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快跟我走!”身后忽地响起极为细小的声音,司云裳猛然大惊,左手化爪随着转身直击而出。
司云裳暗自敛眉,没想到还被寒泽予说中了,太后果然要找她去问话,心里有了谱,她淡声应道“那好吧,摆架长禧宫!”
见她如此生气,寒泽延终是松了语气“母后,您别生气了,皇后的事,儿臣自会办妥!”
眸光处变不惊地看向寒泽予,司云裳紧紧地凝视着他,这才缓声道“回皇上,是太后将臣妾错认成了一名叫云妃的女子!”
司云裳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衫,才缓声道“托皇上的福,臣妾睡得还不错!”
司云裳唇角一抽,这娈童还真自大,空有绝艳的皮囊,却没脑子,真是暴殄天物,她很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你不是本宫的菜!”
坐着车撵到了皇帝所居的承乾宫,屋瓦上四处挂着大红灯笼,将整个宫殿照得通透。
抬手拂开纱缦,寒泽予走进去坐在床沿,深邃如夜的眸子紧紧地凝视着她那绝美的容颜,许是因为睡着的关系,她的双颊上染了一层红晕,似朝霞般,美得有些动人心魄。
伴君如伴虎,她不知道这个断袖皇帝是否像寒泽予那般难应付,宫闱一入深似海,选了这条路,她是否还能全身而退?
司云裳还未做答,屋外就忽地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两人皆是一怔,月铭殇如闪电般倾身一闪,便隐身在了黑暗之中。
扶着清秋的手坐了起来,司云裳哑声说“给我倒杯水!”
“南锦见过二公主!”南锦温文有礼地欠了欠身,屈膝而坐,旋即才执起司云裳手腕,号起脉来。
那辆马车同她所乘的马车一模一样,想必以寒泽予身份这般尊贵之人,应该不会屈尊坐这样粗陋的马车吧?
只能任由他吻着,司云裳心里无比恼火,想来那药劲极大,只不过是一个吻,就让她快喘不过气来了,整个身体都软软地靠在了寒泽予的身上。
这五个小喽啰,她丝毫不放在眼里。
司云裳收敛了心思,淡声道“进来吧!”
这样的绝色美人,不禁让那些士兵看得痴然。
“那你对父王,没有爱?”司云裳也是看出来了,这丽妃为人清心寡欲,不喜争斗,所以才处处被王后欺压,连她这个女儿,也跟着没了地位。
灵桑王的神色瞬间转变,目光也变得幽深,不似方才那般慈祥,而是严肃地问“他为什么要放了你?”
苏亚恼火地想挣开他,却发现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无奈之下,只好怒瞪了双眼,愤恨地投向寒泽予!
苏亚站在城楼上,看着越来越近密密麻麻的铁甲士兵,他们的脚力速度,都不是一般士兵可以比拟的,不愧是战神的部队。
“大公主!”艾玥姬带来的宫婢见此情形,慌忙跑上前去。
难倒,老天也是知道她心有不甘,死得冤枉,所以才许她重生在了古代?
说罢,他一个挥手,一位身着墨衣长袍的男子眨眼瞬间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听他冷冷地道了声“杀了她!”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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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少年动听的声音,司云裳顿足,回眸,淡然一笑,旋即闪身投入夜色之中。
沧宁昊久久地伫立在原地,方才她那回眸一笑,像是充满了魔力般,深深注入了他的脑中。这些年来,她是第一个,见到他的紫瞳没害怕的女子。
司云裳,他记住了!
翌日,方过了辰时,安少凌便醒了过来,他动了动胳膊,只觉得全身一阵酸痛。本是奉了皇命来给皇后娘娘侍寝,谁知道娘娘扔了条被子给他,让他睡了一宿的地板!
司云裳正在外殿惬意地吃着早点,见了安少凌出来,冷不丁出声道“这地板,你睡得可还满意?”
安少凌脸都绿了,哼哼两声,甩袖愤怒离去。
“娘娘,您就不怕他到皇上面前告御状吗?”清秋有些担心地问。
司云裳喝了口茶,漠然道“让他去好了!”就算他去找了皇帝,皇帝也不会为难她,因为她隐约感觉到,皇帝并不是真的想让她怀孕!
这件事,一定有阴谋,她必需查清楚。
刚这般想着,司云裳就突然觉得胃里一阵难受,脸也跟着煞白起来。
清秋察觉到,忙问“娘娘,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司云裳摇了摇头,指着那些糕点说“无事,都撤了吧,看着令人反胃!”
“是!”清秋应声道,找来两个宫女,把早膳撤走,又讨巧地问道“今日天气甚好,娘娘可要出去透透气?”
反胃的感觉慢慢消散,司云裳起了身“也好!”
刚走出甘泉宫,如嬷嬷等人就跟在了她的身后,清秋见状,小声地问“娘娘,要让她们跟着吗?”
司云裳无所谓地道“让她们跟好了!”反正她今天是单纯地散步。
在宫里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最后,司云裳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座很高的阁楼上。
这,应该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广陵楼,据说,站在上面,能看到将整个观览遍皇宫。
踏上广凌楼,果然视野开阔,各宫各殿都尽览眼中,司云裳不禁有些佩服古人的建筑。居高而站,迎面吹来的风甚是凉爽,她缓闭眸子,仰头感受着温暖的阳光。
伴随着轻拂而过的微风,隐约有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司云裳睁开双眼,寻声望去,只见下方不远处的一个广场上,站了许多人,场中放着箭靶,好像是有人在练习射箭。
目光停留在一个骑着枣红骏马的身影上,司云裳一眼就认出了他,寒泽予!
而骑马立于他左侧的人,正是皇帝寒泽延。
没想到他们倒有闲情逸致比赛射箭,反正她也无聊得紧,不如去看看也好。
打定主意,司云裳便下了广凌楼,朝着正央宫的广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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