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我也不好意思,赶忙岔开话头,喊服务员来多加了几个菜。西部人豪爽,看见我添菜,她说,为了感谢你的救命大恩,这顿饭我请了。我赶忙说自己是男的,并且先来坐下的,应该我请。

我理解陈昊的难处,就告诉他最迟年底就回bj他听了这话,心里放松了一下。最后又特别叮嘱,如果他自己真出了啥事,拜托我一定要把保存起来的那些材料复印后寄到他指定的地方。

她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有点很无奈的样子。天已经不早了,看来我的背着你出这片树林,我说完后,看见她点了点头,才把那装着书的塑料带口拧成个扣,扣在了自己的裤带上,然后弯下了腰把她背了起来。

下了车,我有种疲惫的感觉。天色尚早,接近黄昏时,独自拎着个包,在车站外面的小饭馆里舀了一碗面,静静的吃完面后,走出了小饭馆在街道上独自的踯躅了起来,此刻,想给陈昊打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一座城市,但是又感觉有些不妥,生怕扰乱了他的生活。说实在的,在上车的时候,没有提前打电话说一声,就是想独自过来看看这个城市,顺便散散心,最好是不要打扰陈昊的生活,现在,当我进入这个城市之后,依然抱有这种想法,不过,入夜后,当我找了一家旅馆安定下来后,觉得这时给他打一个电话比较妥当,免得让他产生一些误会。

到了公园之后,我们两个人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苏文露和陈教授。看着有些着急的胡愚,我想说点啥,最终啥也没说,看了看晴朗的天和公园里那些簇拥在一起的正在开放的花蕾,正准备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静静的欣赏意一会儿,胡愚跑到公园管理处租了一辆小游艇,喊着和我一块在湖面上玩,在他的缠说中我上了游艇,看着那清幽的湖水正在闪动着光芒,突然间我才想起问胡愚是谁告诉他苏文露和陈教授在人定胡公园里游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是他的一个同事经过公园门口的那条小路时看见他们两个人双双进了公园。

陈昊走后的第五天,吕兵突然间来到了bj下了车之后他才联系到胡愚,胡愚通知我去车站接他。见到吕兵后,我就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脸憔悴,双眼无光,看上去就像刚刚大病一场,把他带回了我所住的地方后,他才喃喃自语的说“胡霞死了,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从陈昊的脸色和说话的语气中感觉事情的严重性,便不敢多发言,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当夜,胡愚也过来,他住的那个院子离我的寓所不到一里地,没事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便常来常往的,经过这几年在bj的历练,他变得稳重和成熟多了,不像我们刚认识那一会那么轻狂。

然后,另外两位画家中的一位打趣说,作家就作家,惯看风月呀,离了小妞就出不了好本子。还有个诗人接口说,两位画家也是艳福常有呀,据说经常有女模特协助你们完成画作后也陪你们醉卧销金帐。

这是秋天,我走在路上,风吹的轻,我的思绪还在上午马二带那帮人找我的事上。我猜不透老师用什么办法让他们走的,马二是一个街头无赖,我想不通老师用什么办法把他打发走的。我走着,想着,就这样碰到了马二和他所带的那几个人,他们躲在我回家必经的引黄灌渠渠坝一个拐角。

间隔了大半年。陈昊身上的伤完全好了,只不过眼眸间平添了更多的忧郁和沧桑。他通过自己战友的帮助下,为我暂时在bj郊区的一家私营企业里找了个库房装卸的工作,后来又在企业内部的一位管理层人员的安排下,我又进入了企业的采购部门,协助采购人员采购的物品。虽然有点辛苦,但天天跑在外面。也使我渐渐熟悉了bj这所城市。陈昊帮我安排好了工作之后,又在bj待了大半个月的光阴,办好了他认为应该办的事情他就回去了。因为上班的地方离胡愚租房的那片区域太远,我与胡愚共同在他那间租来的平房里合挤住了半个多月之后,也搬到了工厂里集体宿舍里去了,偶尔遇到休息的时间里,也去看看他。

然后吕兵对张明和铁柱说:“我和他妹妹胡霞是小学同学,也是初中同学,并且还是同桌,我们之间关系很好,当然这是纯友谊的,后来她父母和她妹妹都死了后,她就离开校门了,当我上到高一的时候,胡霞在城里一个餐厅里打工,有一天,我们碰见了,她哭着对我说,她被她的那两个畜生哥哥***不敢回家,就这样,我为了救胡霞,陷进了这件事情,后来还离开校门,打算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彻底逃离火坑,可是这两个畜生伙同细三那个王八,抓住了我们,然后,他们把胡霞抓回去,并且硬逼胡霞陪细三睡觉,算是对细三的回报。后来,他们为了钱又把胡霞卖给菜市场那卖豆腐的老瘸子。这就是我和胡霞还有他们弟兄两个之间发生这些事情的最根本的原因。”吕兵有点沉痛的说。他刚说完,胡赞那畜生喊道:“,她又不是我们的亲妹妹,没有血缘关系,是她妈嫁给我们家那老头子带过来的,再说,这是我们家的事,轮的到你掺合吗。“他的话刚完,张明和铁柱两个人上去一顿乱拳,把他打倒在地,其他三个人也一人踢了他一脚,都边踢边骂道:”“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们瞎了眼,和你这种人混到了一起。”

问这几句话时,我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和兴奋,两只闪烁小眼睛紧紧盯着她的眼晴,“傻孩子,尽听他们乱嚼舌头”,说完,她扭过了头拉开墙拐角盛放东西的一个红箱子,搜出了针线盒子来帮你缝经破了的衣服襟子。“以后玩的时候要小心衣服,看你的衣服襟子才补了几天,又撕破了。真拿你没办法,跟你爷爷一样,一身匪气。”说完,她轻笑了一下,看到奶奶这种神情,我也就不再多闻,心里也就明白了许多的事情。火车一路向北,渐渐的,我就看不到树上绿色的叶片了。随着南方越来越远,步入我眼睛的是冬天里一片萧杀的景象。

我的伙伴走了,孤单的一个人走向了远方,一个拥有梦的人被梦所伤,流着血的脚步呀,你要不停的向前走,走出苦难,也走出坚强,那是一个小男人心上真正期盼的力量。

在这两个月时间里,我一直要求自己保持内心的平静,就当在这个小城里来度假一样,当天冷的时候就可以返回bj重新找一个工作继续自己繁忙而有节奏的生活。

但是一切都因为秦清的出现而改变了,改变的一塌糊涂,也改变的超乎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