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我又梦见了奶奶,她在春日的阳光下向我招着手,而我正在蹒跚学步着向她走去,我哭着,喊着,然后听见她笑得声音,是的,是她边笑边抱起了我。这时候,田野里的麦苗儿疯狂的向上伸着腰,那渠坝边的老柳树上,麻雀正在唧唧喳喳的向我叫着,更远处是村里面的人们,他们在田野间忙碌着,而春风正暖洋洋的吹着我的脸,突然一扭头,奶奶不见了,我看见我那个当木匠的父亲正横着个脸,手中握个柳条一副要抽我的样子,吓的拼命的向前跑,跑呀跑,跑出了村巷,就看见了张卓,他正站在村头,歪着脸,一副坏笑的看着我,此时,我忘记身后还有父亲,也冲他鬼笑了起来,然后我看见了张燕,她正站在张卓身后,很天真的样子。过了一会,他们两个都不见了,在我面前只有一滩鲜红的血液,吓的我扭过了头,朝来时的方向跑去,拿着柳条的父亲也不见了,奶奶家的院门敞开着,我跑呀跑,却看见奶奶的背影在房实在的,越是距家的近了,我越有种犹豫和彷徨的感觉,自从为了晓洁和家人闹翻后,我本打算此生再也不踏进父母那道门槛,但是奶奶去世了,我不得不再一次归来。

天亮后,吕兵敲门的声音扰醒了我。退房子的后事我你和他已经交代好了,我也不用操太多的心,把无法带走的东西,我都留给他了。

我清楚的记得,在那个火车道边的坡地上,曾经搂着晓洁的腰深情的告诉她,自己一定要娶她为妻,当时,郑重的许诺,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我爱的人过上好日子。我也记得自己在养伤的时候,晓洁有许多个黄昏的时候都躺在自己的身边,用她那双温暖的手抚摩着我的伤口,那时候,她看我的眼光是那么深情,那么充满爱恋。但一切都已经随风而逝,现在,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而你有继续走到了不断漂流迁徙的道路上。

偶尔,我也给人在bj的胡愚打电话谈起这些话题,他说bj的治安还是比较好,光天化日之一下抢劫的几乎不多见,但车上的扒手很多,他已经在公交车上被扒了两次,损失了上千元钱,唯一相同的是bj务工也必须办暂住证,一些派出所和治安联防队中的成员也乘机敲诈外地务工者,他已经被敲诈过一次了,同时,还被送到昌平筛过一次砂子,最终一个哥们花钱把他保出来了。听了胡愚的一番说辞,你就想,原来bj也一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连令人尊敬的bj警察和联防队成员都做出这些事,何况其它地方呢?这时候,我就对一些媒体上的说辞更加的不相信了,同时也有些讨厌警察了。然而,到了夏天将要结束的时候,我却很意外的救了一名警察,并且还是西部一个县级市的刑警队长。

又是一个春节悄然来临,吕兵放了八天假,在年二十九那天就开始休息了,我们两个人一起出去到市区里游逛了一圈,购买了一些过年的用品,街道上到处都是一片喜庆的色彩,但是,我们两个人的神情里都有一种冷漠的感觉,说实在的,在此刻,我们都思念自己的故乡,但是,一切都像是一种漂泊的命运,我们无法割舍的故乡,恰恰是我们内心深处一种伤痛的根源。过年的用品购买齐了后,天也就黑了,我们回来,又拿起了杯,喝起了酒,麻醉中的沉痛渗入了我的骨头,很快,我就醉了,看着我的醉态,吕兵笑了笑,扶着我上了床,然后,他依然独自边喝边陷入了一种深刻的沉思之中。

时间过的快,很快就过去了三天时间,迷糊中,我感觉除了睡觉外啥也没干,时间就过去了。第四天中午,我收拾了一下,出了门,做了辆摩的赶到了火车站,搭了一辆火车,很匆忙的就到了乌市,夜色凄冷,你孤独的走到了黄河大桥上,站在桥上,扶着栏杆,脑中全是晓洁和自己在一起的影子。

原来,晓洁和父母吵了一架,从家伙总跑了出来,她的哥哥跑她有其他闪失,跟了出来,恰好从窗玻璃缝里看见你们站摘凳上把绳索套在脖子的情形,所以着急的敲门,最终,没办法敲开门,他一脚把门踢开了,冲了进来,把刚刚踢开凳子,准备死的你们,从房:“大哥,我感谢她给我这一份感情,但是我不适合她,你更适合他,我相信你能照顾好他的。”

可能因为我又一次受伤的缘故,晓洁的父母也格外开恩,每天白天让她陪我一会,但到了晚上七前之前必须回家。只是个小小的骨折,我养了一段时间的伤,感觉行动方便了,就告诉晓洁自己要回一趟家去处理点事,因为受伤了,回到家里父母还是对我比较照顾的,奶奶看见我的样子,也是不停的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