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康福的兄弟吧?我记得他好像参加了太平天国,如果真的是康禄的楚王印,那是极富收藏价值的。”

报完价格之后,沈中亦拿着出价八万的条,说道:“李益春先生中标,这件藏品归您所有了,八万!可惜的是,这是一件新的,不过没关系,重在参与嘛。”

“这是应该的嘛。”沈文信说着上了阁楼的藏宝室,把新淘来的宣和通宝放入了一个宝盒内,标注了年代、特点、捡漏时间、价格幅度等等。

不过这类的江湖骗子出现在龙城市中心繁华地段倒是让沈文信极为不解了,按理说他应该在县级别的小巷子啊?

沈文信也基本把管理方面的全权交给沈中亦,他目前专注的是掌眼和收货,杨宇在旁协助,陈黎负责接待之类的。

三人基本上都是尽量少带东西,毕竟到了龙城什么都可以买嘛。

没人回答他,沉浸在痛苦之中的人们,无不悲伤万分,哪里有空理会这个傻子?

毕竟人力是有限的,要找到一个记得信任的合作伙伴,极其困难,货源不充足的情况下,沈文信要外出捡漏,还要兼顾龙城摸宝行的事情,那根本是天方夜谭。

不论如何,大伯一家因为沈文信的到来,得知了养殖场内还藏有一个平时不起眼的老物件,价值能达到上万,这怎么能不让大伯一家高兴呢?特别是沈仁民,这个罐可以说是他找出来了,拥有支配权,当然其父、其兄都有功劳,属于大伯一支的传家宝。

“翻过这座山都到了。”沈仁民比沈文信小几岁,却看起来相当成熟,一脸的络腮胡子,毕竟是当爹的人啊。

沈文信安慰道:“没事,我检查下,估计问题不大。”

“嗯,你忙着你的吧,我不会打扰你。”陈黎十分善解人意地道,蹲着身子与沈文信处在一个平行线,摸着小黄身子的茸毛,安静地看着沈文信做完抛光的最后一道工序。

“湘山寺始建于756年唐代高僧无量寿佛创建的,据你说天王寺是清末时期太平天国建立的,相差了一千多年啊。”

“还行吧,蛮勤奋的,叫他做什么二话不说,我先预支了一千的工资,月底再给他另外一千。”

这个县城距离桂城大概57公里左右,抓紧时间的话,中午的时候就能抵达。选择这里,主要是邢安有一处比较著名的历史文化景区,始建于2000多年秦代开凿的人工运河——灵渠,沟通了长江水系、珠江水系,与都江堰、郑国渠并称为秦国三大水利工程。

“陈妹,你在乎那帮家伙指指点点干什么?当他们是空气就成了。”沈文信看出了陈黎内心的慌张,便出言安慰道。

“沈哥,桂城好漂亮啊!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独特点,真期待之后的行程。”

处理完了导游费用的事情,沈文信来到陈黎身边,用比较愉快的语气说道:“陈妹,很高兴能认识你,以后经常联系吧,这是我手机号码。”

“哦,你们侗族人还真是热情好客。”

陈黎却在车上思考,沈文信的话真实姓到底有多少,他这么信誓旦旦,难道说木印真的是太平天国时期的?

“果然如此啊!”

陈黎的装饰实在有点太高调了,好在身处的地点是侗乡,不然搞不好会被围堵拍照了。

休息了十分钟左右,沈文信再次踏上了行程,周围的景色也逐渐从高楼大厦转变为了红砖平房,越是偏僻的地方,楼层就越低,最后变成了木质结构的茅草房。

“老板,这款自行车价格是蛮亲民的,可是配置嘛,我看就是伪公路级别的,够不着山地自行车吧?”

沈文信有一点不同于别的同龄人,那就是喜欢和父母交流,可能是因为教育的原因,一家人并不似其他的家庭一样,成员之间有诸多的隔阂。

“何老,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老弟,你可捡到了宝贝啊,这个罐子以先秦的青铜盉为原型,看胎质应该不是中原生产的,估计是百越中的一支,具体是哪一支,我还需要查资料,不出意外,这是汉代的东西,而且估计是汉初的,按照国家的文物品级来划分,这个陶罐和你上次上缴的二级文物相差不多。”

男人有了事业之后,进取心就会更加强烈,自我价值得到了充分体现之后,腰杆就挺直了许多,与先前在这里做一个小白领不可同曰而语啊!

人比人气死人啊!

