了,既然这样,你放心,我定不会死。”

因为军情紧急,登基大事也只是匆匆行礼。白见翔以长姐之身,全程为新皇帝监礼。白铁彦登基之后。传旨以我为太师,对方逸柳等人也厚有封赐。我拥立白铁彦,本不是为了自己权位,一听这册封实在太重,岂不是我反倒成了个投机取巧地人?十分惊心,连忙固辞不受。

我看到地上分明多了一块猩红,顿时心中一寒,连忙抱紧了她,低声问:“翔,翔,你——还好么?”只觉怀中纤弱的身体颤抖得好像风中秋叶,不禁十分惊痛怜惜,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地滋味。

有人忍不住长号失声:“陛下都死了,咱们白国……没指望了……”&1t;

纽录在黑暗中沉默良久,轻轻叹息一声,终于艰难地下令:“撤开一面,让他们走。”火光起处,令旗招展,东关人下了退兵号令,当真是令出如风,秩序严明。

严昊的脸色一会血红,一会惨白,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半响嘻嘻一笑:“你想诈降赚我?没门,赵墨。”

按下焦躁,与众将商议一阵,我决定率领前锋营绕个***,翻越京郊的铁梅山,悄悄掩向京师东门方向。照着东关来兵方位来看,东门前方很可能是东关王驻兵的大营所在。他要打我的埋伏,我便端他窝子。

正要带领大军启程,远方传来清脆的马蹄声。风中远远有女子声音在呼唤,墨儿,墨儿。

白见翔眼神有些迷乱,静静看着我,活像第一次看清楚我似的,手簌簌地抖,忽然掩口轻咳一声。

越野车在草原上开得连蹦带跳,可赵登峰觉得这样都没有他的心跳厉害。白翦翦还是规规矩矩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可车子每摇晃一下,两人就免不得轻撞一次。真的好挤……可那么温柔可爱的拥挤……处境实在不妙,赵登峰本来也想放严肃一点,可总是忍不住想笑,心里的喜悦像泡泡一样不断往上冒,整个人好像都是飘着的。

均佑状元方逸柳是白朝一代权臣,后来不知所之。方逸柳的后人会居住在中亚……这岂不是意味着,当年赵墨西征建国,方逸柳也随行而去?这样就可以解释这位权臣后来奇怪的失踪了。方逸柳和赵墨的战友关系,两人虽然做了很多推断,这还是第一次得到实证。

赵登峰见她傻了,大叫一声:“快开车啊!”眼看白翦翦一着急就手脚不灵光,赶紧把她扒到一边,自己抢到驾驶位,一下子把油门踩大,老爷车呼哧着狂飙而出!

赵登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有些痉挛抖,迟疑着似乎想用力握紧手中的东西,又似乎怕有所损毁。就在这时,微风一过,那血迹斑斑的白绫迅变暗变灰,忽然碎裂成片片蝴蝶,随风而去。

他胆大包天,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茫然了一下,随即用力摇摇头,甩开这怪念头。

赵登峰听了,慢慢明白过来。原来这敖包的构成主要是磁石和铁矿石,可能无意地记录了信息,地磁异常的天气被引起磁石和铁矿的异动,就好像老式录像机的信息又被激重放了出来。

赵登峰忽然现,那是白朝衣冠!他忍不住一个激灵,赶紧把这个现告诉白翦翦:“白朝!穿越?嗷嗷,难道看奇幻多了真的会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