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威武!”

三天的收获无疑是巨大的,此时运回去的牲畜足有十万匹,战马有三万多匹,钱粮、精铁、珠宝等暂时无法统计。法正主持的大营早已经收到了前方运回来的物资,并传信给马腾,让其火速派大军前来接应。

马超先把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然后正色道:“大军自出发以来已过了足足四个月,也整整集训了四个月,怕是将士们早已求战心切,如今吾所等的机会终于来了。”说罢起身指着地图说道:“南匈奴虽罪不可赦且有不臣之心,但表面上还是我大汉之臣,吾若攻之便给了其造反的理由,故此本将一直在等待时机。而先前我军如若出征,便只能绕过南匈奴进攻北匈奴鲜卑,以及东北的乌恒,路途遥远补给困难不说,即便能胜之也难以把战利品穿过南匈奴顺利的送回西凉。”

接下来几千军士一齐动手,每五人按倒一匹战马,然后便开始钉马掌。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士兵担心伤到马蹄,可几个一过立马就放心了。七千匹战马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全部穿上了铁鞋。按好马鞍马镫一试之后,几千将士立刻把小马哥当成神人,因为这三样东西带来的好处简直不可估量,不仅战马也跑得更快,耐力更足,站在双边马镫上身体还可以做出许多高难度动作,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老铁匠道:“此物难就难在八个小孔和凹凸不平之面,如果数量够大又不计成本的话,可以把生铁烧成铁水,百炼成钢后浇入模具之中,如此一来便可以大量铸造了。”

孟达大喜,当即就要拜师,庞德却连忙拉住了他,正色道:“吾不过年长汝几岁而已,拜师之事再也休提,承蒙不弃的话便称吾一声大哥便是。”

大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启禀神威将军,俺叫王双,陇西狄道人氏,参军已有三年,眼下在太守大人军中担任百夫长!”

“虽远必诛!”

“正是,孩儿此去并不是和他们主力硬碰,而是避实就虚,杀其人口,掠其牲畜,烧其物资,使其内部大乱,间接伤其元气。届时父亲派一支大军在边界接受物资即可,胡虏轻骑若前来报复,只需坚壁清野,据坚而守,得不到粮草补充的胡虏自会退去”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战马的问题,大汉有三州产良马,一为幽州,二为并州,第三就是凉州。这三州不仅境内有上好的草场,更是北临游牧民族,很方便就可以用钱粮,布匹,精铁等物资和草原民族换取良马。也正因为如此,董卓的西凉铁骑,吕布的并州狼骑,幽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才能名扬天下。

转眼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演兵场上鸦雀无声,数万军士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任谁也想不到四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竟然勇猛如斯,能和主公麾下四员大将斗了旗鼓相当。尤其是那持戟对阵庞德的小将,竟隐隐处于上风,要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相信。

四人闻言不禁相视面露微笑,马超答道:“父亲放心,如今孩儿驾驭天龙破城戟举重若轻,伯曜,仲起和叔起亦能轻松驾驭自己的兵器,同时弓马剑术也未敢落下,正要请父亲大人检验。”

随后韩遂,马腾又推举王国为首领,大军进攻陈仓而不下,士卒疲惫撤军西归时被大胜黄巾而来皇甫嵩追击大破,斩首万余级。事后归咎责任,韩遂杀了王国,又劫持了汉阳名士阎忠为首领。韩遂为拉拢阎忠,甚至把大女儿韩琼许给阎忠之子阎行为妻。

“危险与机遇并存精益求精”马腾喃喃的念叨了几句,只觉回味无穷,皱眉沉思了一阵,忽然大笑道:“好,不愧是我马腾儿子,先祖既然留下戟法于世,想来也希望他的后人能帮他完善并发扬光大,吾儿既已下定决心,为父又怎能不许?只不过为父能帮你的可就不多了,一切还需你自己去摸索,望你真能做到精益求精。”

马超道:“父亲放心,孩儿自当知晓。”说罢手指墙角处一对黄橙橙的大锤问道:“这便是先祖所用的擂鼓瓮金锤吗?”

可小马哥却不干了,这年代可以三妻四妾不假,正妻却只能有一位。天知道韩约的女儿是哪路货色?万一是那种毒妇,妒妇甚至无盐女,将来哭都来不及。再而言,历史上马超可不是韩约的女婿,只听说韩约有个女婿叫阎行,难道这厮有好几个女儿不成?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毁了这桩婚事,想到这里便开始大声抗议,猛地哇哇大哭起来,眼泪顿如洪水决提一般。

大汉哈哈一笑,道:“看来吾儿对此名也甚为满意,夫人快快收拾一番,勿让宾客等急”简单交代了几句,大汉转身而去。

马休应了一声,立刻带领右翼一半的将士纵马疾驰而去,当然没忘了留下身上仅有的一壶羽箭。马超和马铁则率领剩下的一千多军士则独自面对近两万大军,尽管如此小马哥却仍底气十足,因为马休带走的队伍留下羽箭后,这一千多人又是人手两个箭壶。不惜代价猛射之下,两万匈奴铁骑立刻被压制住而不敢拼命冲锋了。

突各呼此刻早已经气得双目通红,五万大军损失了三万多,仅仅射杀了五百余敌军,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愤怒的同时心里更是疑惑不已,根据他多年的经验来看,汉人骑兵还要略逊于匈奴铁骑,这支队伍为什么这么变态,变态到几乎人人可以纵马回头射箭,而且命中率高的吓人,照此发展下去我匈奴人岂不是只有被汉人宰割的份?

