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平走后,我们三个一番商量,决定让我留在办公室,那两位大姐下车间去,主要是她们懂技术,而我不懂,又没啥经验,另外她们两个人也害怕一个人晚上留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值班。

看见那瓜果地里有几座守瓜人的凉棚,我都想乘着上午明媚的阳光,亲自骑着自行车到那片瓜果地里,向村民买几个西瓜和哈密瓜回来,美美的尝一下鲜。

谈到这里她叹息了一声,又补充了一句:“不谈这个话题了吃饭吧。”然后我们便低着头吃饭。饭快吃完的时候,她突然问我从哪里来到边城的。

王华看着我的样子,哭丧着脸说自己脊背上好象也被打了一下,我拉起他的衣服一看,果不其然,脊背后面有一片青肿,不过没有我的严重。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才知道她是这个县城里一位煤老板的女儿,本来她有一个哥哥,在几年前出车祸死了,而她却被自己的父亲许配给了一个当地的街头混混,主要的原因是他父亲的生意需要这个街头混混背后的势力来保护。

看的头有点昏,我就把书放在枕边,顺势进入了梦乡。梦中我看见了,张卓,他已经身材长的很魁梧,看上去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泪痕和沧桑,他站在一个荒坡失去了兴趣,随着在bj几年的生活,我逐渐对一些哲学思想和历史类的书籍产生了兴趣,从罗素的《西方哲学史》开始,到韦尔斯的《世界史纲》,我逐渐的转变了阅读的兴趣,现在我正在看的是一个美国学者亨廷顿的《变革社会的政治秩序》,看这些数的时候,速度很慢,但他能为我忧伤的灵魂找到一个新的思考空间和慰籍的岸。

说完我弯下了腰,背起她继续上路。渐渐的到了马路边上,想挡一辆出租车送她到医院里去,便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见,她说,不用了,直接送我回家就好了。

这是一个约八十平方米左右的两室一厅,装饰得很简单,除了几个书架几乎也没有什么摆饰。陈昊的妻子在中部的一座城市上班,每年到边城也就有三五次,所以,看上去这个房子也缺乏一种家的温馨气息。我记得以前陈昊有许多次都叹息着对我说,爱人催他想办法调动工作,却因为案件缠身无法调动,而他又不愿意妻子到这个城市来定居,就这样一拖多年。

“你******打人。”我扔下了手中的,翻起身,跳了过去就在胡愚脸上打了一拳,他的鼻子被我一拳就打的开始流血。然后,我们两个人都气得不说话了互相怒视着对方,任凭小船在湖面上晃荡,这时候,我猛然一扭头突然看见西北方向小树林里似乎有苏文露和陈教授的影子,便向那方向注视了一下,终于看清楚了面目,他们手拉手,肩并肩正站在树林里的一片草地上说话。

吕兵抬起了麻木的眼睛,看着我着急的脸庞,无限哀伤的说“她的孩子遭遇了车祸,送到医院后没有抢救过来,因此她也绝望的上吊自杀了,我是听到的死之后才赶了回去,可惜她已经下葬了,她们就像树上的叶子一样,无声无息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在饭桌上,陈昊的情绪开朗的很多,三个人天南海北的一顿乱说,借一点酒气,胡愚也开始谈起他的凌云壮志,说他准备再过两年在bj搞一家公司,希望我和陈昊能鼎力支持,我摇了摇头,苦笑着说,现在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等将来搞得时候在说吧,陈昊插了一句说,现在的中国社会需要的就是商界英雄,只要你不干违法的事,能支持的我和昌河尽量会支持的,毕竟一个人单枪匹马干啥都难,唯一的办法是借用朋友的力量。

那教授一听这话,赶忙辩解说没有的事,学校比较纯洁点。当他说完这句话,其中有位画家忍不出插口说:“哈哈,又在装呀,上次你带了那个女生都没回家,不老实交代,我那天告诉你爱人,看你还给我们装。”

我在路上躺了一会儿,被一个路过的老大爷扶了起来,那位大爷说:“孩子那帮小地痞是惹不起的,,你被他们打断半条腿,也不会有人管你的,还是好好学习,不要惹他们了。”说完,他扶我走了一段路,然后离去了。

看呀,那白杨,看呀,我的朋友,十四岁就走了,走到了天涯,苦吗?不苦,因为我们是自己的太阳,没人能照亮我们就让我们自己照亮自己吧。

我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然后说:“我们先吃饭吧,上了一个夜班,我早晨也没顾的上吃饭,现在有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秦清听我这样一说,也赶忙说:“那就找个地方先吃一点东西”。

下了牌楼,沿着青石铺成的道路向山里走去,渐渐的过了我刚才下车的站台,向里面又拐了一个弯,街边的院落多了起来,人也不少。

“有清真餐厅吗”?我问秦清,“我记的好象有两家,你是回族吗”?秦清反问道。

“是呀,很奇怪?”我看着秦清。“不奇怪。西北回族多,边城最低有五分之一的人口都是回族,再说了,我身上也有少数民族血脉,没啥稀罕的。”她解释道。

“你也有少数民族血脉,看不像呀,没有啥特征,是哪个少数民族?”我笑着问。

“哈萨克族,实际上我母亲是哈萨克族,我父亲是汉族,不过我们家的饮食习惯随同******的风俗,就是对宗教信仰看的比较淡一些。”秦清解释说,我听她这样一说,笑了笑,也再多问,然后绕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