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清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水,她就这么身着襦裙,脚穿白布靴,有些恍恍惚惚地走在野草地上。一脚高,一脚低,方才经历的黑洞中的危险,让她的脑袋现在还在发疼。

“董事长那么疼他,就没查查?”有人纳闷了。首富的长子被人打成了个弱智,搁在哪朝哪代都不能善罢甘休吧!白道摆不平,黑道都要出手解决!

如何是好?

掌门和宗师们随即也到了,还没来得及让手下弟子要留下活口,那敢假扮锦池师叔的妖怪便被一道罡风劈开了面门,死相惨烈地完蛋了!

四师弟恼羞成怒失了冷静,而那妖怪的触手越舞越快,随即就是让人眼花缭乱起来。

他们神色焦虑,也不知道又是发生了什么。

后面三日,花慕清都在养伤。

她盯着床榻的雕花顶梁,松了口气。然后,又兀自怀揣着重重心事,觉得甚是苦恼。

说宇天也要偷盗那金丹,并不是为了守护师门珍宝而出手的?

不得不说,七师弟长得真的好看。

别这么看着她。虎视眈眈地,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头着,就走了。

她可不能撞傻了!

花慕清不禁飞远了一些,对宇天的本事大为惊叹。

定是梦吧!如何看着古书,便如那周庄一般,却化了蝴蝶?

花慕清欣喜地看着它在自己怀里打滚,一副萌态让她终于放下了心。

哎!

他锦蓝殿下活到如今,这几日可以算是流年不利诸事不顺,衰到喝口凉茶都会塞牙的大凶之日了。

“大师姐,你生辰八字为何?”宇天问道。

在这儿看夜空,又是另一番睥睨天下敢于上苍相争的孤傲。

下面,都暗了。

似乎他们之间本就该这般亲昵。

“花师姐,明日早些来,别忘了!”

不用多看都知道她修仙根本没有天资,最多一个杂灵根。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出路。

花慕清很是排斥,也极是惊慌,不知道自己将会如何,只是不断想从这迷障中清醒,却醒不过来。

锦蓝还在发愣,没想就被这个炉鼎一口亲上了!

那贼人跑到哪里了?

房中,发出窸窸窣窣宽衣解带的细碎声音。

“慕清,你以后一定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步水寒的眸子好像天边的星子,都是灼灼的赤诚。

花慕清恍然大悟。有个小童子的确跟着铳虚道长和步师兄进进出出的,后来步师兄云游四海修习医术去了,这小童子倒也很久没见到了。

当初,知晓花慕清是杂灵根,很多宗师都主张把花慕清送下山的。

情窦初开,碧玉年华,她会对他深陷不可自拔,也全然是在情理中的。

这让她顿时有些脸颊发烫。

“花师姐,你怎么坐在门口?掌门让我来看看你怎么还没去赴宴。”

可是比起这个困惑,师叔的宝贝蟾蜍死了才是大问题。

若说是白吃白住,也是看在掌门爷爷的面子上,大家才会忍她那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