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眳又莫名觉得鼻子一热,他慌忙伸手捂住鼻子,幸好这次没有鼻子没有淌血。但热热的还是给他一种危机感。

屈眳顿时哑口无言,这个本事,哪怕放眼郢都,也只有苏己一个。今年夏日大旱,渚宫大巫祭祀鬼神多少次,甚至用商人古法,焚巫求雨,都没有用。反而是苏己言中哪日下雨,结果那一日真的大雨倾盆。

半夏面对这一大堆的衣物和首饰,没有多少喜悦,反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甚至觉得这些东西有些烧手,恨不得立刻叫人还回去。

半夏在一旁听着,见着屈眳让家臣下去。

“原来是这么用的?”屈眳满脸的纯良,他满怀着孩子一样的纯洁好奇,把贴在伤口上的卫生巾来回看了又看。

她兴致并不高,但没有别的事可做。

半夏把口红收起来,看到里头被拆了的卫生巾和卫生棉,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头把里头的东西都整理好。

半夏见他一手捂住后脑勺,“是不是撞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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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下巴抵在他的衣襟上,被迫扬起脑袋,整个脖子都在疼,她看着他,嘴张了张,半句话说不出来。

要是能早点回去就好了,早点回到她自己的时代,回到她应该在的地方,就一切都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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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半夏说完,伸手擦了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冲女胥笑笑,也不管她是否能看得到。

说着她伏低了身子,额头近乎贴在还泛着浓厚暑热的地面上,哀声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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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吗?”半夏听侍女说,轻轻呼了一口气。

她平日里话语也不多,和他说话的时候,更是露出点害怕,他说几句,她嗯几声就表示知道了。

她看着莫名冒腾着几缕怒火的背影,满心莫名。她没说什么吧?她也没做什么让他发火的事吧,怎么他就生气了?

屈眳眼眸一动,拿眼睛看了一眼成心,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想要做什么。干脆不答话。

“师傅是那你和小儿相比吧?”屈眳嗤之以鼻,他敲了敲竹简,“又不是真正几岁的小儿,学的快是应当的,师傅夸奖几句,还当真了。”

半夏因为专业的缘故,兴致勃勃的看舞,倒也看的不是有多好看,主要还是看她们的动作和步伐之类的。

“如果寡人亲自出面,未曾有雨呢?”祭祀这种大事,事先必须由专门负责占卜良辰吉日的巫人反复之占卜斟酌好几遍之后,才能确定。像这般直接跳过巫人,还从未有过之事。

半夏看女胥新排练的舞蹈,她看了好会,然后和舞伎们一块跳了会。舞伎们已经习惯了她每日过来,只是碍于身份的天壤之别,每次过来,她们都不敢和她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