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未出生的孩子,蓝紫欢心头涌上一抹热度,她要坚持住,她和雨诚的孩子尚未出生。她故意咬破自个的唇角,可是这点疼痛哪里比得上生产?

徐念念一愣,脸颊不由得一热,坦然道:“想以前呢。”她突然觉得貌似说错话了。

徐念念眯着眼睛,用力的点了点头,声音轻柔道:“真的。所以兄长一定要坚持住呢。否则紫欢嫂子到时候清醒了,却第一时间看不到大哥,心里该多难过呢。”

徐念念捋了捋她的发丝,道:“爹很爱你,他希望你勇敢一点承认吧。”

提起这种珍贵玩意,徐相国眼睛又亮了起来。

“妾身知晓了。”徐念念淡淡的说。

岫红愣了下,犹豫片刻替主子回话,道:“香涵姐姐何时来的,为何没人引路?”都说宫里人最讲究规矩,怎么他们还没进屋呢就莫名出来了两个丫鬟。年长的还是宫里头待过的人!

徐嫣嫣挑眉,说:“可我却觉得姐姐说的很有道理呀。”

徐月笙终于受不住了,低声道:“成了有完没完!在家哭,出门哭,现在还哭!你们烦不烦!”

隋皇后同她情谊好,自从宁贵人怀孕后便免了她清晨的问安。如今七皇子黎弘赐都快半岁了,宁贵人自个也懒得主动提及,竟是真的就这么不问安的守着小皇子过日子。也不晓得是真忘记了,还是有了儿子轻佻放肆起来。

徐雨戒憨然一笑,呆呆的说:“我担心姐姐么。三姐夫走啦!”

……

徐念念有片刻的迟疑,她想了下,坚定的点了点头,说:“嗯,我都忘了。”她不再是那个喜欢隋孜谦的徐念念了,这句话好像毒药,她一遍遍浅尝,自我荼毒,说得多了变成真的了。

“你们在说什么?”隋孜谦淡漠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徐念念吓了一跳。

可是为何他却计较起来……

她还真担心三姑娘脑子又哪根弦不对付了去和侯爷争吵,这可是安南王府,前面宾客无数,别说丢了襄阳侯脸面,徐家也很难看!往深了说,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心里就好受了?

如此看来,她比她想象的还要钟情于他!

四喜也觉得尴尬至极,可是安南王派来的是府上颇为受重用的王管事儿,王管事定是得了安南王什么话,都快闯进来见侯爷了。若是发生这种事情,侯爷要是生气了,他岂不是下场更惨!

徐念念被他看的不舒服,直言道:“侯爷来了,不知何事?”她两手一摊,破罐子破摔了。带着嫡亲的弟弟出去玩有什么大不了?先问清楚隋孜谦的来意再说。

“徐莫言!”

安南王连续吃了三次襄阳侯的闭门羹,无奈中登门告罪。并且告知隋孜谦,快到宁家六娘宁悠然十六岁生辰了,他邀请几位发小在宁家别院聚会。

徐念念暗自琢磨,莫非宁三的手段不过如此,是拿什么东西想吓唬吓唬千家四丫头吗?一时间,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郁闷的发现,这种人竟是将自个当成一头的……

为首的少年卓尔不群,乌黑的发丝随风扬起,露出了仿若冠玉的英俊相貌,尖尖的下巴高扬起来,脸上满是放荡不羁的豪爽笑容。

徐念念脸色一红,生气道:“你个小东西,还敢编排起我了不成。”

徐念念坐在马车里,听着一旁岫红念叨着皇家秘辛,昏昏欲睡。七个儿子……还好太子已立,否则又是一场骨肉相残的夺嫡之战。

“呵呵,你不过是觉得我让你丢了面子,对不对?”徐念念撇开头,懒得再理隋孜谦。

徐念念有些汗颜,道:“我那时哪知道如今的形势是这样子的,再说和离只是我的态度,我想问问爹和娘的意思,并非要立刻从侯府搬出来。”

岫红将她的长发挽起,束了当下流行的堕马髻,歪着的那一头插上了两枚小金钗,闪闪发亮。徐念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发髻,盯着镜子中白净的自己,眉眼间透着一抹恍如隔世的哀愁。

徐念念善意的双手扑了空,两只光滑洁净的小手在空气里停顿了一会后,缓缓落下。

她似乎又清瘦几分,锁骨上落着几根凌乱的发丝,看起来特别惹人怜惜。

隋孜谦哦了一声,望着一桌子的大鱼大肉,看向旁边的厨房管事,道:“黄湘儿是府上表姑娘,何时需要她管起厨房的事情了?”

厨房管事愣了下,暗道那是主子,让他们做饭他们还能说不做吗?

他又想起什么,唤来黄嬷嬷,说:“黄姑娘的小叔叔前阵子是不是来过人?”

黄嬷嬷愣住,应声道:“嗯,说是姑娘大了,想给她说亲事儿,然后从黄家出嫁。”

“这倒也是理应的。”隋孜谦淡漠的说。

黄嬷嬷吓了一跳,说:“主子,这可万万不得。”

隋孜谦皱起眉头,道:“从何说起?”

“主子还记得去年湘儿的叔叔为了点钱财,就曾擅自要给她许配给商户。”黄嬷嬷养了黄湘儿这些年,加上两个人姓氏的亲密,早就当成嫡亲闺女了。

隋孜谦不快的斥道:“放肆,她是主子,你是奴才,何来湘儿二字。”

黄嬷嬷自知语失,也是察觉到主子似乎有意插手后院的事情给夫人立威,别倒霉催的让他们撞上,拿来杀鸡儆猴吧?

她急忙跪地,扇了自个一巴掌,道:“奴婢有罪,求主子饶恕。当时黄姑娘为此来求过侯爷,然后侯爷就命人捎话给黄家,然后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