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朕错怪你了,也罢,你也是为了自保,不然,朕哪有福气遇到你,现在你成了朕的妃子,不再是奴婢,也就算是与相府脱离了关系。”翎翔慢慢放松了些,但是被眼中的怒火,在小蝶看不见的后背熊熊燃烧着。

倾城受了极大地刺激,就潜意识的将让那个凶残的自己锁了起来,最好是希望她一辈子再也不要出现了。

“寒,你在哪,你快出来见我。”倾城狂乱的在殿中寻找着:“寒,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出来就好,出来就好。”翎寒抿着嘴直点头,复又想起什么:“那中那点事,你交给谁去做了?”

身上没有银两,那块代表身份的玉佩也没在竹屋找到,不知所踪,失了所有的力气,躺在溪边,像那等待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经脉尽毁,就算是我给他治好了,他的内力也要重新习得才行,而这可不像从前那么容易,要比一般的习武之人,花上多十倍百倍的时候才有可能再重聚内力,而且初有内力在丹田及经脉中游走的时候,那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经脉那样难受。不过,只要过了这一关,他也就算是脱胎换骨,武功会进步神速的。”老头用围裙用力擦着馨儿的小脸,只盼着她别再哭了。

不过这传言中的倾城,翎寒是万万不相信的,倾城那样的女子,虽然有惊世之才,可是也不敢做出那等惊世骇俗的事来。

“这你可就算问对了人,这一个月啊,外面发生的事可彩了,简直就像那史书上写的一般惊心动魄。”馨儿丝毫没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这史书,平常人家是本不允许有的,只有权臣显贵,家中才会有几本。

这时候倾城总算是醒了神,拿起绣鞋,就跑开了。

“我不爱吃甜的,你自己吃吧。”翎寒摇摇头。

“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快闷死了,那个老头整天只顾着研究他的草药,很少与我聊天,但他又不许我出去,说是一个小姑娘不安全,所以我每天就只能对着偶尔抓到的小兔说说话,这都还不行,我只要抓到兔子,就肯定被老头拿去炖了吃,后来我就再也不敢抓它们了,只好对着天上的小鸟说话,不过这每年一次,每次一个月的出谷,就最让我开心,外面的集市多热闹呀,虽然只能停留一会准备干粮,但也足够了。”

慢慢睁开眼,眼前的事物从迷蒙到清晰,一个简单的微笑在他面前绽放开来。

洛相国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这么多年的和平下,人们早就忘了他当初是如何靠着浴血厮杀换来的地位,军中有许多新晋将领对他心存不满,觉得他不过是运气好,生在了有仗可打的时候。

他救我一命,却又毁了我一生!

这人就是太子,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而我的母亲,是被皇帝与自己的亲生父亲活活逼死,我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等所有的事情结束后,我一定会来好好陪你。

翎冰开始还冷眼看着倾城的举动,但慢慢地,心中竟有一丝没由来的伤感,倾城明明在笑,却总觉得她在哭泣,不,是心里在淌血,那种极致的悲痛,包围着她整个人。

“不,我不相信,你们都在骗我。”倾城身如轻风,快速移到了小蝶跟前,一把就捏住了小蝶的脖子。

建安二年,周国静兰公主下嫁靖国镇国大将军隆酢趸天。

见确认了身份,翎翔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下了,但还是关切的扶过翎冰,神色悲伤:“皇妹,中这么多兄弟姐妹,都会好好照顾你的。”