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里道夫大校是主管东北一带联络指导土匪工作的高级情报官和参谋官,在此一阶段正是最为繁忙的时候,公务缠身,和何天赐交代了一番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先离开了,副官基科洛夫少校留下来和何天赐谈了谈买物资的事,随后也告辞离去。

何天赐心里笑开了花,这样一来将来即使有人看见这份文件,也只是那个未来的苏俄领袖斯托林注1的名字,跟自己可以点也没有关系。估计这个时候的斯托林可能还在领到工人大罢工,他大概不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将会出现在遥远的中国东北。

然后停顿了下,道:“重机枪很难办,手榴弹也不是那么容易分配下来的,火倒是有的,咱们缴获了十几门日军三一式山,参谋部目前的计划是组建四个山连,可还存在着很多争论,因为这种火所用的75毫米的弹是我们所没有,仅有的几百发弹全部是缴获物资。如果你们想要,我或许可以为你们争取一下,并且调配一些兵给你们。”

身为沙俄帝国远东军参谋部的高级情报官兼参谋官,并且是直接管辖招收土匪问题的马德里道夫上校对此头痛不已,关键是以前投靠自己的吉林、辽东一带土匪见俄军节节败退,竟然摇身一变投靠日本成了“东亚义军”,将枪口对准了自己,难得一个有实力的奉天实力派清朝武官动前来投靠,他恨不得立刻开出一张厚实的大支票,将这位满清的东北地方四品武官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剿灭吉林、辽东一带那些没信用的黄皮肤猴子。

马德里道夫大校率先坐了下来,主动邀请何天赐坐下来,正色的和何天赐交谈道:“你们有这样作战训练水平,确实是可以充当我军的二线预备部队,也能为我军提供更多的帮助。这样吧,你等一会儿就直接跟我去远东军在奉天城的总司令部,我要亲自和库罗帕特金总司令汇报此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们在这两天里就能正式启用沙俄远东奉天独立旅的部队编制,你们此后的所有军事调动和物资补给都由我亲自负责。”

何天赐见马德里道夫没有作答,重新解释道:“我想大校是不相信我的实力,眼下我不知道俄贵军大概是在什么时候正式调离本地,如果时间充足的话,我想对于我们来说在新民镇安一带招募士兵,应该没有问题,如果时间上来不及,我可以先带队跟着俄军调动,留一部分人就地在奉天新民锦州镇安一带继续招揽后续的人手。

尽管何天赐很讨厌这些老毛子,甚至对自己的虚伪有些厌恶了,但是还是无奈的面带微笑对着马德里道夫说道:“多谢大校阁下夸奖,以后还望上校多多关照啊!”

一旁的张来福为仔细的为着二人翻译着,马德里道夫大校本就不用听张来福的翻译,因为这本就难不住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满州通”,在何天赐看来他的东北话说的都比金刚还标准。

日俄战争时期简直是东北最为混乱的时刻,现在的情报信息传递很慢,也很混乱,俄军的情报系统更是乱透了,他们在辽中被土匪部队抢了大笔物资,到战争结束的时候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哪些土匪在和他们作对,很多土匪就做着非常之邪恶的工作,对日本和俄国都搞合作,拿着双方的好处,逮着谁就抢谁

最重要的是,卫这只大黄蜂,一天不停地蜇着日本人,日本人连一刻也得不到休息,即使来到刘家堡也是疲惫不堪,卫也是以逸待劳,胜利的机会便多了一分。

突然伴随着无数冲喊声:“杀啊!”,日军顿时大乱,由于刘达子这一哨人马,基本上都是原来野狼山寨的老弟兄,各个骑术湛,一番冲进日军阵营之中,每位兄弟都尽情的挥舞这马刀,每个人身上都是沾满了小鬼子的鲜血,这群人并不恋战,这边小鬼子刚准备反击,刘达子等人骑着快马,便消失在茫茫的树丛之中。日军只能望其尘埃,无奈的看着刘达子等人的背影,愤怒的朝着马奔跑后带起的尘土开,顿时火大作,不过此时的刘达子他们早已“逃之夭夭”。

马德里道夫先是一惊,想不到在这何天赐手下还能说一口流利的俄语,然后对着张来福说道:“这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情报官而已。”

何天赐望着辛苦训练的士兵,和修筑防御工事的矿工和农民们,何天赐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自己必须做好准备。

何天赐让士兵抓紧训练,而且最近89人的文化教导大队,也派上了用场,白天士兵训练,晚上便文化教导大队便教士兵,学习文化知识。

大家有些失望的看着何天赐,其实何天赐也想看看此番的收获,但是此时何天赐也甚是担心,虽然现在军火是到了自己的手里面,但是日本人知道后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自己还是得避一避风头,先将这批军火藏好,最好让日本人把这笔账算在俄国人人上。

何天赐一概这个房间原有的格局,现在虽说陈设很简单,但却很华丽。房间是圆形的,靠壁,有一圈固定的长椅。长椅上,墙上,天花板上,都铺钉着富丽堂皇的兽皮,踏上去像最贵重的地毯一样柔软

一家又是一家,尽管仇是报了,可屯子里依旧是一片哭鸣,毕竟人死不能复活,令人听了悲切不已,何天赐暗暗告诫自己,人民才是国家崛起的基础,有一天,自己一定要让人民过上安定的生活。

何天赐挥动着手臂大声的嘶吼着:“卫弟兄们,我们们手里有枪有,都说乱世有枪就是草头王,而我拉起这支队伍的目标却不是要去做土匪和马贼,我们也与腐朽的满清八旗兵,满清绿营兵有着本质的区别,我们要做的是保境安民,驱逐外寇,如果有其他目的我何天赐也绝不阻拦。”

良久,沉默中的何天赐感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咬紧牙,强压内心的痛苦与愧疚,将眼泪强压了回去,然后吩咐胡文勇,和李恩义道:“将众将士都给我喊过来,我想我有必要申明一些事情。”

那志武和李恩义的两营走在最前面,李恩义扬着马鞭子,兴奋的笑道:“哎,大哥你听见没有?见面屯子好像是在唱大戏。”

又隔了一会,张素雅红着脸娇滴滴的点了点头,抚着着自己的长辫子,轻轻的吐出一句:“爹,我愿意。这回就由爹做主呗。”

张锡銮听完之后,眯起眼睛,思索片刻,不禁笑了起来道:“我说老婆子啊,你可终于开缝了啊,你想的是不错啊,你们这次来之前我没告诉你们,其实我就是想让咱家素雅,和天赐见一面,促进下感情,也让你们看看天赐这孩子,我就是怕到时候天赐不愿意,连现在半个儿子也做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