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没背景,他给别人做背景吧!”黎弘宸私下江南,自然是不能去找人吵架,隋孜谦却是可以给妻兄出面的。徐雨诚本来就打算去找知府大人问个明白,院子里遇到隋孜谦,两个人结伴而行。

隋孜谦想了片刻,说:“我出门办差,念念嘱咐我过来看你。家里给你做了新的棉衣,还有岳母大人亲手做的酱菜,腊肠什么的年货,也都托我带过来。”

严大老爷泪奔了,道:“爹,你要救救儿子啊……”

漫漫长夜,念念温柔的嘤咛声音比睡眠香还要管用,让他全身放松,特踏实的闭上了眼睛。当他习惯了有人陪伴着一起入眠,便不想再“独守空房”了。

……

隋孜谦见她脸色变幻莫测,忍不住伸出刮了下她的鼻头,道:“我要去查王鹤。”

一个竹筐,被他侧着放倒。

是啊,还有皇帝……太子殿下眼睛一亮。

“皇上没有异议吗?”隋孜谦皱起眉头,皇后出自隋家,太子妃出自隋家……树大招风。

隋孜谦却是牵住她的手,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努力。”

岫红偷溜进来,八卦的眨着眼睛,道:“夫人,没发生什么吧!”

太子殿下立刻红了脸,咳嗽一声,说:“我、我没事儿。”

莫不是……

“哪里有心思理他们,我先去看看外孙。你们别留饭了,三女婿毕竟是侯爷,若在府上总不能太讲究。我是真顾不上你们……”

隋孜谦望着她,说:“很冷?”

这都什么和什么!

宣凰殿,太后娘娘午宴没结束,就觉得乏了。于是宴会交给皇后娘娘主持。

隋孜谦神色柔和半分,懒洋洋地说:“自然是、送给襄阳侯夫人。”

秦二姑娘绕了过来,主动同她说话:“念念,我们许久未见。你也不曾邀请我去府上做客。”

“怎么了?”徐念念皱起眉头,这才打量起眼前面色清冷的男人。

宁三急忙替徐念念点头,说:“坐我的车吧。”

宁三本是站累了找了个石头上躺着,听到脚步声就仰起头,入眼的便是脸上挂着浅笑,跨步而来,仪表堂堂的徐莫言。

徐念念没等徐柳氏启动吐槽模式,决定离开!

徐念念被徐雨戒磨的不成,回头看向岫红道:“今个娘来信,是说蓝紫乐妹妹明个抵京吧。”

“三姐夫!”徐雨戒大声的说。隋孜谦是他三姐夫,他骄傲着呢!

“就是礼仪嬷嬷,还有半个月,就是重阳节了。”隋孜谦提醒她,说:“你,要和我一起出席呢。”这还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携手共同出席宫中盛宴。他想起上次安南王对于徐念念的描述,不由得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让大家改观!不能再让徐念念被误会下去了。隋孜谦这种人,做事情极其有条理,他若是看不顺眼谁,那是真的把人往死里折腾。可是一旦谁被他上了心,那也是近期可能护短维护的。

黄湘儿脸色特差,这、这……侯爷怎么就和那个讨人厌的徐念念相处融洽了呢?

女医官王氏走了出来,摇摇头,沉重道:“两个孩子都很轻,脑袋小,算是比较好生,所以耗时并不长。可是大少奶奶失血过多,生完老二发生了血崩的症状……现在已经咽气了,但是不太敢告诉徐大少爷,只说是没了意识。”她同一般太医性子不一样,那便是敢于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说白了是不怕得罪人,毕竟是半个皇亲国戚。

隋孜谦没接话,却是用甚至挡住了她的去路,道:“那既然如此,我陪你回去吧。”声音依然冷冰冰的,看不出心中所想。那双明亮的眼眸,在夜幕里更显得耀眼。

徐相国命人煮了姜茶,自个捧了一杯啄了下,道:“你瞅雨诚的样子,哪里肯回去。我就算回屋里也睡不着。先等着吧,能多熬一会就多熬一会。”

“你想说什么?”徐念念竟是有些不敢去深思了。

他们这种人家,还都是过了宫里人明路的一纸婚约,和离路怕是比结亲还要难走。有时候徐念念自我安慰,是啊,隋孜谦现在好像变了个人,她明明曾经爱慕于他,又如何不能凑活过呢。