再看神威营忽然一分为二,一部分疾驰而去,剩下的一小部分虽然没跑,但箭矢的密度猛地增大了好几倍,实在不亚于刚才的三千人齐射。一瞬间,突各呼就自以为是的明白了汉军的意图,大喝道:“汉狗要逃跑,全军冲锋,他们的箭矢肯定告罄,杀啊!为死去的勇士们报仇!”

不得不说这些匈奴人确实勇悍,在兵力损失了大半的情况下还能不惜代价的发起冲锋,可惜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阵阵猛烈的箭雨。马超所剩的羽箭确实不多了,但人手两壶六十支,一千四百人就是七八万支羽箭,足够把这不到两万的匈奴骑兵尽数射杀在此。

战场的士兵往往因为主帅指挥不当而丢掉姓命,如果此时突各呼果断下令撤退或许还有机会逃出生天,可惜他却选择了猛烈冲锋,后果可想而知了。

马超两兄弟率领一千多的神威营将士且战且退,毫无顾忌的射杀试图冲上来的匈奴骑兵,不断有匈奴将士中箭落马,战况惨烈之极。可以说这场仗一开始就被马超牵着鼻子走,几轮猛烈的箭雨过后,匈奴人几次冲锋都被打退,再加上战马的疲乏,双方的速度大大降低,缓缓的向马超预定的方向赶去。

如此僵持了短短十里不到,匈奴骑兵便又丢掉了五千多条姓命,马超的羽箭也将告罄,可就在此时,前方忽然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定眼一看,只见天地相接之处隐隐有一队骑兵正疾奔而来。

匈奴突各呼等将领就是再笨也知道敌人援军到了,如今已经是人困马乏,敌人只需三千多人就杀掉了三万大军,如果再来三千人那岂不是要全军覆没?这次突各呼没有一丝犹豫,当即下令全军撤退。

五万大军折损了三万多人,剩下的一万多大军如潮水一般退却。马超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追赶匈奴骑兵,一千多人纵马向补给点冲去。

原来早在前一天晚上马超就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让杨元带领五百骑把马超这三千人的备用战马送到正西方向一百五十里处等候,只待大军顺利杀到便可以立刻更换战马,补充羽箭继续歼敌。此刻马休带领的一千人早已经更换了战马,这些战马虽然都是抢来的,但把疲累战马的马鞍和双边马镫装备上以后,和原来的战马几乎没啥区别,主要是因为在大草原上战马马掌的用处微乎其微。

两军交错而过,马休的队伍更换了战马,补给了羽箭,顺势就尾随匈奴大军追杀而去。马超和马铁则又奔出了十多里才看到补给点,剩下的一千五百多匹战马早已经等候多时,杨元亲自带兵在此守护,为了节省时间,每批战马的脖子上还挂着三壶羽箭。

下了体力已经快到极限的战马,众军士立刻解下战马上的鞍蹬装备在备用战马上,绑好羽箭便转身而去,一刻都不耽误。临行前,马超还没忘让杨元带领剩下的后续部队和汉人奴隶顺路收拾战场,回收羽箭,收缴匈奴骑兵留下的铠甲,武器和战马。

且说马休队伍随着急忙撤退的匈奴大军追去,不到一炷香工夫就已经追上掉队的匈奴骑兵,也不管是否投降,均以箭矢射死,然后继续追赶大部队溃兵,结果完全一面倒的屠杀。不过这次变成了匈奴人在前,汉军在后,这样一来射起来更加顺手,伴随着一声声惨嚎,不断有匈奴兵被射死。

其实也不怪这些匈奴兵无能,主要是他们的战马实在是太疲乏了,连续不停的疾奔了一百五十里就已经到了极限,怎么可能跑得过马休刚刚换过的体力处于巅峰的战马。不少匈奴战马因为体力严重透支而倒地不起,慌于逃命的匈奴兵有的活生生被砸死砸伤,续而被后面的骑兵踩死,侥幸没死的还有马休队伍在后面拉网式的射杀。

如此杀了半个时辰,五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一万人的残兵败将在苟延残喘。这时马超,马铁带领的一千多骑兵也赶了上来,两军合二为一组成月牙型阵势,杀敌的速度更快了。

突各呼此刻脸色苍白得可怕,早晨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的五万大军,可大半天的工夫不到就有四万多勇士死于非命,要说是战死也就算了,总可以说死得其所。可事实完全是给人家当活靶子,奔袭了一百五十余里连战刀,长矛都没用上,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如今战马体力告竭,想跑跑不掉,想战战不成,只能在绝望中乖乖的等死。

于是乎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终于的午后时分结束,突各呼带来的五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本人则被小马哥亲手射杀并取了首级。麾下的将领也死伤殆尽,只有寥寥数百人分散着逃跑,又幸运的躲过了神威营的追杀才得以活下来,其他的尽数被屠杀。期间也有不少匈奴兵放下武器投降,可神威营根本不接受,投不投降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事后,小马哥把打扫战场的任务全权交给了杨元,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两千多人顺着原路杀了回去。期间又派出不少人收拢匈奴骑兵留下的战马,搜寻幸存的神威营军士,至旁晚时分终于把己方军损统计了出来。

此番大战神威营大获全胜,几乎全歼匈奴的五万大军,而己方只伤亡了一千多人,其中轻伤而不影响战斗有六百余人,重伤而能恢复有一百六十六人,阵亡三百五十七人,重伤致残的有二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