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山挖药草卖钱了。”

刘爱华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对母子,带着几分厌烦。

因为家里的白面和鸡蛋都是有数的,偷吃一点儿都会被发现。

“你现在不需要钱了,反而需要很多置办婚事的票证,不是说明你已经就范,准备嫁人了吗?”

还有她半年之内能拿回来的600块钱,还有凭她的亲事能拿到的高价彩礼,也就有可能全成泡影了。

高大妮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让她的傻侄子在院里一张凳子上坐下后,便亲亲热热拉了王桂香的手,悄声说道:

可惜她身单力薄,一下便被王桂香划拉到一旁。

这千真万确是在审问犯人。

可以猜得出这是一个什么方子。

她也早已经和那些村民们一样,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刘爱华笑着跟上。

爱弟仰脸看着刘爱华,疑惑地摇头说道:

刘爱华在炕上躺下来,心里不免诧异。

就是不知道如果打起来,跟人打起来,效果会怎样。

这样,下次赶会的时候,她就可以为刘爱中的婚事置办一些东西了。

就这么拿回家,让其中的一大半被王桂香这么安排进狗剩儿的肚子,刘爱华实在不甘心。

刘爱华觉得,眼前这一幕场景才是正常的人间生活。

6个水桶并不够用,可是却没法买更多。

刘爱华不免感到十分新奇。

“我叫你怎么活,你怎么不说说你叫我怎么活”王桂香的声音也尖厉起来:

饿得很。

再看看满街的人流,刘爱华忽然没有逛的兴致了。

以前原主刘爱华来到这里,总会觉得这里所有的好东西都太贵,决不舍得买。

干干净净的大半筛子小麦,从洁净的溪水里捞出来。

“奶奶,你看这是啥?”刘爱华将一个布包小心地递过去。

却不敢打开。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把你前些时绣好的鞋垫和枕巾给我各拿一套。”王桂香冲刘爱景说。

刘爱景没好气地扔下一句,蹲下身子,将掉在地上的脏衣服拾回到洗衣盆里,吊着一张脸,气冲冲地走出去了。

原来生命自身是要求活着的。

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一心只惦记着晚班要迟到了,她着急地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差点和守在门边的妈妈撞上。

刘爱华忽的站起身,冲下方大声喊道:

“辰兴叔!辰兴叔!”

一边喊,一边朝下跑过来。

下方的男子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显然大吃一惊,迅疾转身,一只手迅速放在腰间。

刘爱华知道自己遮挡得太严实,对方,肯定看不清自己,就赶快一面跑一面取下头上的帽子,向郭辰兴挥动。

看清是刘爱华正在朝他跑来,郭辰兴显然震惊大于同村人不期而遇的兴奋。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道。

刘爱华愣了一下。

这句问话本身没有任何毛病。

只是语气却是带了十足的紧张和戒备。

可是,她遇到的不是凶兽,而是人类。不是陌生的人,而是同村的乡亲。

这种兴奋还是太强烈了,压过了她心头一闪而过的疑惑。

“我跑过来挖药草的。”

刘爱华兴奋地说,人已冲到了郭辰兴面前。

郭辰兴马上关切地说:

“爱华,你咋跑这么远呢?这里太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