“兄弟,这个盘子你看底部,写了‘大冢’两个汉字,从画片和风格上说是‘伊万里烧’粉彩盘子,时间上应该是侵华时期的,当时遗留下的这类器物很多,价格在五六千左右吧。”

说了一些套话,吕凤来话锋一转,说道:“文信,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下,昨天我在办公室跟韦老师聊了一会天,她提到了自己的女儿,也是二十多岁,刚从澳洲大学毕业回来,所以,看看你是不是有时间,两人见见面。”

……

茶馆大厅的装修还是古典为主,低调中带着深沉的韵味,一张根雕茶几,与周围的装饰融为一体,让人身心愉悦,到了前台说明了房间号,一名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带着沈文信来到了一间包厢。

沈中兴一听只是三十万,嘴巴都关不拢,咂舌不已地道:“才三十万啊,单单这本王铎的手迹都大大超出了三十万,怎么说都是几百万的吧,而且按你说的这个暖砚台是清初的话,价格也不菲啊!”

“哦,那我知道了,李大姐,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和尚回房间休息吧。”

“是啊,是啊,路大哥,让小弟们见识见识。”易小军也适宜地说道,酒劲正酣的路景百豪迈地道:“那好,我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做传家宝!”

“是啊,小军确实长大了。”

“恩,还行,我看这个鼻烟壶一上手还舒服,就这个吧。”

“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好的。”

“年轻的时候你妈总说要买个翡翠玉镯,当时我们家的经济并不富裕,这些年你妈跟着我受苦了。”

私底下转让,是现如今收藏界普遍的交易方式,避免了很多程序上的麻烦事,这个时代有着明显的税务意识还是很少的。

交换完毕之后,沈文信十分的高兴,如今吸收了九品、八品、七品宝箱的金光,对于金光的好处越来越好奇了,而且拥有了青铜钵、象牙笔筒两个老物件,成就感顿生。

沈文信腹诽了一句,自顾自地查阅了一些有关唐代铜钵的相关资料,在没完全得到内行人认可的情况下,沈文信还是要再次确认下,毕竟心里面还是有点担心,顺便学习下这方面的知识。

“爸,现在的学生好教吗?”沈文信觉得这个程度的运动量对他来说并不是负担,相反极为享受,吸收的金光似乎慢慢融合至体内,也许接下来的妙用会更多呢?

一件文物的鉴别,知识涉及的范围极广,而且跟阅历有关,看过的物件越多,经验就越丰富,一般的来说,专家鉴别断代的时候,也不会说得太死。

赵大海申请落实这笔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加上这一年多的工资,银行卡里面大概有两万多左右,掏空这笔钱刚好能购买这个不知朝代的钵。

老张头则不同,他明白放下尊严,不劳而获,是最下等的工作,可是无亲无故,下肢残疾的老张头,也只有这个工作可干了,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倒也对得起善心。

明显的感受就是宝箱的开启的金光对心脏有相当大的益处,但是沈文信疑惑的是,宝箱为什么会出现在道光年间的青花瓷身上,而且表面会雕刻出鹌鹑这类鸟类的浮雕?

失落的情绪在沈文信内心蔓延,他不由得喃喃自语道:“怎么宝箱里面没什么天材地宝,或者什么神兵利器,让我的身体能够和正常一样或者变成超人、仙人之类的异能者呢?”

赵大海虽说不知道沈文信到底怎么了,好在这里是医院,立马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昏倒了!”

一辆装载着两具不知身份的棺椁,后面跟着一辆后面站着十多个人,浩浩荡荡。在县里面,交通管制并不是太严格,货车尾部装着这么多人,在市区肯定开不远,可是在县里面倒是没这么多顾虑了。

茅台、红酒应有尽有,一桌子上万的菜肴,沈文信也是第一次吃,更惶恐是杨宇、陈黎。

比较淡定的是六叔沈中亦,他似乎对这种规格的菜肴,以前吃得不少,拿起一个大闸蟹,熟练地剥起来了,一分钟不到吃到了最为美味的蟹黄、蟹肉,让沈文信这个外行好生羡慕。

“怎么不吃啊?难道不会剥……”

“吃,吃……”

说实在得,大闸蟹沈文信还真的不会剥,看了一眼沈中亦的手法,别扭至极地剥开了一只大闸蟹,用时多不说,还浪费了精华的所在。

杨宇、陈黎也差不多,餐桌上的工具没充分利用,搞得大闸蟹都让沈中亦收拾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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