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姐,我带你去个地方,有东西送给你!”

甜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眼前浮现出一张粉雕‘玉’琢的稚嫩脸庞,小‘女’孩眼神清澈笑容干净。。更新好快。

凤邪呆呆的由着自己被‘女’孩牵走。

幽暗的石室,四周无窗无缝,唯有一颗夜明珠闪着幽暗的光。

石‘门’关闭,凤邪看着那牵着自己手的‘女’孩笑容突然变得古怪,她想甩手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慕容宁,拥有凤凰血脉就很了不起吗?你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有什么资格得到凤凰骨!你就应该是废物,一辈子都只能是废物!”

‘女’孩狠狠地说着,明明看起来只有五岁的年纪,此时的表情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阴’狠。

身体无法动弹,凤邪只能将目光落在‘女’孩的脸上,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突然,幽暗的石室内出现两个神秘黑衣人,手里持着泛着寒光的匕首,缓缓‘逼’近凤邪。

……

身体被控制,神智却清醒。

疼……身体传来真真切切的剧痛。

凤邪无法动弹无法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黑衣人残忍的割开她的皮肤血‘肉’,从她的体内取走金莹流转的凤凰骨,她天生拥有的凤凰骨!

没有了凤凰骨,她便没有了那惊人的天资,失去了能够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本钱。

鲜血,泊泊不止,疼痛,刻骨铭心,黑暗,如‘潮’水席卷而来。

隐隐的,凤邪眼前出现一张绝‘色’倾城的柔美脸庞,那正看着她的目光,却冰冷得叫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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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睁眼,长卷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如黑曜石一般剔透的瞳。

窗外,已是金红‘色’的夕阳。

凤邪穿着破旧粗布衣缓缓地从简陋的破‘床’上坐起,抬手擦去额上的冷汗,后背已然被冷汗湿透。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那刻骨的疼痛,感受一次比一次更真切。

她凤邪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八年了。

夜里,她被梦魇所困,白日里,她受尽屈辱折磨。自来到这个世界,她没有一天不在承受着痛苦。

前世,她是某国有名的金牌特工,但凡是她接下的任务,便没有失败过。一次意外车祸,她带着记忆来到了这个名为九州大陆的陌生世界。

二十八岁的灵魂,穿越到了一个名为慕容宁的五岁‘女’孩身上。虽然这个‘女’孩身体极度虚弱,并且没有丁点记忆带给她,但凤邪依旧庆幸,好歹她还活着。

这个‘女’孩有一个弟弟,名叫慕容安,两人一直住在这破旧的偏院里,只有他愿意照顾凤邪。

凤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恢复身体,好不容易身体有了点起‘色’,却发现身子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强行牵制,仅仅是动手指都要‘花’去比平时多十倍不止的力量。

凤邪不明白自己这个身体究竟出什么问题了,但她在‘床’上努力躺了半年,才勉强能下‘床’。

然而,身体仿佛被压了千斤重量一般,让她移动缓慢,走路都变得十分吃力。

八年,她足足被这重量压了八年,一身的本领得不到丁点施展。

这奇怪的重量不停地压榨她的身体,不论她如何锻炼,这仿若千斤的重量始终如一的压着她。

带着沉重的身体,凤邪每日砍柴洗衣累得筋疲力尽几次昏厥,才勉强让自己和弟弟吃饱饭并且活下去。

背着负担,离不开凌府,又有病弱无能的弟弟。

长久以来积压下的痛苦折磨,掩盖了她身为特工‘性’格上的狂傲不羁。

………

坐在‘床’上,凤邪回想着八年来所受的折磨,稚嫩的脸上,却是一片平静之‘色’。

拉回思绪,凤邪开始穿衣服。

今日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每月十五慕容安身上的寒毒都会发作。

从‘床’上爬起来,凤邪便用自身最快的速度朝着凌府‘药’房走去。

她每踏一步,地面便会微微震动,尘土飞扬,在地面落下一个深深的脚印,沉重的身体让她连走路都异常艰难。

终于来到凌府的‘药’房,凤邪紧抿着嘴‘唇’,直‘挺’‘挺’的‘门’前跪了下来。

‘药’房‘门’口站了两个小厮,见是凤邪来了,都‘露’出鄙夷的表情,开始窃窃‘私’语。

“你看,这个废物‘私’生‘女’又来了呢!是大小姐在外面不知道和谁生的野种……”

“谁知道呢,听说她以前还是天才呢,拥有传说中才有的体质呢!”

“以前是天才,现在可不是个连一丝元力都没有废物,连凌音小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哟……还敢瞪我?瞪什么瞪!嘁,难道你敢说你不是废物吗?”

两个小厮面‘露’不屑之‘色’,挑衅的说着话,居高临下的看着凤邪。

凤邪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盯着‘门’口那两个小厮,她的耳力极好,两人说的话自然都听到了。

她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人,只要她不死,他们总有一天会被她踩在脚下。

这么多年,但逢每月十五,他们便会想方设法讥讽嘲笑她一番,她早已习惯了,从未表现出一丝怒意。但,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她凤邪记住了。

这些年,在这两人的口中,凤邪得知了自己的母亲名叫凌静。

凌静是凌家凌战天的嫡‘女’,资质很好,一直以来被家族重点培养,若是不发生意外,身为天之骄‘女’的她前途一片光明。

但经历一次意外,她莫名其妙的怀孕了。

未婚先孕,在家族中本就是大忌,凌战天大怒,凌静被家族视作耻辱,差点被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