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声关上,慕容沉江从德等人在夜色下耐心等待着。

走进院子看见主卧是黑暗的,顿时怒从心中生。果真是千金小姐,就是娇生惯养的不会伺候男人,这是什么时辰不等着他回来伺候,就自行睡了!看他不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慕容依眸光凛冽的扫向贺兰廷,无惧的直视着眼前妖艳男子那黑暗的眼睛,久久,轻笑回道:“不做。”果真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他的算盘打的还真是精!将她当成了什么?任意玩弄于掌心?

她对楚冥优雅笑道:“既然王爷有客人要见,馨儿先告辞。”

天儿倔强的望着男子,他不哭,哭了娘就会心疼,小雅姐姐也会心疼。

林广寒面色冷峻,在纳兰馨儿走出房间后,便对楚冥轻声道:“纳兰小姐一向聪颖。”

听敲门声音的节奏和随意,贺兰廷知晓是吕慕泽,便点头道:“进来吧。”

慕容依向前走了两步,绝美的脸上笑容冰冷,“你若当我是亲生女,便不会任由江月欺我害我,更不会眼睁睁的见我在淮南王府内受欺辱被陷害,甚至临死都没有出手相救。就凭这几点,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似乎都不值得一提。”

陈瑶尽管满心疑问,可此刻她忽然看见了光明,她就知道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他都不会怪罪她!他这是来救她了!带着满心的喜欢,陈瑶顿觉精力充沛,快的穿上衣服与宫翎离去。

这一巴掌,慕容依冒险用了三分的内力。可想这一掌下威力如何。

冷,清爽的风打在身上,陈瑶只感觉到彻骨的冷。

轩辕剑继续讨好的笑问:“怎么样?感动吧?老子可从来不保护别人,你可是第一个!”

慕容依眉梢微动。

“难道到现在你都不承认瑶儿是你害的?”宫翎怒问。他并不愚笨,宫斐不仅是他兄,更是权利在他之上,宫斐做事向来快而狠,这次他对陈瑶出手,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那么,陈瑶此刻身在魅影楼,怕是已经清白不保。

显然这是众人的担忧,轩辕剑根本就未将其他人放在眼中。

原本声势浩大的声讨之人,如今只剩下江月一人独自面对慕容依。

宰相府。

况且,南清王的命令是,在一个时辰内让陈瑶接客!

慕容依又淡淡的笑了,拢着耳边的细,笑道:“民女要为南清王守身如玉。”

……

慕容依眼睛眨了眨,波光潋滟妖娆,丹唇轻启,“那人是陈瑶,陈副将之女。民女不想她五马分尸。但是想让她人尽可夫!”

楚冥起身,有意离去。走到台阶上后,他那清澈的声音传来,“宸王应该是得知东西就在南清王手中了吧。”

慕容依站起身,扶了扶衣裙,结果已经看到了,她没必要继续留下,“既然宸王有贵客到来,民女便不打扰了,告退。”

江月压低声音骂道:“就是贱人,竟敢如此陷害我们。老爷,绝对不能这么便宜了那贱人。”

小雅愣了一下。

相对小雅的惊慌失措,慕容依却格外的冷静,甚至是可以说是风轻云淡,没有半分的拘促。

小雅身形颤抖如风中柳叶,这是她的羞耻,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会是小姐的羞耻,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就是死在魅影楼,也不能因为自己胆怯了,害怕了魅影楼的残忍而跟小姐回来。

吸允,暧昧的呼吸声,清晰不已。

慕容依挑了挑眉,知晓此事也无法对小雅解释,毕竟真正的慕容依对宫翎当初太过痴恋。

老鸨收回打量小雅的目光,然后看向慕容依,眼中写满了狐疑的目光,想要看出慕容依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奈何实在是在慕容依身上找不到半点漏洞,便沉思了一会儿,左右不过是一个九等的丫头,卖了还能买进来新的,便笑开着价钱,“三十两银子便可!”当初买来时也不过就是五两银子。这些日子,这小丫头还算懂事,为魅影楼也赚了一些银子。

“回轩辕公子,隔壁有男宠。”旁边的姑娘们好心解释道。

这中间……那个在她的脑海中,瘦瘦的,倔强的,总是撅起嘴为慕容依抱打不平的少女,会经历多少血泪磨难?

“说!”贺兰廷殷虹的唇,嘴角勾着的笑渐渐收起。刚刚消散的冷意重新弥漫在他的周身,原来,她放软态度,是在此处等着呢。一个聪明的女人,一个绝顶聪明的女人。

暧昧的姿势,暧昧的呼吸声。

“这会儿不滚,还想留下来吃点儿?”慕容依忽然起身,逼近二人,贼笑问道。

“娘,小雅姐姐对天儿十分好。”天儿紧紧握住慕容依的胳膊,小小的他满怀期待的看着慕容依。

吕慕泽嘴角狂抽的望着那女子决然离去的身影,他从来没有见过不在乎名声的女子,怕是宸王也没有预料到吧?!

夜色太暗,最初除了慕容依谁都没有现慕容茵衣着有多么的暴露,待慕容茵和那几人走到跟前时,江月险些晕倒。

一边跑,她一边喊着:“爹和大娘怎的还在这里等着?二妹现在怕是贞洁不保啊。若是如此,岂不是让天下人谩骂二妹是残花败柳,浪荡不堪?”

慕容依敏锐的触觉提醒她,眼前的男子眼睛有问题,他的瞳孔没有变化,如此黑白分明的眼睛,如此澄净的眼睛,有问题?她轻轻蹙起眉,心底闪过一丝异样,“马上就会有人前来。”他提醒了她,那么她也提醒他。就为了……这双眼睛。

慕容依脑海中搜索着记忆,试图确认眼前的这些东西是否都在,她一双冷冽的眸子直视江月,“单子呢?当年我娘留下的嫁妆单子,还有账本。”

虐童?

母女二人只是简单的两三句对话,便是有了应对之策。

慕容沉奉皇命招待贺兰廷,他深知贺兰廷的手段,少有人敢招惹,他又怎能轻易得罪,否则他日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听着贺兰廷的话中之意,是对慕容依有几分兴趣?走入宰相府,暗思半刻后,他低声道:“承蒙宸王看的起,本官今晚便做安排。”

这眸子,如鹰般冷冽,如幽深的潭般不可测,如雪山顶上万年不化的冰雪寒冽,如照妖镜般能够轻易的看穿世人心,如杀人夺命后展露的那抹笑的狠毒之色。

“我可怜的孩子啊,竟然就这么去了,你让我怎么跟九泉之下的太太交代啊!”

淮南王府门前。

下人们纷纷圆瞪双目,王爷都已经休了王妃,怎的又不让王妃走了?

慕容依摇头叹息,啧啧,俗,真俗,就不能换换别的说辞?与人通奸,就必须是长工?未等陈瑶和宫翎开口,她便抢先问道:“还有可补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