妻子两个字,对于传统的襄阳侯隋孜谦来说,意义重大。否则早在替嫁的时候就休妻了。哪怕太后娘娘出面,若是隋家强硬,对于自作自受的徐念念来说,没人会生出太多同情之心。

香涵笑了,说:“这便是了。”她在皇后寝宫的日子可谓战战兢兢,偏偏父亲造人陷害,不但失去了太医院的差事还落了罪。若不是皇后娘娘庇护,她也活不到今日。好在娘娘认可她多年的辛劳,愿意放她出宫,还给她谋了这个不错的差事儿。起初听说侯爷是不想收她的,不晓得为何又要了她来,叮嘱必须获得夫人好感,若是伺候得当,夫人身体好转,当年父亲的冤案侯爷也愿意插手一下。

隋孜谦绷着脸,心里慎重考虑片刻,道:“今日岳父大人生日,小婿特意赶回来的。”

徐念念吐了下舌头,急忙小碎步跟着父亲去了书房。徐月笙把人都留在房外,看了一眼女儿,道:“进来!”

若不是圣人在呢,宁贵人恨不得给隋皇后跪下磕头。这规矩是不成文的,后宫也并未遵守,但是若皇后娘娘硬是要她和其他妃子共同带孩子,怕是会有一群人争抢。何况她的小七这般可爱,有了孩子意味着皇上来的次数便多了,皇后娘娘不为难她,也定有人希望能按照规矩来。

徐雨戒急忙正色起来,转移话题道:“姐姐,父亲重阳节前的生日,若我不回京了,姐姐也留在别院,父亲和母亲应该会过来待两日。”

想起蝴蝶,脑海里浸满了徐念念脖颈处的嫩白色肌肤,还有那诱人的一抹红晕。浑身上下好像个十四五岁的发春小子似的僵硬起来。

为难人的时候都显得这般正义凛然。若说是讨好,他的言辞太过刻板,若说是送人东西,听起来的语气却更像是命令。

所以他睡不着,寅时就起床去打坐了,然后又捶了会木桩,就连院子里的一颗老古树都快被他踢断了下根,满肚子火气无处撒,最要命的是听闻徐念念睡着了……他就更后悔为何要一走了之?眼睁睁的等到了鸡叫天明,他先是去戒哥儿房里拎起来他让他早点清醒……

黎弘贺愣住,说:“那你为何跑这里来了?”

徐念念从小才华出众,属于学什么都很快的女孩,所以颇得父亲宠爱,棋艺更是鲜少有人敌得过。她很诧异自个失忆都不影响技术吗?

徐雨戒愣了下,觉得三姐姐目光不对劲。可是一想到可以和学院里同窗都引以为傲的男人一起彻夜长谈,想想可真兴奋啊……

徐念念嘟着唇角,红色的薄唇映衬的一张白皙的脸颊特别娇艳如花。

他曾经在漠北听人说过京中一些贵公子好养男宠,一想到这个,再看看徐雨戒和徐莫言,他浑身毛了起来,急忙躲得远远的,将徐念念和徐雨戒远远的落到了后面。

宁家六姐儿是宁大人嫡亲三弟家的二姑娘,因为亲母早逝,从小养在宁老太君的身边。

宁三鄙夷的望了他们一眼,真搞不懂这种书生气质的男人为什么会特别讨女孩子喜欢?他们家那几个小丫头总是叽叽喳喳议论所谓的才子们。比如今年的状元郎秦家嫡子和眼前这位相门子弟,好看的探花郎,徐雨诚,都是女孩子偷偷爱慕的对象呢。

徐雨戒一愣,圆圆的眼睛眯了起来,神色暗淡无光,不耐烦道:“我当是谁呢……”

徐雨戒似乎十分高兴,不停的叫着:“姐姐,姐姐!”

隋孜谦真想捏死她,赌气道:“你本是我的妻子,难道不应该和我行房事吗?”

徐念念咬住下唇,犹豫片刻,闷声道:“侯爷若是有需要,不如去下后面的院子?”她记得,那里还戳着七个姨娘呢。

隋孜谦只觉得一口闷气顶上来,焦躁的不成!

这个徐念念,至今较劲不肯伺候他就算了,还逼他去临幸别人!他隋孜谦,就这么忍不住。她以为他是什么人,随便来个女人就可以解开裤腰吗?仿若在军营里,谁不晓得他的床是最难爬的。

沉默许久,隋孜谦道:“后面院子的女人年岁都大了,明个你给他们都安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